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和师兄弟一起长大,对师兄弟都是掏心掏肺,真心换真心。唯独黄云翊,虽说不是从小长起来的,自己对他的敬重不低于三哥岳哥。返场让他表演节目给他扬腕,没想到一片真心竟是喂了狗,最后闹出这样的幺蛾子。
看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不爽。
孟孟观察着师父大爷脸色。师父皱着眉头瞧着自己,不分喜怒。但是无论是谁的过错,对于师父来说,都是徒弟,又都是云字科的,相识都早,手心手背都是肉,着实让怹为难。
干爹看着自己很柔和,自己是怹看着长大的,知道自己绝无这份心思,偏心自己更多一点,“小孟儿解释一下吧。”
孟孟跪到师父面前,九良也跟着孟孟跪下,“自从十岁来到德云社起,我的一切都是师父给的,只要能登台我绝不离开。那天我们四个在吃饭,提到将来老了那一天,上不了台了,不用我了,可能我会主动离开吧。不能拖累了咱们德云社。饼哥四哥都在场,他们现在应该在南京小园子。可以打个电话问问他。我敬师哥如兄长,师哥对我捅刀子,羞辱师弟污蔑师妹,孰是孰非听师父评判,今后有他在的地方我绝不会在。我可以受委屈但是九良是我的底线。”
“师父,孟姐绝对没有…”敲门声打断了九良的话语。
“师父,我是烧饼。”听到门外的声音孟孟挑眉看向九良。饼哥四哥不是应该在南京吗?
“进来吧。”九龄九龙起身给饼哥四哥让座。
“师父,谁结党营私啊?哪个孙子来这儿造谣啊?”
烧饼的突然出现云翊措手不及,对付小孟儿一个人可以,烧饼可是不太好惹的,听了他这一番话更是生气,“嘴干净点,我是你师哥。”
“你算老几?像小辫儿栾云平他们那是我正经师哥。你一天天装腔作势的,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孟孟九良赶快起身和四哥三个人拽着饼哥一个,生怕他当着师父大爷面把人给打了。九龄九龙哪见过这阵仗,默默降低自己存在感。
云翊要再次张口,“够了!”师父一声呵斥把孟孟九龄九龙几个人都吓了一跳。饼哥也委屈巴巴看着师父,唯独云翊得意洋洋。
郭老师抬眸看向云翊,看着师父这样的眼神后脖颈都有些发凉。师父的眼神太过尖锐,好像透过自己的眼睛看向内心。
“我从七岁开始学艺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在我面前耍心眼儿,太嫩了。咱爷俩认识这么多年了,互相留个体面。从今往后,再无关联。”
云翊听了郭老师的话瞪大双眼,指着孟孟“你信她?”
九良怕他发疯乱咬人,把孟孟护在身后。饼哥一把拽住他手指,“话听不明白吗?指谁呢?手指头给你掰了。”
云翊挣脱开饼哥的手夺门而去,正赶上辫儿哥带着九郎急匆匆赶到正欲敲门,一手敲到他眼珠子。
云翊捂着眼睛门也不关离开,“莫名其妙。疯了吧他。”辫儿哥走进书房,敲敲门,“爸爸,我们回来了。您这书房挺热闹啊。大爷也在呢。”
几个人给他让了一条道儿。“辫儿哥。”
看见云翊跑出去,事情应该解决完了,自己紧赶慢赶还是回来晚了。“糖糖怎么哭了啊?九良欺负她了啊?”
九良拿袖子给孟孟擦眼泪“我敢吗我。有人挑拨孟姐饼哥跟师父的关系。”
孟孟从进门那一瞬间就知道了结局,但是师父护着自己开了云翊的时候还是感动的落泪,感动,还带着愧疚,自己一开始就拿十余年师徒情义做赌注,赌师父会相信自己,赌师父会为了自己开除云翊,赌赢了,心里却并不舒坦。“师父,我错了,给您惹麻烦了,我们从小在您身边长大,知道您有多不容易。今天让您为难了,是我不懂事。但是我不可能由着他欺负九良。”孟孟话里有话,其中意思只有师徒二人和人精似的于老师听懂。
九良并没理解,只怕师父疑心,“师父,我和孟姐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我们只要继续说相声就永远不会离开。”
郭老师看着这几个孩子都是在自己身边长大的,自己也都了解是什么脾气,“我没在意,是他自作孽,别瞎寻思也别哭了,哭得这叫一寒碜。”孟孟听见师父不在意窝在心里的一口气顺了许多,听见说自己寒碜抽了抽鼻子憋着眼泪。“人家好看着呢。”
“瞅给那俩吓的跟鹌鹑似的一句话不敢说看了一出戏。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们三宝和小栾商量一下带谁。都挺忙的都回去吧。回家看看孩子去。”
孟孟想着好久没陪着师父了,徒弟反目师父也伤心,“师父,我想在这儿住一晚上。过几天巡演完了就能陪着俩孩子了。我们老五队的时候九熙和九华不错,不知道有没有时间跟着三宝。”
“行,房间还给你留着呢。九熙九华有没有时间你问问你栾哥吧。”
辫儿哥和九郎对视了一眼,“爸爸,我们也在家住,明天再走。”
“你们都在家住啊,要不然我俩也明天走?”饼哥看小伙伴儿们都在家住也有些蠢蠢欲动。
“行啊,我一会儿买票。咱中午到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