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中,这靖国公可是北境军中猛将,怎么这手跟读书人一样,一点不像常年摸刀的手?但是也仅仅是一瞬间的疑惑,齐梓澜还是伸手搭在了对方的手腕上,准备把脉,但是自己这边刚刚开始把脉,齐梓澜的脸色瞬间又是一变。
“靖国公,您脉象沉稳有力,压根不是得了病的脉象。您贵为国公,是在戏耍我等吗?”齐梓澜脸色有些难看的盯着帷帐后的人影。
只听到这时候帷帐之后传来一阵笑声:“不愧是南阳有名的名医,要比之前的几位强多了,他们可没说在下没病,而是说脉象不稳,需要仔细考虑一下才能告诉在下到底得了什么病。”
齐梓澜眉头一皱,犹豫了一下说道:“公爷,在下有一说一,只是有些不明白您的意图,为何要装病?”
只见帷帐被打开,一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露出身影,赫然是这次南阳主考姚廉。齐梓澜这时候已经彻底懵了,这是怎么回事?
姚廉看着满脸震惊的齐梓澜笑着说道:“齐大夫,虽然有些仓促和意外,但是从今天起还是委屈您一下,暂时就留在这贡院里吧。”
于世此时已经出了房间,打算将剩余的几人送了出去,并将齐梓澜留在贡院替靖国公治病的消息送了出去。
南阳城外的官道上,已经赶了一天一夜路的林源这时候眼见要出了南阳境内,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知道姚廉暂时能够应付的了,但是却还是有些担心自己这边过早的暴露。
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刘卫,林源开口问道:“你们在豫州哪里还有据点?”
刘卫知道林源问的是镇府司的暗桩,只是他刚刚加入镇府司,哪里知道这么隐秘的东西,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林源眉头一皱,虽然早就有所准备,这次可能暂时用不上镇府司的人,但是这时候听了刘卫的话,心中依旧是有一点不爽快。
“去荡燕山,待会儿休息一下就出发。”林源这时候有些庆幸自己手中还留有一张底牌,要不然真的往绛县跑,自己肯定赶不过去。
“是,公爷。”刘卫虽然不知道林源的目的,为什么不直接去绛县,但是既然要这样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他离开南阳的时候,龙彪就告诉自己,照做就行,不要问的太多。
南阳城,贡院内。
齐梓澜这时候死死的盯着对面的姚廉,眉头微皱,不知道姚廉打的什么主意,想了想开口问道:“姚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从发现不对劲,到自己被扣在贡院,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显然不是眼前这位姚大人临时起意。
“齐大夫不要慌张,本官没有恶意,或者说这整个南阳城也只有本官对你没有恶意,将你留在贡院里就是为了保你安全,也是为了办事。”姚廉笑着说道。
“恕在下愚钝,不理解姚大人说的意思,怎么这南阳城里就有人要害在下了?”齐梓澜眉头微微一皱,看着姚廉问道。
“靖国公有些事情还要办,暂时见不了齐大夫,只是嘱托在下借用齐大夫的名声用一下,避免被人误会。”姚廉解释了一句,随后将目光落在于世身上。
“你先带齐大夫下去休息,剩下的事情完了再说。”
“是,姚大人。”于世应了下来,随后扭头看向齐梓澜说道:“请把,齐先生。”
看着于世手落在刀把上。显然自己不答应,下一刻可能就会被刀架在脖子上,没有犹豫,齐梓澜起身跟着于世走了。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姚廉松了口气,心中盘算了一阵,觉得林源这时候应该已经出了南阳,游龙入海,薛家已经没有办法了。
茶楼内,薛怀义这段时间几乎是住在了这里,就为了能够时刻盯着贡院。
薛怀义看着薛武问道:“进去的人都盘问了?”
“回禀三爷,都问过了,答案都一样,靖国公得了怪病,眼下似乎只有齐梓澜号了出来病症,这时候已经被留了下来。”
薛怀义眉头一皱,难道真的得病了?这林源可是前段时间还威风凛凛的对自己和薛家处处下狠手,怎么说病就病,这其中难道没有诈?一时间,薛怀义有些拿不准这位和自己一直作对的靖国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