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终于出来了。”守在门外的张康眼尖的发现踏出屋子的谢昀笙,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
张辽立刻将披风担在谢昀笙肩头:“殿下,现在回府吗?”
“回!”谢昀笙回话,惜字如金。
马车上,谢昀笙打来沈珞送的桂花糕,淡淡的香味弥漫鼻尖,他捻起一块咬入口中,眸底浮上一丝淡淡的笑意。
这味道与前世她做的糕点一模一样,竟还说是姨母做的。
“殿下,您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驾马车的张康鼻尖微动,灵敏的捕捉到空气中飘散的花香,轻声问道。
张辽抬手给了自己弟弟一巴掌:“好好驾你的马车,哪里来的这些废话?”
“殿下手中拿着一个盒子,想也知道那香味是怎么来的?”张辽不想自家兄弟惹到太子殿下,压低了声音提醒:“你以后说话能不能就经过大脑考虑一下再说。”
张康默默的垂下头,小声道:“我知道了。”
心里暗暗腹诽道:我哪里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
谢昀笙将盒子盖上,开口问道:“沈大人接手那件案子,你们查的怎么样了,若是有消息立刻送往北镇府司,助她早些破案。”
“我们查到的,沈大人的人都查到了。殿下不用担心。大人机智过人定能查清楚真相。”张康难得十分灵活。
张辽接着道:“不过有件事很奇怪的。易子韶去世后,易家家主易凌闭门不出,易子韶生母在家里闹得不可开交。”
“可查清楚易子韶生母是何人,有何来历?”谢昀笙问道。
平常人家的妾室遇见这样的事不是应该闭嘴不提,明哲保身,以免被逐出家门,怎敢大吵大闹?
谢昀笙唇角浮上一丝淡淡的笑意:这件案子越来越扑朔迷离!
“易子韶生母是个普通商户的女儿,听说嫁进易家就不受人待见,生下易子韶没多久就住进了祠堂。外界传言前不久易子韶过继给了易凌,好像是要家主的位置传给易子韶。”
张辽回着,而后也渐渐意识到不对劲,反问道:“殿下,属下怎觉得这事好像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啊!”
易子韶已经过继给了易凌,距离家主之位一步之遥,按照常理此时他应该谨慎行事以免旁生枝节。
就算他真的喜欢有夫之妇,他也应该得到大权在握之时再想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谢昀笙看着手心里的盒子,轻声道:“盯紧易子韶的生母。若是易子韶的死并非意外,他的生母绝不会沉默。”
“殿下的意思是他的生母会闹事?”张辽疑惑的问道。
“如果真的有冤,她唯一可以喊冤的地方便是北镇府司了?”谢昀笙直言不讳,而后提醒道:“明日找人守在北镇府司门后,保护好沈珞,不要疯子靠近她。”
“大人,易家家主的夫人出自与右相的夫人出自王家,若是真的闹上北镇府司,右相怕是会借题发挥。”张辽小声提醒道。
这右相苏襄面容极美,原是太子少师,待人谦和有礼,可谁又能想到他会带自己亲生女儿过府时送太子殿下掺了“东西”的香薰,还亲自点燃。幸好太子殿下及时发现。
事后,右相极力否认,说自己不知香薰中掺了东西是有人陷害,可明眼人都明白右相就是想要做太子殿下的岳父,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