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谁教你乱说话!”
“拜托,帮我留点为人师表的形象!”双唇被她咬得发痒,敌不过她存心的缠闹,他无奈求饶。
“不要。”拒绝和解,执意捣蛋。
裴季耘没辙,吻住不安分的小嘴,不让她再继续为祸,她娇喘,旋即伸手揽住他,全心迎合,感受他的柔情、他的眷怜、他的宠爱
他的吻,并不狂炽,温温的、浅浅的,印上他的气息,然后才逐渐加深,绵密纠缠
在他怀中,她化成一滩春水,柔化在他的眷吻爱怜之中。
这就是他和庄哲毅最大的差异之处,和庄哲毅在一起,她得战战兢兢顾虑他的情绪,强迫自己早熟、坚强的去担待一切;但是和裴季耘在一起,她可以很轻松、很自在,凡事有他担待,他会将她放在最安定的位置,让她回归自我,当个最单纯的女人,任他娇宠。
夜,很深、很深了,但是温存倚偎的身影,不舍得片刻分离。偎靠著的身躯,已经由坐姿,一路躺卧到长沙发上。
“你,很喜欢她吗?”她没来由地,冒出这一句。
“谁?”
“你的初恋情人。”
“明雪,她叫江明雪。”顿了顿,才接续:“我喜欢她,如果有未来,我有把握爱上她,但是,来不及。”
“我和她,很像?”
“不完全。七、八分像吧!但是你们个性、神韵极为相似,才会让我在第一眼,有见著了她的错觉。”
“你是因为她,才对我另眼相待的吗?”将来不及给初恋女友的爱情及亏欠,寄托在她身上?
“不是。”一晚连著两次问相似的问题,换来他的专注。“你很介意吗?”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曾经,透过我去想念她。”
“曾经。第一眼看到你,真的很震撼,但你是你,她是她,这点,我一直都很清楚。”
“其实,我是感激她的。”如果不是江明雪,也许今天她不会躺在这里,不会有机会,拥抱这个人人求之而不可得的男人。
她明眸半敛,挪了更舒适的位置,安心依赖。
裴季耘浅笑,长指梳顺她的发,看着一头乌亮长符散在他胸前,纯然男人与女人的亲匿暧昧。
“想睡了?”
“不想。”她嘴硬回道。
裴季耘哪会不晓得,住在一起这段时间,她已经调回正常作息,惯于早眠的她,只是在强撑罢了。
必了电视,伸手抱起她回房,她沿路抗议:“我还不想睡!”
“是我想睡,行了吧?”将她轻放床内,迁就的安抚,正欲退开,她双臂一收,没让他走。
他愕然以视。“絮雅?”
“别走,留下来陪我。”
他呼吸一窒,命令自己不许多心。“那我等你睡了再走。”
“不是”娇颜羞赧,微窘道:“我的意思是,今晚,留下。”
电影结束了,男女主角等到了属于他们的圣诞奇迹,那,她与他的呢?
裴季耘队嫣颊上的红晕,神色复杂了起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她深呼吸,鼓起勇气,五指缠握住他的。“也确定。我不要你的圣诞节永远只有感伤可回忆,她来不及给你的,我替她完成。从今年起,你的圣诞节少了冷寂,多了笔我给的温暖与美丽。”
“因为感激?”
“不,因为你是你,是此刻我眼里、心里,唯一容得下的男人。”
被了!扁是这句话,就太足够了。
“我没有任何准备。”他轻声告诉她。
这证明他私生活自律,不会随便与人乱来。“应该不会那么巧”
“谁能保证?这种事,会对女人造成多大的身心创伤,你不会不清楚,一次就很够了,我不会容许自己的一时贪欢,再让你承受二度伤害。”
“那”他全心的维护,暖融了她的心。
“便利商店买得到,我去。”
“可是外面很冷,还是我”他身体不好,怎能让他大半夜再出去吹风?冬夜里的寒风是会刺骨的。
他扳开她的手,坚定道:“不,你留下来,仔细考虑清楚,如果你后悔了,我就当没听到,但是如果我回来之后,你的决定还是没变,今晚,我就留下。”
她愣愣看着他由掌心挣脱,想着他说过的话,唇畔漾开幸福的笑意。
他总是如此,全心为她,任何事,都以她为第一考量,即使在两性欢爱上,都没忘记护著她,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会后悔吗?不,她可以肯定,这会是她最不悔的决定,这辈子,她再也找不到这样为她的男人了。
留意了一下时间,快半小时了,由家里到最近的超商,走路来回也只要十分钟,他怎么还没回来?
忧心外头的他,再也坐不住,跳下床换掉拖鞋,正欲出门寻找,才刚拉开大门,发现倚靠门口的裴季耘,正盯著地面发呆。
她意外道:“怎么不进来?”
他没回答,反问:“考虑清楚了吗?”
一股酸意漫上鼻头,她恍然明白!
这傻气的男人,居然在外头挨冷受冻,只为了给她多一点的思考空间,怕她一时冲动,事后会后悔。他连这个都为她顾虑到了
是谁说,男人是纯感官的动物?是谁说,爱与不爱,是建立在性行为上?根本就不是这样,他推翻了这则理论。
她没回答他的话,迎上前,心疼地吻住他,深深地、热烈地!
裴季耘拥紧了她,闭上眼,他知道,他完了!全然沈陷的身心,再无力挣扎,他要她!
凌乱的被褥中,一双赤裸身躯纠缠著,眼望着眼,唇对著唇,腿贴着腿,温存地熨贴着每一寸肌肤,感受彼此的悸动,体息交融。
温润大掌,轻轻抚过雪白肌肤,珍爱眷宠,软玉般的凝乳几乎融化在他的掌心,她浅浅娇喘,下意识里,攀住他。
从前,总是心疼她过于冰凉的体肤,如今,她全身上下暖呼呼的,泛著醉人晕红。“原来,这是温暖你最好的方法,我现在知道了。”
她羞红了脸,埋进他颈畔。
裴季耘没让她躲,扳回她的脸,捧在掌心。“确定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即使在这样的状况之下,他仍不忘殷殷探询她的意愿,将她的感受摆在自身需求之前。
她柔柔一笑,拉下他,吻上他的唇,坚定地回他一句:“不。”
再多说下去就是不识相了。他抛掉迟疑,深深地,沈入柔润娇躯。
“啊!”她惊呼,咬上他的唇。
“痛吗?”他谨慎地停下动作,关怀地审视她的表情。
“不是”她有些别扭,低哝。“只是没心理准备。”讨厌,这要用明说,难道要她坦言,是因为太震撼了吗?
裴季耘恍悟,低低轻笑,如愿地迎上她,填满体内空虚,接续未完的缠绵。
怕压疼娇柔身躯,他体贴地不让自己的重量成为她的负担,充实而绵密的情欲中,不忘留意她每一分表情变化,确认她没有一丝勉强与不适。
“裴大哥”她断断续续,柔媚娇喊。
“喊我的名字。”浅促呼吸,轻洒在嫣容上,漾开一层层醉柔的绝媚风华。
“耘季耘”她迷乱地喊了出声,喜悦有如一波波的浪潮袭来,一波未退,另一波又拍击而来,层层堆叠,冲击出道道狂喜浪花,从不曾有过这种感觉,她无意识地揪紧床被,几乎心慌的以为,自己无法再承受更多的美好与喜悦
靶受到她的无助,裴季耘拉来她的手,十指与她密密交缠、紧握,空与盈之间的销魂缠绵,得与失之间的酸楚等待,全都在这一瞬间,得到补偿,他沈切地,融入她体内,抵死痴狂,千万狂喜火花在体内爆炸成满天绚烂烟火,浓情进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