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泪水滴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刘茵茵抬眸看着沈珞,哭诉道:“大人,我实在是走投无路才会来向大人伸冤。大人,求求你救救我,求求您还易公子一个清白。”
沈珞看着眼前哭红了双眼的女子,开口道:“除了姓易的,方朝宗手上可有其他人命官司?这些年你们联手祸害了多少人?”
“大人?”刘茵茵哭的泪如雨下,沙哑着声音问道:“您是要我将这些年的经过一一汇录吗?”
“本官给你半天时间,将你和方朝宗之间的点点滴滴,诬陷他人的过程,以及所得财产,受害者姓名住址,巨细靡遗,绘录成册。”丢下一句话,沈珞转身离去。
刘茵茵举着破烂的衣袖,擦干自己的眼泪,而后手忙脚乱的爬起来,跑出内室,鼓足勇气跑向大堂,哀求道:“大人,我求求你,借我一些笔墨纸砚。我要将案发经过写出来。”
“好,随我来。”靳晓春回了一句,转身便将人带去空置的书房。
靳晓春伸手,示意她坐到哪儿自己写,刘茵茵立刻开口道谢,而后才坐下拿起毛笔开始叙述自己的过往。
靳晓春将刘茵茵带到书房后便没有离开,而是静静的守在一旁。
这里是北镇府司,除却司徒大人可以自由行动,其他任何人进入都要十二时辰监视,以防对方心怀不轨。
刘茵茵因为身边有一个人而略有不自在,却还是没有耽误自己下笔的速度。
沈珞步入大堂处理案卷,辛追月扶着自己酸胀的双腿踏进房门,扑通一声跪下:“大人,我知道了错了,请你原谅我。”
沈珞淡淡的瞥了一眼跪在自己眼前的辛追月,开口道:“你可知我为何要罚你?”
辛追月垂首,乖乖的自我反省道:“我不该在没有查核的情况下,便先下定论。甚至言语多有不敬。”
沈珞没有理会辛追月,将手边堆积成山的案件一一览阅(各地府衙上报的案件)。
直至靳晓春将刘茵茵所写的证据证据呈交沈珞面前时,辛追月还跪在大堂。
刘茵茵看着空阔的大殿站在门外瑟瑟发抖,不知为何她从心底里害怕沈珞,害怕北镇府司。
沈珞对靳晓春道:“将刘茵茵所述过往的案件交到副司徒手上,让她跪在哪儿读给我听。”
辛追月接过靳晓春手中的案卷,开口朗读道:“庆历十九年,民妇刘茵茵与方朝宗相识,同年六月十五完婚.................”
辛追月读着读着,心底怒气横生,愤而起身,厉声骂道:“丧心病狂,这世间怎会有这般恶心的男人,为了银钱攀诬勾陷自己的妻子与人有染,将自己的妻子当做棋子来利用,甚至..........”
“谁准你起来的?”沈珞看着突然站起来的辛追月,琥珀色的眸子深如渊海,藏着旁人窥不透的深邃和沉寂。
辛追月握着手中的案卷,再度跪下,而后小声辩解道:“我只是一时气愤,忘乎所以。我不是故意的。”
沈珞看了一眼门旁的倒影,低声道:“你总是这般冲动,别人说什么便信什么?”
辛追月惭愧的低下头。
沈珞放下手中案卷,步行到辛追月面前,取走她手中的案卷,低语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不要被眼前人或事物所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