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敖立刻拱手行礼:“老臣知道,老臣知道该怎么做。”
“只是,老臣需要人手。”李敖知道谢昀笙对天机阁有抵触之情,且天机阁公然劫狱本就是罪大恶极的犯人。来时他已经猜到会接到这个命令,便主动提出自己的要求,说明自己的来意。
谢昀笙见李敖明事理,道:“北镇府司的人一直陪着你的人在五湖客栈监视,这一次就将他们撤下去,留两个能打,能做主的在一旁辅助即可。”
“本宫会另外派人协助于你,不会让你孤军奋战。”谢昀笙淡淡回了一句。
方才的几句闲谈他知道今日李敖来寻他是为了找一个外援,想要得到他的帮助,以免将来天机阁闯出大祸,会责怪到李敖头上。
谢昀笙拿起桌上的热茶,用茶盖抚着茶水,提点道:“没想到丞相也变得老练毒辣起来,会给自己准备退路了。”
李敖立刻俯首认罪:“殿下,老臣不是那个意思,老臣只是想要将事情解决,不想让殿下有后顾之忧。”
“丞相,你心中所想与你口中所言是否一致,只有你自己知道.........”语落,谢昀笙端起茶盅,轻饮了一口,而后将茶盅放在案几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所谓日久见人心,今日你能瞒得住自己自己的心思,可是日子久了,终有暴露的一天。”
说着,谢昀笙淡淡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李敖,沉声道:“一如现在被贬在家的苏襄。”
苏襄原本是天下文人敬佩的丞相,如今却变成了一个赋闲在家、人人鄙夷,名声臭不可闻之人!
“臣不敢。”李敖跪在谢昀笙身边,竭力为自己的行为做出辩解。
谢昀笙看着跪在自己身边的李敖,嘴角浮上一丝淡淡的笑意,沉声道:“相爷,千言万语不若拿出成绩来本宫瞧一瞧。”
这句话是威胁,亦是提醒。
“臣知道怎么做,臣立刻就去安排人手。”李敖知道这是谢昀笙给自己的机会,当即起身退去,准备尽力诛杀天机阁徒众。
谢昀笙抬眸看着李敖离去的背影,眸光微敛,沉声道:“人终究是会变的。”
以前那个事事以国事为重的丞相,如今也变得贪生怕死,沽名钓誉!
张康上前,行礼:“殿下,沈大人说丞相年纪大了,有些力不从心了,打打杀杀他做不了了。更何况他刚与自己是失踪多年的妻子团聚,心底贪恋感情,必然是事事都想要往后退,想要陪伴自己的妻子。”
谢昀笙的看着张康,眸底拂过一丝疑惑,开口道:“她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这些话,她怎么不同他讲?
张康眼见着谢昀笙想歪了,当即开口解释道:“殿下,沈大人是与辛追月闲聊时,属下无意中听见的。”
说着,张康又道:“殿下,你莫要误会,沈大人除了北镇府司的人从不与旁人多谈。”
谢昀笙眉心舒朗,又道:“珞儿还说自己看不懂自己人心,明明眼力劲好的很吗?”
“殿下,那不一样。”张康连忙解释:“沈大人看见的是人的贪婪与恶,她看透的是人因为环境变化而产生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