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在扈家庄住了三天,四天头上,提亲的队伍回晁家庄了,晁盖则赶奔沧州。
晁盖、刘唐、大壮,三个人六匹马。行进速度极快,也不进城,一日行一百五六十里地。
晁盖忍不住吐槽:“太慢了,太慢了。”
刘唐笑道:“哥哥,够快了。”
“兄弟你是不知道,以后的车一天能跑两千里,你说现在这速度慢不慢?”
“哥哥,你还知道未来的事情?”
“多了不敢说,一千年来年还是知道的,再多就不知道了。”
刘唐肃然起敬,自家这哥哥吹牛绝对的一流,不过看晁盖说的认真,又不像吹牛,毕竟这么长时间没见晁盖吹过牛。
一行人晓行夜宿,四天后到达沧州东部,这里已经属于边关地带了,向北没多远,出了河间府就是大辽国。
入眼四下都是荒凉的景象,路边的野狗啃食遇难的流民。
竟然还有几只吃红眼的狗,冲着晁盖等人叫唤。
刘唐飞身下马,钢刀挥舞,三两下把几只野狗解决了,这种吃过人野狗不能留,已经接近野兽了。
这里村落稀少,人口不密,远远比不了京东路上的繁华。
又行数里,前面是枯草的荒原,正月的寒风依旧刺骨,吹的人耳朵头疼。
忽然前面一行十余骑,带着猎狗在那打猎呢,撵的几头野狼无路可走,被猎狗抓住。
为首一人二十多不到三十岁,中等身材,锦帽貂裘。
大壮过去拱手施礼:“敢问可是柴大官人?”
那人过来,仔细一看,乐了。
“原来是晁保正,如何不提前通知一声。”
“这不是一路溜达过来,柴大官人越发的英气逼人了。”
柴进笑呵呵的:“保正过奖了。”
晁盖和柴进认识得有七八年的时间了,因为都是做私商的,多有交情,但是见面不多。
柴进热情款待,带领晁盖等一行三人回到柴家庄。
柴家庄是当地一流的大户,东西两个庄子,西庄是佃户居住,都是些烂屋破房子。
柴进指着西村:“刚刚打的那几头狼一大早的闯进西村来,咬死了一个小孩。这年头太难了,又是旱,又是蝗虫,还有各种野兽,不给人留条活路。”
“柴大官人悲天悯人,让人感动。”
柴进家的大宅子远非常人可比,进去像个公园一样,占地数十亩之多。
一进去就见一个壮汉正在那呵斥柴家庄的下人呢。
“怎么做事的,饭都冷了。”
“这也不能怪小人,小人给你拿过来的时候是热的。您自己不吃,冷了怪我?”
“还干顶嘴,讨打。”
晁盖问柴进:“这汉是谁?”
“清河武松,家里打死了人,来到我庄上,武艺那是没得说,但有一样,脾气不好,庄客都不喜他。”
此时的武松还未经过景阳冈、狮子楼、飞云浦、鸳鸯楼的洗礼,只能算是个不良少年。有本事是有本事,但是性格不成熟,不通人情世故,只知道用拳头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