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充,冒充太子的人和冒充老五老七的人,不都一回事么?现在我说他是谁的人,他就可以是谁的人。去吧,想办法告诉岑丹。薛凌云是聪明人,他一听就知道该怎么做。”
“好。”赵婆婆将烤熟的玉米仔细剥开,将玉米籽一粒粒剥到盘子里,“我稍后就命人去办。可是殿下,你为何要帮珩亲王?他这些年也没有做过什么帮助殿下的事。”
叶长洲盯着屋外茫茫大雪,没有说话,心道:就当时报他当年赠言之恩吧。
赵婆婆将玉米粒剥完,就到了晚膳时间。有了自己的府邸,有了专门的膳房,叶长洲的饭食都是赵婆婆精心吩咐,绝没有丝毫荤腥。
晚膳刚摆上桌,杨不易就冲冲来到暖阁,站在门外禀报:“殿下,煜王世子薛凌云求见。”
叶长洲正要下筷,道:“让他进来。”这浪荡子一向翻墙倒院偷偷摸摸地来,偷偷摸摸地去,今日竟还知道通报,从正门走,真是不易。
叶长洲正吃着燕窝粥,薛凌云就随着杨不易进来了。他尚未说话,叶长洲便对杨不易和赵婆婆道:“你们下去吧。”
“是。”
待两人走远,薛凌云大喇喇在叶长洲身边坐下,看着满桌的菜挠了挠后脑勺:“一点荤腥都不见,你信佛么?”
叶长洲自顾自舀了松茸汤喝着,没理他。
薛凌云也没吃饭,虽然嘴上嫌弃,但闻到饭菜的香味还是刺激了味蕾,咂了咂嘴,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他摸了摸肚皮,谄媚一笑:“小十六,你就不邀请我共进晚膳么?”
“要吃自己动手,还等着谁伺候你么?”叶长洲吃着腌黄瓜,头也没抬。
薛凌云丝毫不觉受了冷落,笑眯眯地拿起一旁的碗筷就开吃。他给自己舀了一碗燕窝粥,盯着满桌子的素菜皱了眉:“长洲,你好歹也是个郡王,不至于吃不起肉吧?这一桌子半点油腥都不见,不拉嗓子吗?”
“要吃就吃,不吃滚蛋。”叶长洲吃着青菜,丝毫不觉得难以下咽。
薛凌云只好闭嘴,蔫头耷脑吃了两碗燕窝粥,那满桌子的绿菜竟是一口也没吃。
饭毕,杨不易来收了碗筷,便剩他们二人在暖阁。薛凌云讨好地凑过去,神神秘秘从怀里掏出玉清丹递给他:“全京城只怕就这一瓶了,给你。”
叶长洲双手伸向暖炉,攫取着炭火的温度,那般珍贵的玉清丹,他却只是瞥了一眼:“偷来的还是抢来的?”
薛凌云皱眉,不满地将小瓷瓶塞给他:“正大光明得来的。”随即又气不过叶长洲这么说他,气鼓鼓地道,“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巧取豪夺之徒吗?”
叶长洲似笑非笑看着他,点了点头。
薛凌云一下泄气了,狗似的贴上去缠上着叶长洲,将头放在他肩头,双手抱着他胳膊:“那事都多久了……你就不能忘了么?”
叶长洲拿着瓷瓶,拔开瓶塞,一股清香的味道顿时扑鼻而来。他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抖了抖胳膊,试图把薛凌云抖开,但那人跟狗皮膏药一样,死死黏着他。
“看你表现。”叶长洲赏赐似的伸手在薛凌云脸颊捏了一把,“今日专门来给我送这玉清丹么?”
见叶长洲态度终于缓和了,薛凌云顿时开心,起身拉着他站起来:“当然不是,我要带你去看一样东西。”说着从衣架上取下叶长洲的大氅帮他披上。
“去看什么?”叶长洲问道。
“到了就知道了。”薛凌云笑得神秘,贴心地帮他系上带子,“外面雪大,十六殿下可得多穿点,不然把你冻了我又罪过了。”
“裹得跟粽子一样。”叶长洲皱了眉,看了看身上的玄色大氅,“大晚上的,外面能有什么好东西。”
“跟我去就知道了。”薛凌云拉着他出了暖阁,见杨不易要跟来,冲他道,“你别跟来,我帮你照顾你们殿下。”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