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卷第104章笑对人生3
在衡阳城中,仪琳未来得及见到师长,又遇到了田伯光,被其挟持上了回雁楼。
令狐冲再次出现,回雁楼头,三人共饮,一个是恶名昭彰的淫贼,一个是出家的小尼姑,另一个却是华山派大弟子,在外人看来实是不伦不类之至。
这不,泰山派的天松道人和迟百城就看不下去了。可惜的是,迟百城不自量力没两下就丧生在田伯光的快刀之下,连天松道人也受了重伤。令狐冲一心为了相救仪琳,最后用巧计“坐斗”赚田伯光,让其拜仪琳为师,田伯光羞愤离去。不巧,青城派的罗人杰刚好到来,因令狐冲的冷嘲热讽怒火中烧,将长剑刺入本已重伤的令狐冲胸口,令狐冲憋着一口气,以辟邪剑谱相诱,反而取了他的小命。
仪琳芳心大乱,昏厥过去,待得醒来,已经不见了令狐冲的尸身,伤心之余只好先回来禀明师长。白飞知道,令狐冲是被日月神教的长老曲洋救去了。
定逸和天门道人、余沧海、何三七、闻先生、刘正风等人听得仪琳如泣如诉,个个心头难展。但事情远不止于此,“塞北明驼”木高峰突然出现,掳走了林平之。林平之屈尊,希望他能为其复仇。
仪琳被曲非烟带到妓院,又遇田伯光,但田伯光哪里敢见她。仪琳用天香断续胶和白云熊胆丸给令狐冲治伤,到这时候她才知道令狐冲根本没有死。
仪琳再次失踪,定逸寻来。众豪竟将妓院给团团围住。曲非烟和仪琳躲进被窝,因此瞒过了青城派的搜查。余沧海本想对令狐冲下手,却因林平之的仗义之言侥幸保命。余沧海和木高峰大打出手,二人均在打辟邪剑谱的主意,最终因木高峰更为阴狠抢得林平之。木高峰要收林平之为徒,林平之知其不是真心诚意,抗拒不成反遭羞辱,正巧岳不群到来救了他。林平之身负深仇大恨,终于得到岳不群的首肯,拜入华山门下,从此一心学艺报仇不提。
仪琳和令狐冲离开妓院,一路扶持,仪琳芳心暗许,却因自身本是出家之人黯然神伤。令狐冲自幼失怙,与小师妹岳灵珊青梅竹马,情好甚笃,对仪琳自然没有男女之间爱意的存在。
这天正是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正日,他从朝廷处买了个小官准备退隐江湖,和曲洋琴箫合奏恣意人生,旁人自然不能理解他的用意,一时之间不胜唏嘘。
其时武林之中,既有正邪之判,复存门户之别,少林、武当、青城、五岳自诩正教与日月神教冤冤相报,誓不两立。五岳剑派名虽一体,实存芥蒂。嵩山派掌门左冷禅野心勃勃,意欲吞并五岳,称霸江湖,自恃盟主身份,凌驾四岳掌门。他派遣门人手持盟主令旗阻止刘正风金盆洗手,正是缘之于此。
一时之间,金盆洗手大会上血光喷涌,刘正风的亲人子弟相继被弑。在嵩山派弟子万达平提起长剑要将刘正风的女儿刘菁
一剑劈死之时,白飞再不能无动于衷。万达平这一剑犹如砍中了一块铁板,剑刃迸出数个缺口,待他回神过来,白飞早就抱着刘菁扬长而去。众人恍惚之间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这却没有影响到惨剧的延续,眼看刘正风性命不保,早就隐伏在侧的曲洋用黑血神针救援,待众人反应过来,他和刘正风早已逃去。
“恩公,求您……”刘菁跪倒在地,哭泣相求。
白飞知道她想说什么,但他也爱莫能助,只得点住她的穴道,匆匆而去。
白飞匆匆而来,曲洋和刘正风的一曲笑傲江湖刚刚音落,大嵩阳手费彬寻来,令狐冲和仪琳闻得琴音相继现身。眼看着曲非烟就要丧生在费彬的剑下,而莫大先生却姗姗来迟,白飞不敢再等,立刻现身相救。费彬似乎也感觉到了一股可怕的威势,护住自身要害不敢妄动。
“太……”曲洋挣扎着要跪倒在地。
“你放心吧。”白飞袍袖一挥,用劲力托住他,说道。
“谢谢。”曲洋面露喜色道。
白飞回转身子,看了费彬一眼,费彬只觉胸中一团烦闷,突然感觉身上一痛,低下头吃惊地看着心口处的剑尖,那自然是莫大先生趁他恍惚之际下了手。莫大先生抽回软剑悠然而去,费彬这才摔倒在地,至死都无以瞑目。白飞不想耽搁,随即隐去。
曲洋和刘正风已经灯尽油枯,待将《笑傲江湖曲》传于令狐冲后,大笑而亡。令狐冲和仪琳葬了二人之后,他独自离开,正看到岳不群和余沧海一路追打而去,之后又用计吓走木高峰,林震南留下遗言后和夫人双双而亡。不久,华山众弟子到来,林平之见父母双亡,悲从中来。回到华山后,令狐冲因豪放不羁被罚面壁思过不提。
白飞相继救出刘菁和曲非烟,乃是看在以前大世界时的一番情意上,在这个世界,他无法给她们幸福,也没有多余的办法带她们离开,只能稍尽人事罢了。二女知道亲人离去,早已经乱了分寸,她们的心中并没有关于白飞的任何记忆,出于他的救命之恩,只得听凭他的吩咐。白飞心事难抒,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购置居处,给她们留了一些银两,并煞费苦心地写出一套剑法,以期她们有自保之力,算是给她们的交待。
林平之入门,岳灵珊感怀他身世可怜,渐渐移情于他。令狐冲愁怀难抒,与岳灵珊渐闹别扭,最终不欢而散。无意间,令狐冲得窥崖后暗洞中石刻,尽悉五岳剑派剑术秘诀。田伯光受不戒和尚要挟,先后在华山附近城镇做下十数起大案,终于引走了岳不群夫妇,自己却回转头上了思过崖,要邀令狐冲去见仪琳。
华山剑宗前辈隐士风清扬心喜令狐冲性情,忍不住现身将独孤九剑相授。令狐冲刚学得九剑中的“破刀式”,就大败田伯光,令其黯然离去。
白飞到来之际,令狐冲刚刚将独孤九剑的口诀烂熟于胸。
白飞什么话都没有说,一抬手就将令狐冲的佩剑夺了过去,接着又从储物戒中拿出一把剑抛向风清扬,令狐冲大吃一惊,认得那把正是他不小心将之击下深谷的碧水剑,不知道他如何能够捡得回来。
白飞二话不说,当即演练起剑法来,一招使出,令狐冲大吃一惊,就连风清扬也按捺不住。这时,白飞击向风清扬,令他不得不提剑交手。白飞没有用到身上的逆天修为,就连兵刃也让风清扬大占便宜,这是出于对他的尊重。风清扬棋逢对手,本来还担心伤了对手,但越打越是心惊,对方熟知独孤九剑不说,自己使出全力都不能占据半点上风。二人一会在崖上交手,一会跳出崖边以剑相击,直将整套独孤九剑使得淋漓尽致。令狐冲睁大双眼看着他们的剑影交错,满脑子沉浸在独孤九剑的奥妙中,此后他剑术通神,不得不说此战居功至伟。
二人不知激战了多久,最后一齐哈哈大笑,相继扬长而去,令狐冲兀自沉浸在对剑法的体味中。
左冷禅派人捣乱了刘正风金盆洗手之后,又挑拨华山剑宗争夺掌门之位。岳不群原属气宗,而剑、气二宗素不相和。桃谷六仙也因不戒和尚的要挟来相请令狐冲,令狐冲得知师门有难,不经允许私下思过崖。聚气厅内,剑宗好手成不忧不敌令狐冲剑法,令狐冲却敌不住他的拳掌遭受重伤。桃谷六仙一看,竟将成不忧活生生撕成了四片。
岳不群率本门弟子外出避祸,岳灵珊盗得紫霞秘笈,令狐冲却不肯违背师门私自修习,点倒陆大有后独自离去,下山的时候遇见受伤的田伯光。田伯光恨恨地叙说他被桃谷六仙整治的事故,这时,岳不群父女到来,令狐冲因不惜自残绕过田伯光导致岳不群很不高兴。随后,不戒和尚和仪琳到来,一番胡闹之后又相继离去,田伯光趁机逃脱。回到屋中,众人发现陆大有身死,而紫霞秘笈也不见了踪影。
三人没法,只得暂时放下此事。在一所破庙中,华山众弟子遭左道之士埋伏,俱被擒获。在师娘将要受辱之际,令狐冲以独孤剑法刺瞎对方十五人双目,化险为夷,但岳不群从此开始见疑于他。
令狐冲因行侠仗义舍身救人身负重伤,之后经桃谷六仙滥施救治伤势益重。待得众人至洛阳拜访林平之外祖“金刀无敌”王元霸时,令狐冲因身怀笑傲江湖曲谱又见疑于王元霸父子,以为曲谱就是林家祖传的《辟邪剑谱》。最后得洛阳隐士绿竹翁释疑,令狐冲也因此结识绿竹之姑。
这绿竹之姑实系日月神教圣姑任盈盈。白飞告诫教中首脑将他的一切瞒过了她,几年之前,她就离开黑木崖在此抚琴遣怀。任盈盈同情令狐冲遭遇,授予琴曲《清心普善咒》助其疗伤。令狐冲失恋遭嫉之余,得人眷顾,甚感欣慰。临别之际,任盈盈赠其瑶琴,送其琴谱,一颗芳心渐有所寄。
令狐冲一直以婆婆相称呼,临去依依,却始终未能得睹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