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融的耳根子是清净了,赵兴宗的耳根子可没清净过,这才第一天,他就已经怀念安静的佛子了。
天呐……宋铄仿佛不会闭嘴一样,而且话题跳的特别快,好多次赵兴宗都跟不上他,更可怕的,他居然会在自己被问的晕头转向的时候,突然给他挖坑。
“我和佛子谁更厉害?”
“身为你的上官,你是更喜欢佛子还是更喜欢我?”
“你觉得佛子有什么弱点吗?”
赵兴宗:“…………”
这一天下来,赵兴宗跟个游魂一样回了家。
此时已经宵禁,他买的房子是靠近王府不是靠近百宝街,街上基本都没人了,赵兴宗进了家门,第一件事就是想睡个昏天黑地。
但他新雇佣的书童跑了过来,说今日有个人来拜访他,早上来了一次,晚上又来了一次,但因为他都不在,所以那人就走了。
赵兴宗疑惑的问:“他叫什么名字?”
书童为难的摇摇头:“不知道,郎主,我问他了,但是他说你要是见到他立刻就会想起来,说完这个他就走了。”
书童怕赵兴宗责怪他,但赵兴宗只觉得一头雾水,什么人,这么神秘,连个名字都不留。
同时他还有点不高兴,他又不是过去那个闲出屁的赵兴宗,他现在是忙得连饭都吃不上的赵兴宗,谁有时间跟人玩猜谜,在重新栽倒到枕头上之前,他叮嘱书童:“要是这个人又来了,就让他到王府找我去,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装模作样。”
顺便也让这个故交看看,咱现在也牛气了,离兴旺宗族又近一步了!……
然而赵兴宗不知道的是,那个人不会再出现了。
他能躲过镇北军的搜查,就是因为他无比谨慎,像这样以旧友的身份找上门去,他只能做一两次,再多的话,就要惹人怀疑了。
没有遇见赵兴宗,他有些失望,但也还好,转身离开这片地方,闲庭信步的回到自己住的客栈,如今客栈里还有许多没有走的士人,这些人对戏折子兴趣不大,多数都是想再多玩会儿,或是多看看藏书阁的书。
他混在这群人中间,每日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一点都不违和。
但这样的日子不能一直过,已经有很多人退房回家了,他的计划也是这几日就走。
跟楼下的掌柜和这些日子认识的士人打了个招呼,他便上楼去了,先洗了个澡,又叫了一份晚食,慢条斯理的吃完以后,他才拿出一早上就收到的密信,逐字逐句的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