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往无前。”
“一往无前。”
虞沧海去掉了一切繁琐的变化,他没有任何休息的时间,每一刻都有攻击迎面而来,他靠着盔甲挡住了锋利,却挡不住其中蕴含了力量,一次一次又一次的被攻击,他被震荡的眼花耳聋,口鼻充斥着自己鲜血的味道。
他没有了体力,只能用最小的力量斩出,前冲,在前冲,不停的挥剑。他现在每一剑所消耗的,不再是力量,而是被生生逼迫出来的潜能,生命力。
“杀。”
“杀。”
耳边是海潮一般的喊杀声,在生死之间,每一秒都是认真的度过了六十个刹那,漫长无比。
无数的人扑面而来,杀之不尽,他挥剑,挥的自己口吐鲜血,却依然不停,还保持着最初的速度,他不能停,一停就可能被打下马。
他的脑海中好像有一个声音在说,放弃把,放弃就不用这么累了,放弃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杀。”虞沧海用呐喊来为自己鼓劲,提醒自己的处境。他声音嘶哑又尖锐,急速又坚定。
“杀。”虞太平紧跟在虞沧海身后,见到一个武者手持长枪偷袭,刺向着虞沧海座下地龙马的马腹,她一声怒叱,知道自己来不及救援,想也不想就扔出了手中的长剑。
那长剑如箭矢,将那武者直直的钉在地上,然后被马蹄踩成了肉糜。但虞太平来不及喘口气,一个武者一跃而起,手中长刀化成一道匹练,狠狠的斩向她的头颅。
“完了。”虞太平头脑一片空白,这正是她旧力刚尽,新力未生的时候,而且手中没有了武器,根本挡不住,这一刀劈来,只怕要把她连人带马劈成两截。
“公主换刀。”虞太平刚刚转了个念头,以为必死无疑,就看到一个黑色光影贴着她的头盔飞过,将那持刀的武者打的凌空倒飞出去。
虞太平仔细一瞧,是一个标枪将那武者刺了个对穿。身后有军士救了她。
她掷剑为虞沧海当下了来不及阻挡的偷袭,让自己陷入险境。但自己却被身后其他战友救下。
在这一刻,虞太平心中充满了感动,第一次感觉到这些军士,不是她虞家的奴仆,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武士,可以用财富官爵让他们拼死效命的炮灰。而是兄弟,战友,同伴,袍泽。
“兄弟们随我杀敌。”虞太平在也不是用本宫,本将,第一次对属下用了我字。她一声怒喝,拿起了挂在地龙马上的备用马刀,狠狠的劈向一个扑来的武者。
但几乎就在这一瞬间,她身体左边传来一道巨力,将她凌空打飞出去。虞太平在空中茫然的转过头,就看到在她原本的马上,一个军士代替了她的位置,那军士已经被一个长枪穿透了胸腹,那长枪是如此的猛烈,撞上那军士的胸腹,自身的钢铁枪杆都断裂了。但这巨大的力量也将那军士的五脏六腑都打碎了,后背露出一个面盆大小的坑洞。
但那军士却笑了起来,武者生命力强大,他还有一个呼吸的时间。他拿起手中的长枪,紧紧的收在肋下,然后将身体依靠在地龙马上,一踢马腹,那地龙马顿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管不顾,疯狂的冲了出去。地龙马狂猛的撞倒了一个持刀的武者,那军士手中的长枪凭着地龙马的速度,也穿透了一个躲闪不及的武士。
“他救了我,用他自己的性命。”虞太平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在空中飞出去十多米,一个呼吸的时间看完了整个过程。
“文景。”虞太平陡然发出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