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刻以示尊敬,他难以置信道:“有一些耸人听闻了吧?”
谢柏峥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听说小侯爷这几日拦着黄大人不肯结案,你又是如何想的?”
“我自然猜测有人劫持我不成,再回头来报复你……”叶文彬说到这里,开始陷入沉默。
他发现自己的猜测其实与谢柏峥所说殊途同归,只是谢柏峥说得更耸人听闻一些。叶小侯爷毕竟是在锦绣堆里长大,日常往来都是连骂人都要引经据典的大学士,自然想不到有些人利欲熏心,能视人命如草芥。
几句话的功夫,叶文彬就被人安排得明明白白,却偏偏反驳不了一点。叶小侯爷深吸一口气:“你知道为了救活你,我花了多少银子吗?名贵药材,还有这座养病的宅子就不说了,甚至连御医我都扣下了两个,你与我说话的态度就不能再尊重一些?不要总是用一副‘你怎么连这都想不到’的嘴脸相待?”
谢柏峥莫名:“什么意思?”
叶文彬表情凝重:“你让我觉得自己在养一个,虽然聪明但一点也不乖顺懂事的不肖子。”
谢柏峥想起小药童掰手指算出的数字,没有反驳:“那我治病花的银子,就不还你了。”
叶文彬:“……”本来也没打算让他还!
不过片刻,叶文彬又把自己哄好了。毕竟是谢柏峥先在笔架岭之上救了他,而后才被无辜牵连,甚至昏迷这么多天之后,还能丝毫不见怨怼地为这个案子提供新线索,已经十分仁义了。
叶文彬深刻反思,认为还是自己亏欠更多。
他好歹还是朝廷钦差,谢柏峥才是无妄之灾,人家原本在这长安县过得挺好的,某种程度上是因为他才遭此横祸。
一个人在那种境况下被救起来,生死都未可知,却能在醒来之后立刻想到这么多,定然是在昏迷的几天里也记挂着这件事,这得是多么心怀大义啊!
谢柏峥注意到叶文彬的表情风云变幻,有些奇怪:“怎么了?”
“你……”叶文彬对着谢柏峥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充满想象力地问:“你昏迷的这些日子都在琢磨案子吗?你这是想了多久……”
谢柏峥莫名奇妙,把卷宗收拢递过去:“不是小侯爷你让我看的吗?”
叶文彬:“……”
叶文彬:“这都是你看完卷宗才想到的?”
不然呢?
谢柏峥想了想,自己没有什么要交代的了,委婉地提醒:“听说你近日每天都去县衙?”
叶文彬表情倏地冷下来,端起高冷贵公子的面皮:“你又在催我干活。”
谢柏峥:“不敢不敢,我这不是身不能至嘛……”他说着又要咳起来。
“行了行了,你歇着吧。”叶小侯爷将那件披风大氅又给提了起来,强行裹到伤患身上,“我才是劳碌命,披风也别解下来,省得将来身子养不好再怨上我!”
谢柏峥被裹得差点喘不上气:“……哦。”
叶小侯爷没有什么照看伤患的经验,却固执地认为自己将人照顾得极好,心满意足地去找黄推官商议案情去了。
最终还是小药童发现不对,大惊失色地说:“要命了!小侯爷怎么在您脖子上系了个死结!”
谢柏峥:“……”
怪不得他喘不上气了。
小药童替他解开披风,关好门窗,端来了今晚该喝的药。谢柏峥却神色倦怠,没什么力气地说:“多谢,我一会喝。”
小药童担忧道:“郎君怎么了,是小侯爷找您说话,说太久累着了吗?那我明日拦着不叫他进来了!”
谢柏峥缓缓摇了摇头,他只是害怕这药的安神作用。虽说已经减少了药量,却还是喝了就犯困。多睡本该是好事,只是谢柏峥一闭眼就是噩梦。
从爆炸的那个瞬间开始发生的每一件事,那瞬间深刻的绝望,在他的记忆中分毫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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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靖川的徒劳无功,是在爆炸中十一次试图抱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