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琐事烦扰,太后保养得很好。
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魏嬿婉,太后轻声道:“有了身孕的女子,都不易,起来吧,赐座!”
“臣妾谢过太后娘娘!”
魏嬿婉很乖巧地回应,由春蝉扶了起来,坐到了凳子上。
“为人母者,是最能体会养育孩子的艰难,哀家一度以为,你管理后宫,必能心慈稳重,将皇上所有的孩子一视同仁。”
“可没想到,你的手段竟如此歹毒,悄无声息地便除掉了金常在腹中的孩子,果真是好手段!”
魏嬿婉震惊地抬头,忙起身跪到了地上,恐慌道:“臣妾不知太后娘娘为何要这样说?金常在的那个孩子流掉的时候,臣妾并不在场啊!”
魏嬿婉心里一阵突突,她的这些手段,都是在太后跟前玩过的,难道,太后是真的发现了什么?
不对,金玉妍的那个孩子,确实和我无关啊。
太后这是在诈我!
“你是不在场,但是你给她们用的香味,还遗留在场内,挥发着作用!你,就是谋害金常在和那玉氏王爷的真凶!”
太后的话很笃定,但魏嬿婉却是一点也不怕。
“太后娘娘这话,臣妾愈发听不懂了,什么香味?臣妾那天,没有闻见啊!”
魏嬿婉一脸地无辜,坚决不承认。
太后见状,不由冷笑一声,仿佛将魏嬿婉看穿了一般。
“福珈,去偏殿把江与彬他们几个带过来,这次我们遇到的,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货!”
“是!”
福珈一走,魏嬿婉那完美无缺的表情上便出现了一道裂痕。
江与彬,他出卖了本宫!
“微臣江与彬参见太后娘娘,令主儿!”
“启祥宫宫女夏文参见太后娘娘,令主儿!”
“浣衣局小路子参见太后娘娘,令主儿!”
“宗人府宫女彤儿参见太后娘娘,主儿!”
几人齐刷刷地跪在魏嬿婉的身后,异口同声的请安声让魏嬿婉走过一刹那的心虚。
不愧是太后,动作快不说,还如此精准。
“这件事,哀家已经调查得水落石出,你难道还要狡辩么?”
太后沉声问道,心里的疑惑更甚。
依兰花,蛇床子,这些熟悉的香料,让太后不由得想起了一个故人。
她是制香高手,能研究出这迷情香不足为奇,可魏嬿婉...
哀家翻遍了她族谱,也没找到和香料有一丝丝瓜葛。
太奇怪了。
这么多人,手上还拿着那么多的物证,就算魏嬿婉想抵赖,也抵赖不得。
“禀太后,臣妾确实用了点儿香料,让金常在和玉氏王爷情难自抑,但臣妾绝对没有朝着金常在腹中的孩子下手!”
“臣妾在筹谋这个局时,根本就不知道金常在有孕,否则,臣妾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让金常在有机会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