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一面惊讶着一面回想到,一年前的确有消息送来,说辽国送了一个公主到宋朝来和亲,他只当这事和他没什么关系便没放在心上,却不知这个公主怎么会来求见自己地母妃?
韦贤妃倒没觉得诧异,只对侍女说:“你对弋歌说,我的皇儿今日回京来看我,不方便接待,让她明日再过来叙话吧。”
原来这个祁山公主叫弋歌,赵构问韦贤妃:“母妃和祁山公主很熟吗?”
韦贤妃有些惋惜地说:“弋歌她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辽国战乱,为了求得我朝支援便被嫁了过来,可是皇上的病大家都是心照不宣了,怎么能误了这孩子?先前皇后本要做主,说将她嫁给太子,也不影响联姻之事,可是桓儿却不愿娶她,这事便一直拖了下来。娘见她孤苦可怜,就时常让她过来坐坐。”
正说着,先前的宫女又回到殿中说:“娘娘,祁山公主听闻康王爷回宫后,执意求见,这可怎生是好?”
“诶?”韦贤妃惊讶的问赵构:“构儿在辽国时难道认识弋歌吗?”
“孩儿并不认得她。”赵构老实回答到,心中也捉摸不定,这个祁山公主他在辽国听都没有听说过,哪里会认得?
“罢了,既然她想见就让她进来吧。”韦贤妃吩咐到。
不一会,一个蹬着绒皮靴,腰间配着小弯刀地粉衣长辫少女就从殿外蹦跳地走进来。
“弋歌参见贤妃娘娘!”她杏眼转向赵构,看了看赵构说:“弋歌见过康王爷!”
韦贤妃指着下方和赵构正对的座位说:“坐下说话吧,今日来的巧,构儿正好回宫,他去过辽国,和弋歌你算是有些先缘地。”
弋歌笑着用脆生生的声音说:“正是呢,娘娘,歌儿听说康王爷在宫里,大胆求见,正是因为他去过辽国,歌儿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去过辽国的人了,怎么会不想见呢?”
弋歌回了韦贤妃的话,又转向对赵构说:“康王爷四年前出使辽国的时候弋歌还小,你想必不知道我,可是我却听说了很多康王爷的事呢,没想到今日有缘在此一见,实乃有幸!”
“公主夸奖了,”赵构淡淡的回答到:“当年小王也是稚子小儿,多亏几位随行的大人帮衬,否则定会有辱使命,公主听的怕都是我的笑话吧。”
“怎么会,我的几个哥哥都说王爷有本事,人小志高、临危不乱,将来都是做大事的人,当年我来的时候,晋王哥哥还叮嘱我,若是见到王爷你,还让我帮他问候你呢。”
赵构冷冷的笑了下,扫了眼对面的女子说:“哦,是吗?几位王爷都太抬举我了。”
他趁着弋歌还未开口之际,紧接着对韦贤妃说:“母妃,孩儿初回京城,府中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今日就先告辞了,改日再进宫探望母妃。”
“既然这样,那你就快去做事情吧。既然回京了,就收收性子,不要光想着玩,也帮你皇兄做些事情,知道吗?”
“是,孩儿知道。”
站起身,斜扫弋歌一眼,赵构便转身离开,完全无视弋歌眼中的失望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