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康将谢昀笙的宝剑收了起来,而后走到谢昀笙身边,好奇的问道:“殿下,您近来为何频繁练剑?是陛下有出征的打算吗?”
这几日,太子殿下频繁练剑,好似是有很重要的战事一般。
谢昀笙净手后,拿起一旁的毛巾擦干自己手上的水珠,轻声回道:“没什么,孤只是闲来无事可做罢了。”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阻止沈珞屠灭天机阁,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与沈珞一起杀上天机阁。
有他同时参与,谁还敢动沈珞丝毫。
至于天机阁的罪名,随意安排一个即可!
他是太子,他说的话就是证据,谁敢有异意?
张康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反问道:“殿下,您明明很忙啊。”近来每日都要忙到黑夜,可殿下从未停止练剑啊!
谢昀笙回眸,若沙场上空狩猎的雄鹰眸光犀利尖锐,让人心生畏惧,心悦臣服。
“属下逾越,请求殿下恕罪。”张康立刻跪地请罪。
殿下向来温和,今日露出这样的表情,让张康心底发寒。
此刻张康才意识到站在自己眼前的早已不是当年与他们兄弟二人一起长大的太子殿下,如今的殿下已经有媲美陛下的能力和霸气。
谢昀笙淡淡的收回目光:“以后听从命令即可,不要有任何疑问,以免生出事端。”
“属下遵命。”张康立刻领命,而后起身抱着谢昀笙的长剑守在一旁。
谢昀笙踏进府苑,开始处理政务,张辽急忙闯到谢昀笙面前:“殿下,好消息,滕州危机已解,徐潇将军带着张仲元先生回来了。”
“他们马上就到。”张辽满心欢喜。
太子妃的眼睛有救了!
谢昀笙立刻放下手中折子:“快命人将他们带进来。”
徐潇带着一位老人踏进府苑,谢昀笙亲自相迎:“徐将军辛苦了。”
“这位想必就是张仲元先生吧!令徒时常与孤提起您,今日孤终有幸能够见到张仲元先生一面。”谢昀笙拱手微微行礼。以示对张仲元先生的尊敬。
张仲元没有想到谢昀笙会向自己行礼,当即开口阻止:“使不得,使不得,您是太子殿下,老朽不过是一个乡野之人,不值得殿下如此厚待!”
谢昀笙却道:“值得,先生高义。四处奔走只为解决灾情,如此心胸,足以让天下人敬佩。”
张仲元看见谢昀笙这般夸赞自己,面上也有些过意不去,开口道:“来的路上,徐潇将军已经将太子妃的病症告知于老朽,方敬的书信老朽已经看过了,不知可否能够让老朽见一见太子妃。”
“一路之上皆是口述,唯有见到真人,老朽才能准确判断太子妃是否有治愈可能。”张仲元本是不想跋山涉水,可徒儿的那份信情真意切,他怎能不前往宁安助徒儿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