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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伯崇落到这样的境地,袁氏面上无光,指着叶伯崇痛心不已骂道:“你这混账,若不是煜王机警,本宫看你要如何收场!”
叶政廷冷哼一声,寒声道:“收场?皇后莫把太子说得如此无辜,好像谁在陷害他一样。一模一样的事,才半年又重蹈复责,当真是把朕当三岁孩子在哄骗!”他看也不看袁氏,转头对薛其钢道,“你,去把叶长洲押回昭亲王府,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禁止进出!”
“昭亲王府?”薛其钢愕然抬头。
不仅他,袁氏和太子皆一脸惊诧地看着叶政廷:难道事到如今,他还不褫夺叶长洲的封号?
叶政廷背手不看他们,站直了身躯,似乎自己方才并没有说错什么,叶长洲理所当然的就是昭亲王。
是啊,事发时叶长洲册封礼已经完成,叶政廷只是将他暂时关押,并没有说要褫夺他亲王的封号。
薛其钢大概摸出了叶政廷对此事的态度:他对陈凤仪心怀愧疚,想饶叶长洲一命,且太子和叶文惠如此针对叶长洲,更惹叶政廷警惕,他不会让这两人如愿。
薛其钢跪地叩首:“臣遵旨。”
叶政廷摆手:“让宴岚山和飞花营协助你,好好查查那些刺客都是谁的人!”
“诺。”薛其钢起身弓腰退出清辉殿。
待薛其钢一走,袁氏脸色愈发难看,无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叶伯崇,直视叶政廷:“陛下之前龙体欠安,臣妾有一事不明,还望陛下解答。”
叶政廷猜测她多半要询问白日册封昭亲王的事,好在自己已想好如何应对,便道:“问吧。”
“大盛律法,凡私立教派皆以邪教论处,创教之人处以极刑,诛九族。”袁氏满心不解盯着叶政廷,“为何,陛下还要厚葬陈凤仪?”
看来她猜到赵婆婆就是陈凤仪了。很好,叶政廷还免得找借口瞒她了。
叶政廷没看她,抬头直视屋顶雕梁画栋,理直气壮地道:“因为,朕仍然记得朕曾经是大陈将领!大陈末年诸侯割据战乱连绵,朕替大陈收复故土,但后来因执政长公主故去,大陈皇室无人继承大统,朕才勉为其难做了皇帝,皇后莫不是忘了?”
黄袍加身,三辞三请,这不过是叶政廷为自己不背上窃国自居的骂名,和将领们联合演的一场戏罢了,袁氏当然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