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佳人如此贴心温柔的服侍,但薛凌云却没多看她一眼,抛了一粒花生米在嘴里,问道:“我要的东西呢?”
“那卷轴
', '')('表面泡得太烂,看不清晰字迹,但王岚风乃书法大家,笔力透纸背,所以奴家经过两日的努力,终不负公子所托。”聆音姑娘说着,从一旁抽屉里郑重地取出烤干的卷轴双手奉上。
薛凌云冰冷的脸这才有了一丝笑容:“宴兄说得没错,姑娘精通造纸术,最是明白纸张肌理。”说着接过卷轴,打开认真看起来。
原本厚实的纸张如今已变得坑坑洼洼,聆音姑娘巧妙地用镊子一点点撕去表皮,直到干涸的墨迹淡淡地在中层显露出来,正是一首完整的诗。
薛凌云捏着纸张自言自语:“竟是李太白的《上李邕》。”眼中微光一闪,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他已经从这封半毁的卷轴里嗅到了希望的味道,心情大好,站起来潇洒地冲聆音道:“多谢姑娘,薛某告辞啦~”说完揣着卷轴“蹬蹬蹬”下楼去了。
“公子……”聆音姑娘还在楼上呼唤他,薛凌云已经一溜烟冲出门了。
一个中年胡女慢慢从阴影里走出来,只见她高鼻深目,年约四旬,衣着华贵,正是凝香馆老板彭青云。
“姑姑。”聆音姑娘低眉垂首深深一福。
“你给薛凌云的是什么?”彭青云问道。
“没……没什么,他托我给他找一种纸。”聆音姑娘头也没抬撒了个谎。
“那就好。”彭青云这才收了疑惑,警告道,“时刻记住我们是谁的人,薛凌云有什么异动都要立刻上报。”
“是。”聆音姑娘低头应道,“薛凌云与女儿并不熟络,他听说女儿熟悉各种纸,今日才想起来寻女儿。”
彭青云上下打量着她,思忖薛凌云向来到青楼都是跟朋友一起来,的确没有单独来过,便信了聆音的话。
待彭青云一走,彤儿才好奇地问道:“姑娘,你为何要帮世子爷瞒着姑姑?”
聆音眼睛望着薛凌云消失的方向,怅然道:“世子爷对我有恩。”
站在街上望着来来往往的人,薛凌云终于不觉得烦躁了:老七这一纸诗句,原本可以令太子和珩亲王的关系更加剑拔弩张。
即便太子没有搜到珩亲王私藏太子服,这封信也够他喝一壶。但那看似柔柔弱弱的叶十六,竟有如此魄力,冒着淹死的风险将这事压了下去,救了叶仲卿,也救了他自己。
“叶长洲,你真是个妙人。”薛凌云大踏步往煜王府而去。他原本想借此激化叶家兄弟的矛盾,但被叶长洲这么横插一杠子,他现在只对叶长洲有兴趣。
煜王府在禁宫东面一幽静之所,背靠航船山,俯瞰大月湖,依山傍水景色秀丽。门前巍峨的影壁和巨大的石狮子,以及高悬的“煜王府”匾额都彰显着尊崇与威严。府门大开,两个手持斧钺的士兵站岗,肃穆地守卫着王府的门面。
薛凌云没从正门进,径直越过子门,飞快地穿过中庭,越过深深庭院和九曲回廊,一路上无视下人们的行礼与招呼,回到自己的居所。
岑丹守在门口,见他进来有些激动地道:“世子,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薛凌云推开门进屋,就开始解披风。
“是王爷,王爷醒了!”岑丹连忙跟进来,“流番洲传来消息,王爷昨日终于醒了!军医说性命无虞,只需好好养着就能好起来!”
“真的?!”薛凌云将披风扔在榻上,来回踱步,一会儿扶额,一会儿叉腰,又想哭又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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