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叶仲卿。
叶仲卿一偏头,下人立即上前接过水灵淋的卷轴,小心翼翼地打开——上面一团糟,只剩一些着墨较深的笔画还在,早就看不出写的是什么了。
“你呀,真是霉运上身,今年除夕守岁时烧烧高香吧。”珩亲王拍了拍叶长洲肩膀,“回吧,别冻伤寒了。”
“是。”蒙混过关,叶长洲冷汗混着冷水往下滴,狼狈不堪地穿着一身湿衣回宫了。
叶长洲来打了岔,这倒霉鬼走了,太子便继续冲珩亲王发难:“珩亲王,别浪费时间了,你终究逃不掉这一遭。”冲他蔑然一笑,“请吧,打开你的寝殿,自证清白吧。”
叶仲卿微微一笑:“太子说笑了,本王清白何需自证。你虽是太子,但没由来诬陷手足,父皇母后知道了,不知会怎么说?”
叶仲卿便是要拖延到皇后来。太子虽一向嚣张跋扈,但断不敢凭着捕风捉影的话就敢带人来搜府。
叶仲卿刚才还被他的突然发难打了个措手不及,但经叶长洲那倒霉鬼来闹这一出,反而给他留足了处理的时间。就在众人手忙脚乱打捞叶长洲时,他悄悄吩咐下人:“你去将浣衣局今日送来的衣衫全部处理干净,手脚麻利点,别留下把柄。”
此时,那下人尚未来回复,皇后也还没来,叶仲卿只得跟太子东拉西扯。
太子正要发作,忽听宫人大声宣道:“皇后驾到!”随即,便见一众宫人抬着皇后的轿辇,急匆匆从正门而入。
【作者有话说】
趁大家放寒假,这两个星期我会每天更新,有时候双更,有时候单更,不定时。宝子们喜欢的话多多投喂海星鼓励鼓励我哟~
第4章谣诼以善淫
众人立即跪迎:“恭迎皇后。”
皇后袁氏一身常服,年约六旬,满头灰白发,神情肃穆,不怒自威。被贴身宫人搀扶下了轿辇,对众人道:“平身。”
太子与珩亲王起身,皆低头不语。袁氏打量着兄弟二人,脸色阴晴不定。随即,她开口对太子道:“说吧,今日之事所为何来。”
太子低头回道:“回禀母后,儿臣命人去浣衣局取洗好的衣物,恰逢珩亲王的下人也去取衣物,便看了一眼。谁知,”说着他转向叶仲卿,神情伤心又愤怒,“便看见珩亲王的衣物居然是太子服!”
“儿臣的人还三番五次跟浣衣局确认,是否拿错衣物,浣衣局说那就是珩亲王府送来浣洗的。”太子痛心疾首道,“下人谨慎,怕事出有因,便没惊动珩亲王的人,回来禀报儿臣,并问儿臣是否借了太子服给珩亲王。”
“母后!”太子说着声泪俱下地跪了下来,“都说珩亲王军功在身,比儿臣更适合做太子……儿臣这个太子,着实窝囊!”
“闭嘴!”皇后怒斥,“你是皇帝亲立的大盛太子,皇帝说你有资格,你便有资格!何须听人嚼舌根!堂堂大盛太子,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太子以袖抹泪:“是,儿臣给您丢人了。”说着抽抽搭搭站起来,立于一旁。
他这幅样子在外人看来着实窝囊,但却勾得袁氏想起当年与他沦为人质时的经历,原本对他一腔怒气又化作舐犊的怜惜。她心里叹息一声,转头冲薛凌云怒骂:“景纯,你表兄胡闹,你不劝着,也跟着胡闹!”
薛凌云低头,脸上挂着浅笑:“姨母责骂得是。”随即瞥向叶伯崇,叶伯崇立即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袁氏叹息了一声,转头对叶仲卿和颜悦色道:“哥儿,你长兄犯糊涂,你不要放在心上。”面露难色,“既然……他有疑惑,不如让他进去看看,也好还你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