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和梁红玉急忙走出帐篷,正看见韩世忠翻身下马,抖了抖身上的尘土,而后大笑着朝秦真走来。
“你个坏丫头,总算是找到了,还好没事!”
秦真惊讶的问道:“韩大哥在找我吗?”
韩世忠拍了下秦真的脑袋说:“庆梅和你失散后,一早就通知了附近能通知的人,到处寻你。”
秦真低头一笑,心想又麻烦大家了。
韩世忠看着秦真身后的英气女子问:“这位是?”
“这是梁红玉、红玉姐姐,她是我在城里相识的,她心肠可好了,武艺也高强,这几天一直是她在照顾我。”
红玉听秦真夸奖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过是作恶而已。”
韩世忠抱拳说:“这几日多亏有你照顾秦真,多谢了!”
“将军多礼了。”
二人抬目相视,彼此眼中都是褒赏之意。
庆梅等人已经到了临安,当她接到韩世忠的讯息,得知秦真和他在一起时,总算舒了一口气,不然她可真不知如何对王爷交待。
随着向东推进的军队,秦真和梁红玉也一起东行,在相处中秦真得知梁红玉原来也是将门之后,但因为平定叛乱不利、贻误战机,她的祖父和父亲都获罪被诛,她也被没入军营充当营妓,不过好在她身怀武艺,逃了出来。
秦真捉着梁红玉的手说:“红玉姐姐,我一定想办法让你脱去奴籍,这事就交给我吧!”
梁红玉自然也知道了秦真是大臣之女,与许多权贵都有联系,感激的说:“那就多谢妹妹了!”
韩世忠作战骁勇,一可敌百“起义军”溃败迅速,虽然中途发生过几场硬仗,但是宋军损失都不太大,韩世忠在多场战斗中,也只受了些轻伤。
军中大夫有限,韩世忠体恤士兵,让大夫先给伤重的士兵治疗,梁红玉看见他手臂上不断流下的血,自荐说:“因为时常给受伤的爹爹包扎伤口,所以我略微懂一些处理外伤的方法,不如就让我先为将军包扎一下伤口吧。”
韩世忠见她好意,便感激的说:“那就有劳梁姑娘了!”
战事循序渐进的推进着,最终,韩世忠在一个山洞中一举捉住了逃窜的“起义军”首领方腊,结束了一年多的南方战乱。
在临安的康王府前,韩世忠将秦真安全送回,并告辞的说:“战事已经结束,我明日便要回京复命,你们两个丫头就好好呆在王府里,等我的好消息!”
送走韩世忠后,秦真和梁红玉走进王府,庆梅见了疾步上前喊到:“小姐!”
她抓住秦真一个劲的摇晃,还左右看个不停,确定没缺胳膊短腿后,带着责备的语气说:“好端端的,你怎么就跟我们走散了呢,真让人闹心,这事幸好还没传到王爷耳中,否则让我可怎么交代!”
秦真吐吐舌头说:“对不起啦,我就想去看看百姓的生活究竟是什么样的,到底是何原因逼的他们造反,如果跟你说,你肯定会不让我去的。”
她拉过梁红玉的手说:“多亏我走的这一趟让我认识了一个好姐姐呢,庆梅姐姐,红玉姐姐暂时就住在王府里了,以后要当自己人看待。”
“是,小姐。”
庆梅喊来两个王府的丫头带梁红玉先去歇息,而后对秦真说:“昨天京城里传来新消息了。”
秦真低头笑道:“一个多月,时间差不多,可是郓王府出事了?”
庆梅也笑着说:“秦小姐神机妙算,的确是郓王出事了。先去他写了奏折去参小姐,自己没得到好,反而引起皇上的疑心,这一查下来,将他留在金国的内应给揪了出来。原来说在战乱中枉死的赵良嗣原来没死,换了个名字一直留在金国,皇上现在要治郓王通敌的罪!”
秦真轻笑着听庆梅说着,心里想着一些杂乱的问题,若不是出汴京前让父亲多提点一下赵桓,他指不定就要错过根除郓王的好时机。
庆梅一直不停的说:“这次朝廷动作可真快,前后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竟然就能将郓王在金国的内应给找出来,现在已经在找其他罪证了,王这次怕是连最后的底牌都输了个干净。秦小姐,这个事到底是不是你安排的?”
秦真淡笑不语,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本不想将赵楷和弋歌逼上绝路,可是他们竟然想方设法害自己,那就没道理留个不定时炸弹在身边了。从四师兄那里问些赵楷的小秘密,而后让父亲在软耳根的赵桓面前吹吹风,于他也有利的事情,他没道理不做。
只不过,赵桓比她想想的要心急许多,她本以为这个事情最少要两个多月,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