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九良固执不动,“痛经得中医能调理,这没有说好就好的。一会儿我忍不了就吃片止疼片。”
“您还告诉我呢,止疼片有依赖性。”
“先回家,别在这蹲着!正好我照顾完你,你照顾我。”
两人上车回家,九良开着车还瞟着孟孟,“往常没看您疼成这样。”
孟孟有些心虚,提高了音量,“你好好开车!”
九良追问,“这次怎么这么疼呢?”
孟孟用气音说,“我偷吃了个雪糕。”
九良握紧方向盘,瞪大了双眼,“大冬天的您吃雪糕?”
“你懂什么,就得大冬天的开暖气吃雪糕。”
“行,你等着的。自己胃也不好还吃凉的。行,孟糖,你厉害。”
“我俩这叫默契,你病了之后我病了。我要是不吃雪糕,能和你一起生病么?”
“哪来这么些个歪理?别说那些没有用的,等你好了这顿打逃不掉。”
“我都照顾你了还逃不掉啊,那你吐我一身怎么算啊?”
九良摸摸鼻子,“要不然一笔勾销?”
到家后九良给孟孟抱下车,“诶,你别又吐了,这下直接吐我嘴里。”
九良假装,“yue~”
孟孟偏头,“呕~”
……
孟孟在熨着两人的大褂,九良喊着,“孟姐,大封箱安排出了。”
孟孟抬头手上不停,“咱俩演啥活儿啊?”
九良找了找,“您和辫儿哥伦哥和郎哥脑袋哥演群口。”
气的孟孟直接把熨斗放下,“我和一帮大老爷们演什么群口?节目单谁安排的?他疯了啊他?”
九良小声嘟囔,“栾哥安排的。”
“栾哥,栾哥…栾哥也不行啊。我给栾哥打电话。”
九良拦着孟孟,“算了吧,领导安排肯定有领导的用意。”
“有什么用意,就为了把咱俩拆开?”
孟孟拨通了栾哥电话。
“栾哥啊,我是小孟儿。”
“我…我就是想问问…问问…我和九良上场顺序,今年他还贴板吗?我俩能一起上吗?”
“啊,行,我们按云鹤九霄上啊。您忙着,您忙着,有空来家里喝茶。再见,再见。”
“啊,航航啊,我对不起你,我不火啊,什么时候咱俩能一起走一回啊。下次封箱我想和你一起演出。”
15年大封箱结束,孟孟窝在九良怀里,手在九良胸口画圈圈,“跟我,后悔了么?我可能是云字科里最不成器的一个。他们都是走双人,咱俩走四人,你都不能陪在我身边。”
九良擦掉孟孟眼角的泪,点点泪珠还挂在睫毛上,随着孟孟眨眼忽闪忽闪的。“跟着您,我就从来没有后悔过。早晚有一天,您会成角儿,我跟定您了。到时候可别把我甩了。”
孟孟泪水决堤再止不住,“我感觉自己特别没用,当初非得死皮赖脸学相声。人师父都说了女演员不好干,我非得干这行,你说你要是换个逗哏的是不是就火了。你能耐还那么大,三弦快板都数一数二的,你还是专业第一。”
“姐,您要是不干这行,还碰不着我呢。我有这点能耐不是您教的好么?要不是您没事指点我能在封箱贴板么?是您调教的好。在我心里您是仙鹤,仙气飘飘的。不食人间烟火,因我落入凡尘。早晚有一天,您会发光的。别哭了,我心疼。”九良一点一点擦干孟孟对眼泪,像呵护稀世珍宝。
孟孟强忍泪水,“你说你图我啥。”
九良勾唇一笑,“孟姐,我图你啊。”
第一次见面,你不染世俗,像画中走出来的姑娘,灵动纯净,不带一丝杂质。相声,是语言的艺术,而你,无法用语言描述。那一天,我无比庆幸,选择学习相声,无比庆幸自己是专业第一,能够成为你的捧哏。合作愉快,往后余生,合作愉快。
……
九良:“我的快乐,别人想象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