敌人用同族人攻城,用百姓攻城,用老弱妇孺攻城。
这是古代外族人常用的攻城手段。
这种攻城手段极其残忍,没有底线与人性。
这几人看着潘小安,都想听听他怎么说。
“这倒是个千古难题。面对自己的同袍兄弟,如果痛下杀手,高兴了敌人,伤害了自己人。
如果心慈手软,被他们打破城池,高兴的还是敌人,而自己人也会被他们伤害。
这是个两难无解的问题。
但我要告诉你们的事情,是以战止战。
来日敌军若是用这种法子攻城。就给我向他们喊话。
“凡是用这种法子攻城的敌军,咱们不接受他们的投降,务必全歼他们。
只有把他们打怕,他们才不敢再用这种隐损的招数。”
“小安哥,那些宋人怎么办?”
潘小安冷酷说道:“他们有勇气对咱们挥舞屠刀,都不敢面对敌人。咱们对他们,还客气什么?”
“你们对他们喊话,只要能倒戈相向,哪怕不杀敌人,咱们也会替他们照顾好家里人。”
“小安哥,咱们怎么知道他们的家里人是谁?”
“前川,开动你的脑筋啊。他们身上会带有凭证的。”
莫前川拍拍脑袋,“小安哥,我真是糊涂。他们会带有竹牌,又或者还有路引。”
安勇听潘小安这样说,他就有了主张,“小安大人,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
渤海半岛战事正酣。
中原大地,也已经开始了争战。
暮春之后,蛰伏了一冬的梁山军,静极思动。
这年冬天,宋江在梁山上过的极为舒适。
每日中除了打拳练武,就是畅饮美食。
分到田亩的梁山百姓,只一年的光景,就摆脱了忍饥挨饿的困境。
而现在,这一份富庶被宋江享用。
宋江喜欢上了吃花生。不论是用面裹着炸的,还是盐香的,还是带壳炒的,他都喜欢。
一块卤牛肉,一碟花生米,一坛清酒,这是宋江每日必备的三件套。
吴用,不但是他的心腹,还是他的酒搭子。
“军师,眼看天气渐暖,咱们也不能坐吃山空吧?”
吴用剥了一颗花生,扔进嘴里。他觉得这个动作,比他摇羽毛扇要潇洒。
“公明哥哥,这是打算要用兵吗?”
宋江点点头,“是啊。昨日我听从晋地回来的客商说,潘小安已经在辽国用兵。
听说,他打下了旅顺府,占领了狮子口关。
在渤海湾建立如此大的根据地,这家伙所图非小。”
“公明哥哥说的对。潘小安此人,将来必是咱们的心腹大患。
可惜眼下,没有好办法除掉他。”
“无妨。潘小安再厉害,也只是在海上逞英雄。
当今大宋的天下,可没有他立足的地方。”
“公明哥哥,你打算如何用兵?”
宋江笑了笑,“我知道军师自有主张。我看这样吧,咱们各取一笔,写在手上,看看咱们兄弟,是否不谋而合?”
吴用命人拿过笔墨。
两人背过手,各自书写。然后,两人同时摊开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