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饿狼眼中最肥美的羔羊,“昨日你落水,衣衫不整之际我看到你身子了,没想到这背更美……”
叶长洲知道今日逃不过此劫了,嫌恶地偏头不让他触摸自己脸颊,低声怒骂:“完事快点滚蛋!”
他这么视死如归舍弃自身的样子,倒让薛凌云起了戏耍他之心。他伏在叶长洲背上,控制着他,专门寻他痒处。
叶长洲忍不住一阵战栗,忍不住低声怒骂:“混蛋!莫胡乱摸!”
他虽还是恼羞,但声音里也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异常。薛凌云察觉到了,手力道丝毫没有减轻:“十六,你都二十了,你父皇还没给你纳妃,也没给你单独的府邸,啧啧啧……他似乎忘了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了……好可怜,今日便让我疼疼你。”说完便再不管他反抗与否。和X谐楼下繁弦急管,欢聚一堂;楼上狂风折枝,暴雨摧花。正在享受百官朝拜的叶政廷根本不知道,此时自己头顶之上,亲儿子正被人欺凌,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薛凌云正穿衣衫,没管倒在地上一身狼藉的叶长洲,冷言冷语羞辱他:“呵……你也不过如此,远不如我想得那么爽。老子回去了,莫想我。”
叶长洲倒在冰冷的地面上,眼泪干涸在眼角,身上各处疼痛难当,没睁眼,咬牙切齿挤出几个字:“今日你如何侮辱我,来日我定百倍还你!”
薛凌云整了整衣领,摸了下脸颊,已不流血了。笑道:“小十六,我等着。”说完让岑丹打开门,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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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缘起上李邕
《上李邕》——唐.李白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叶长洲缩着身子躺在冷硬走廊,耳中听着楼下热闹非凡喜气洋洋的喧嚣,忽然咧嘴笑了,笑得凄然惨绝,肝肠寸断,笑得眼泪不由自主顺着脸颊流下来,滴落冰冷的地面。
寿宴开始小半个时辰,众人包括皇帝都没发觉十六皇子没在。台上戏班子开始了今日的重头戏,锣鼓喧天中,花旦粉墨登场,换得一片喝彩。
后门“吱呀”开了,坐在后排的十三皇子叶恒丰无意间扭头,只见叶长洲正艰难挪到座位上。
叶长洲一身衣袍脏污不堪,好几处都沾了灰,头发也是乱糟糟,跟被人打劫了一样。叶恒丰惊诧地望着他:“十六,你怎么才来?怎么搞成这样?”
叶长洲坐下的瞬间,眉头一皱,似乎身上疼痛难忍,随即冲叶恒丰羞涩一笑:“十三哥,我方才来的路上不慎摔了一跤,摔到花园里去了,被树枝刮了……”
“唉,你呀,真是倒霉透顶。”叶恒丰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今日父皇大寿,你这副模样实在太不得体。算了,你回去吧,别让父皇看见反惹他老人家不悦。”
“多谢十三哥,那我先走了。”叶长洲努力撑着站起来,缩着身子尽量不引人注意,悄悄从后门溜走。父皇有那么多子孙,自己在不在场,他都不会注意的。
冬月的风真冷啊,刮在脸上削面般疼痛。叶长洲独自走在回居所的路上,拉紧被暴力撕毁的衣衫,依旧挡不住寒风侵袭受伤的身体,狼狈如丧家之犬。宫人们都识他,见他这般模样,低头站在路旁等他过去,便交头接耳窃笑这倒霉皇子今日又倒了什么血霉。
这座新修的皇城一切灿然如新,生机勃勃,皇子们争斗不断,人人都想夺得权势,人人都盯着那把椅子,所以人人都被卷了进来,谁也别想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