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咱们算是和好了。以后别再动不动就说分手,我真生气了。”周是摇头,“卫卿,我不是说着玩的,我是认真的。”眼里闪过一丝悲伤。
卫卿拉着她坐下,认真说:“周是,我赶来见你,就是想知道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我以前跟很多女人来往过,各种各样的都见过,都是你情我愿,不合即分。直到遇见你,从未这么认真过。我承认,一开始是不怀好意,但是慢慢地,一切脱离轨道,无形中似乎有一种力量,完全不受我控制。我自己也觉得纳闷,为什么对你这么坚持。感情的事,假作真时真亦假,久了,习惯了,就成真的了,真的说不清。周是,我经历过许多,才明白,俩个人互相有好感,已不容易,何况是喜欢。所以,不要轻易放弃,不要轻易说分手。我是认真的,所以,也请你不要轻率的做出决定。”
周是动容,垂着头说:“是啊,纠缠的深了,想放弃都不容易。可是喜欢一个人是一回事,可是真正要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现实总是这么无奈。卫卿,你知道,我一直都不是轻率的人。”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问题,像高山,翻过一座又一座,何止是门当户对,不是喜欢就可以解决的。
卫卿扶着她的肩,看着她的眼睛,“周是,你一向不缺乏面对现实的勇气,为什么说这样的话?”问的周是汗颜,正是因为喜欢,所以才会心生畏惧,想要退缩。的确,在感情的路上,她首先退却了。她还年轻,不能确定,卫卿是不是值得她托付。
卫卿将她滑下来的头发别到脑后,动作轻柔,说:“或许是我的诚意表现的还不够,如果是这样,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但是,你要和我一起才行。周是,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我在表现诚意的同时,也希望你拿出勇气来。”
周是按住他放在脸上的手,被他这番话弄的思绪混乱,那么大一条鸿沟,她能跨越么?她有点害怕。于是说:“卫卿,我不知道,我现在心里乱的很。”卫卿抬手看了看时间,说:“那你就好好想想,想清楚再说。时间到了,我先走了。在这个充满异域风情的地方,急于让人挣脱尘世的束缚,是不是?”
吻了吻周是,说:“云南的春天变化无常,出门记得带伞。”转身离去。周是看着他的背影在转角消失,怔怔的坐在假山旁。天空高远,想水洗过一样,蔚蓝的无一丝渣滓;和煦的春风拂过发梢,带来芬芳馥郁的气息,令人沉醉;旁边潺潺的流水,由高处飘然而下,如烟如雾如尘,阳光下,水气氤氲处,一道彩虹若隐若现。这样美丽的时刻,她想起许多许多,心情难以言喻。
刘诺的到来打断她的沉思,交给她一把折叠伞。周是问是谁的。刘诺解释:“我在门口碰到折回来的卫先生,他让我转交给你的。”周是默默接在手里,一时没说话,往旁边让了让。
刘诺坐下来,问:“心事重重,有烦恼吗?”周是直言不讳,“对啊,我正在十字路口犹豫不决。”刘诺试探的问:“为什么?因为卫先生?他看起来对你很好。”周是点头,叹了口气,说:“是啊,的确不错。”
刘诺见她心不在焉,不便打扰,起身离开。周是烦恼半天,突然跳起来,对着天空挥出一拳,真没出息,喜欢就喜欢了,怕什么呀!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想那么多做什么!等不喜欢了,一脚踢开,大不了痛哭几场,死不了人!
连日来的压抑烟消云散,她轻松的伸了个懒腰,撑开卫卿送的伞,往草地上一倒。然后给卫卿电话,“你现在在哪?”卫卿问有事么。她嚣张的说:“卫卿,你若真想跟我好,立即出现在我面前,给你一个小时。”管他有什么事,要追回女朋友总要付出点代价。二话不说,立即关机。
卫卿听完她的话,怔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什么意思,惊喜不已。旁边的空姐提醒他:“先生,飞机马上要起飞了,请你关掉手机。”卫卿胡乱点头,等她一走,立即拨过去,一听人工服务的声音,急的不行!又给他关机,怎么老玩这套!一个小时出现在她面前,让他从飞机上跳下去?
周是看看时间到了,他人还没来,于是开机。当时冲动,说话欠考虑,没想过他可能上飞机了,于是当成玩笑话。耸了耸肩,不甚在意。可是卫卿就不一样了,频频拨电话,全身的汗都逼出来了。心想周是好不容易想通了,就这么毁了,那怎么行!偏偏一点办法都没有,那一个小时他是坐立不安,额上冷汗涔涔,不断想着怎么跟她解释。这次可千万不能搞砸了!
周是刚开机就接到他电话,“周是,你给我电话的时候我已经上飞机了。你等着啊,下午有飞昆明的飞机,我转头来找你。”周是问:“你已经到北京了?这么快。”卫卿说没有,还在飞机上。
周是叫起来:“你在飞机上打电话?”想出事是不是!卫卿擦着汗说:“那有什么办法!谁叫你话也不说完就关机!我问了下服务人员,下午一点有飞昆明的航班,我到时候去找你。”她还真会折腾人!
周是忙说:“你回北京不是有事么?你忙正事去吧。我说着玩的,你还当真了,赶不过来就赶不过来,有什么要紧的。飞机上不能打电话,赶紧挂了吧。”连忙挂了电话。卫卿气的不行,他急了整整一个小时,结果就为了她几句玩笑话?存心整他是不是!他这一生气,也不回头去找她了,直奔公司。
等到晚上,又回心转意了,算了,好不容易和解了,应该甜甜蜜蜜才是。于是拨电话过去,“今天玩的高兴吗?”周是揉着眼睛说:“什么玩,我们是去写生好不好,可累了。”回头看了眼时间,说:“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卫卿叹气,“睡?我恐怕得通宵了。”连日来积压下的工作,够他手忙脚乱。周是经常通宵画画,不甚在意,只“恩”了声。
卫卿叫起来,“你老公通宵工作,你也没个表示,就这冷冰冰的态度?”周是听的从被窝里跳起来,“你再给我胡说八道!”她被卫卿自称老公给吓坏了。卫卿痞痞的笑说:“我正紧的很,哪胡说了!”周是皱眉,他还正紧,亏的说的出来!太阳打西边出来。什么人啊,老在口舌上占她便宜。
正色说:“你以后别再胡说了,听着别扭死了!”卫卿说:“哪别扭了,多听几次就习惯了。你老公千里追妻,现在累的喘口气的工夫都没有,你还这样打击我。你叫句老公来听听,我就不累了。”整个就一流氓痞子。
周是气的骂:“油腔滑调,嬉皮笑脸!不跟你说了,我睡觉了!”卫卿忙说:“我哪油腔滑调了?你身边的同学不都这样叫吗?”周是不做声,许多同学说起女朋友都是称媳妇的,可是一套在自己身上,却吓的不轻。卫卿又不是二十来岁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