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什么也不记得了。”“要不是因为你不记得了,我就敲断你的腿。记着,对单姑娘也要好!”清风唯唯称“是”,心想,对两个都好,就是对两个都不好。
出了书房,才觉得腰挺直了些,果然是历史名人,名不虚传,光这气势就要人的命,觉着后背有些凉,这才惊觉不知何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烟儿问道:“爷,可是要回内宅歇着?”清风虽然觉着乏,可能是刚驾驭这个身体不太适应,或许这个身体本来就不好,但是一想到回去又要面对着公主,就有些打怵,想了想说道:“爷也有个书房吧?”“那当然,爷的书房搬到驸马府那边去了,爷,往这边走……”
清风随着烟儿到了自己的书房,清风的书房才是货真价实的书房,林林总总的好几架书,从地上一直排到房梁,其中不少竹简书,还有一个古董架,摆满了各种古董,雪白的墙上挂着字画,大理石书案旁一个高大的玳瑁筒,里面斜插了不少画,书案上摆了几道竹简,还有一摞书,笔海里的笔插的如森林一般,笔架,砚台分列两旁,清风只觉得眼睛不够使,好像到了林宝斋一样。
清风坐到书案前,打开一道竹简想看看,谁知穿竹简的绳子却突然断了,竹简掉到地上,烟儿赶紧捡起来,旁边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童噗通一声跪到地上,边磕头边说:“爷,奴儿不敢了,奴儿下次一定好好检查,爷饶了奴儿这次吧!”
清风一皱眉,“起来吧,爷不怪你。”小童爬起来,脑门已经肿了,清风心想,万恶的旧社会啊,本来是绳子老化了,折了也很正常,难道我还能怪你不成?
砚台上早备了磨好的墨,清风饱蘸墨水,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好久不写了,手有些生,不如平时发挥的好,清风叹了口气,问烟儿“你见过单小姐吗?她父亲是谁?长得什么样?”
“单小姐小时候经常住在咱们府上,后来跟少爷订了亲,就不来了,单小姐是长安城有名的才女,长得也很美,当然烟儿也没见过,每次爷去见她,烟儿都在门外候着的,这些都是听别人说的,单小姐的父亲是单雄信,和咱们老爷是过命的交情。”清风神色一震,又是一个名人。
“你跟爷讲一讲,他们是怎么个过命的交情。”
烟儿说道:“单老爷和咱们老爷瓦岗山就交好,后来老爷投了大唐,单老爷投了洛阳的王世充,王世充兵败,单老爷被秦王捉住,关入死牢,老爷向秦王求情,秦王说,只要单老爷肯投降,秦王就绕他不死,单老爷却死活不降,还埋怨老爷不办事,老爷大哭,从腿上割下一块肉,给单老爷吃,还说,本来是想和单老爷一起死,可是死了之后谁来照顾你的家人?后来单老爷死了,老爷一直照顾单老爷的家人,这位单小姐是单老爷的遗腹子,老爷待她就像亲生的女儿一样,几年前就给爷订了亲……”
“单老爷为什么死活不降呢,俗话说,识时务者为英雄,他难道不知道吗?”烟儿唯唯诺诺,不肯说。清风挥了挥手,把其他的人轰出去,说道:“现在说吧.。”烟儿小声说道:“单老爷的父兄都死在皇上父子手里的,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又怎么肯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