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策分析着盈盈的话,霎时,他想起来了这个味道是哪里的了,当时在揽月的房间他也有闻到过,就是在点燃灯珠的时候,这个味道和手里药粉的味道是一模一样。
但是他并不觉得,这个春药有问题。
因为当时屋子内的所有人都闻到了,可是没有一个人被它所迷惑。
“你说揽月杀了魏子安,证据是这个春药,怎么说?”谢九策不解地问着盈盈。
盈盈深吸一口气,眼底没了刚才的娇媚,覆上的是一层不甘和气愤:“因为揽月杀人是奴家亲眼所见啊!”
“你说什么?亲眼所见?”谢九策简直要被这个盈盈搞蒙了,一会掏出哥八竿子打不到的证据,一会儿又说自己亲眼所见,这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董青书脸上也出现不解的表情,他对着盈盈道:“你干脆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别卖关子了!”
盈盈点点头,开始娓娓道来:“奴家是莳花楼对面的那个青馆的花魁,前几年,奴家的生意一直都不错,可是去年对面的莳花楼从江州买了个瘦马。
也就是现在的揽月,奴家的生意就大不如从前了!”
谢九策颔首,她算是明白了,原来这盈盈和揽月是竞争关系。
“然后呢?”
“起初奴家也只是觉得昭城的贵州最多就是图个新鲜感,就会回来的,谁知日子推移你,奴家年老色衰...就连董大人...”
“说重点!”谢九策厉声,现在是在衙门不是风花雪月的时候。
盈盈被说得抖了一下,反应上来连忙继续道:“奴家的房子就在揽月姑娘的对面。
所以每次揽月接待了谁,还是清楚的。
魏子安就是她这段时间的常客,但是...”
“但是什么?”谢九策追问。
盈盈眉头皱了一下:“大人对于魏公子,可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魏公子在我们昭城是出了名了风流。
凡是烟柳巷子的女子,都多少和他有关系,可是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这不...听说自从他日日和揽月姑娘欢好,这身子就亏得厉害。”
“然后呢?”
谢九策蹙眉想起尸案上的魏子安,身体瘦弱,哪里有一点二十多岁男子的阳刚,起初他以为是身体孱弱,看来是因此事而亏损的啊。
“可是最近不是因为淮河边闹鬼吗!这揽月就为了留住魏公子用了这春药。”
“哦!?”谢九策看着盈盈,指了指:“她用的春药,怎么你也有?”
“奴家...”盈盈怔了一下,她以为谢九策会继续问揽月是如何杀了魏子安的却没想到会是这句话。
她为难地看着谢九策,犹豫间说道:“奴家是觉得,揽月是用了这种给人下药的手段招揽的客人,于是就买通揽月身边的小姐妹,偷了一点。”
“然后呢,你可用了!?”
谢九策这话一出,盈盈就跟疯了一样一屁股坐在身后的凳子上,可劲地啜泣:“奴家用了,但是奴家后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