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番赤裸裸的威胁,令在场众人脸色大变:大盛若安然接受常河山如此威胁,只怕从此再也抬不起头来;若是叶政廷当场翻脸,只怕这和谈也泡汤了。
常氏看着叶政廷和皇后左右为难,顿时幸灾乐祸地坐着。她今日出来,就是要看常河山如何为难叶政廷夫妇。
叶政廷也明白,常河山胆敢如此狂妄,就是背后有西潘作怪。他一脸冷笑盯着常河山,并未开口。
场上一时剑拔弩张,众皇子和文武大臣皆看着常河山,满脸恼怒之色。
突然,皇子中站出一人,正是五皇子叶文惠。他对叶政廷和常河山抱拳行礼:“父皇,舅父。”
叶政廷不知他此时站出来想干什么,冷眼看着他没吱声。
常河山冲他微微点头:“想必你就是五殿下。”
叶文惠道:“正是。”随即指了下身后的叶子洛,道,“我与七弟从出生到现在,看到的皆是父皇待母妃万般宠爱;母后对母妃照顾有加。大盛与庆安国素来邦交友好,互为犄角方能在周边列国狼顾虎视中傲然而立。舅父此言,教侄儿万般不解,有大盛和庆安国为母妃撑腰,谁敢对母妃不敬?”
此言一出,叶政廷捏紧的手总算松了。一放开,发现手心里全是汗。叶文惠倒是个聪明的,知道坚定不移站在大盛这边,方是他长久安身立命之道。在审时度势这一点上,是比他那母妃和弟弟强多了。
叶政廷展颜道:“之瑜此言甚得朕心。河山贤弟,你若觉朕亏待了皇贵妃,可自行问她。”转头看着常氏,面带微笑,眼含杀气,“皇贵妃,你说,朕有无亏待你?”
常氏看着叶文惠,再看看虎视眈眈的叶政廷和文武百官,苦笑了一下,道:“阿弟,你胡说什么呢?陛下若待我不好,我能给他生两个这般齐楚的儿子么?”
此言一出,叶政廷和袁氏皆轻松笑了,满朝文武顿时松了口气。
常河山见状,也不好再继续试探什么,毕竟此番前来还是要为庆安国争取最大利益。他拱手道歉:“我许久未见长姐,关心则乱,出言不逊还望陛下见谅。”
叶政廷展颜一笑:“贤弟与皇贵妃手足血脉,几十年未见关切一下,朕又如何忍心苛责。”话锋一转,道,“朕听闻,前些日子西潘国有使者到庆安国,欲将长波草场一带献给庆安国,换庆安国将天机关隘一带荒坡?”
天机关隘一带乃鸟不拉屎的天堑绝壁,横在西潘于大盛之间,狭长且荒凉,乃庆安国军机要塞。如果天机关隘割让给西潘国,那么西潘铁骑就可长驱直入大盛境内。叶政廷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常河山甚是倨傲,未起身,傲然道:“确有此事。长波草场一带能解我庆安国缺少战马的困惑。那天机关隘贫瘠匮乏,对我庆安国可有可无。”但对大盛来说却是无比重要。
叶政廷微微一笑,道:“贤弟,庆安国皇帝陛下当真认为天机关隘对庆安国可有可无?”嗤笑道,“若庆安国皇帝陛下当真如此短视,朕才是无话可说。”
此话说得难听且不敬,庆安国此时捏着大盛命脉,常河山当然趾高气昂,立即站起来怒道:“叶政廷,你此话何意?!”
常河山不过是庆安国一个王爷,居然指名道姓直呼大盛皇帝名讳,满堂皆惊。叶文惠环视一看,此时不在叶政廷面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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