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如果我带球进攻,就我那点能力,一定给人轻易抢了球,不过离比赛还有些时间,我还能练一下。
午后休息,回了学舍,却见衡山在里面,正和索朗聊着。
我看到她在惊地目瞪口呆,但衡山看到我进屋却只是看了一眼,又转过去跟索朗聊,视我无物。
我觉得无趣,走到自己那边随意取了本书看,但那边两人的谈话却传入耳里。
“你们吐蕃人都这么善马术吗?”衡山问索朗
“恩,是因为我们生活离不开马儿吧”索朗道
“你马球打的那么好,可以教我吗?”衡山问
“乐意之至”索朗笑道
……
衡山同索朗谈的热闹,我听得无趣,看了会书,不觉盖到脸上睡了过去。
这些日子,除了每日必上的课,得了空就跑去校场练习,但来的人越来越多,偌大的校场也有点显得拥挤了。
要在疾驰的马背上挥杆,平衡力得好,眼力与手准度最重要,才开始练的时候很容易就擦着球过去了。几日下来虽累的很,但进步不小,也觉得值了。
碰到五人都有空闲的时间,苏宝同召集起了五人练习。抽签分了队,索朗、萧守规一队,我、衡山、苏宝同一队。
“可以换队吗?”索朗突然喊住要上马的苏宝同
苏宝同诧异,回道:“这是抽签决定的,不能”
“那算了”索朗有些失望,转身走向自己的马。
球还在半空未落地,众人就夹紧马腹冲了出去。练习赛也没什么规则,进球就算是赢。
衡山速度快,先挥杆击中球传到外圈,我忙调转马头,疾飞过去,弯腰挥杆,闭过奔过来的萧守规,将球传给了苏宝同。苏宝同策马带球,眼见被索朗拦住了前路,往后一挥,将球递给了衡山。衡山疾驰过去,勒马扬杆盯着球门射了出去。谁料给萧守规半空一拦,球偏离了原定轨迹。
球未进洞,衡山愤愤地瞪了萧守规一眼。
萧守规顿时变得尴尬。
下一球开,衡山极尽全力。萧守规这场紧盯着苏宝同,换索朗盯衡山。衡山得了球,策马带球,却被索朗缠着不放,毫无机会射球,头一转瞥到了我,利落传球过来。
我得了球不敢怠慢,忙带球冲向球门。谁料半路杀出个索朗,他盯着衡山竟还有空防我。眼见索朗已扬了球杆,心一慌,忙挥动手里的球杆,不料还是慢了,球给索朗打了出去。与他球杆相撞,握杆的右手瞬间感到巨大的冲撞力,缓了会才消掉了麻意。
打了几球,渐渐瞧出了些端倪。球从索朗手里被衡山抢了好几次,按理说索朗技不该如此,总觉得他是放水了。
“快点!愣什么!”听到衡山怒喊瞬间回神,却见那边四人冲到一起,球杆乱撞,看不准是谁控制的球。
我扬长脖子瞧了半天,只看到一团红色在马腿间飞来落去,皱眉紧了马缰绳正要过去,忽然见一团红火飞了过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得脑袋一晃,下一秒觉得全身骨架子一顿错位。
“三全!三全你没事吧?”
马蹄声、脚步声、喊叫声,夹杂到一起,嘈杂烦闹。
头疼,全身骨架疼,为何我眼中全是蓝色?
“快!快喊大夫!”
……
我回神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学舍的床上,脸上身上传来的痛感告诉我,我刚刚给击落了马,击落我的,就是那团红色的火—那个实心的马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