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只得掀开一个个恭桶,士兵忍着恶臭检查完毕,没有异常,捏着鼻子嫌弃地道:“快走快走!”
老仆拉着粪车“吱呀吱呀”走入黑暗,到了一条偏僻的巷子里,粪车停下来。老仆掀开中间一个恭桶的盖子,忍着恶臭径直把手伸向里面,搅动了一番,从金汁里捞出一个被防水油纸包裹紧实的小包,一层层展开防水油纸,里面赫然是一封信。
那老仆看着那信,眸光微闪,一闪身融入黑夜,身形竟是无比矫健。
流水山庄,乔沛之左等右等,却等不到梁龙的消息,眼看还有几日就到春猎了,正在堂内十分焦急地转圈。
“庄主,有客到。”下人进来低声道。
“谁?”
“嘉郡王府来的人。”
乔沛之谨慎地问道:“来人可靠吗?”
下人低声道:“庄主放心,是我们在嘉郡王府的老人。”
乔沛之这才放心下来,道:“让他进来。”
嘉郡王府那老仆佝偻着身子进来,对乔沛之拱手道:“林武见过庄主。”
乔沛之一见他,神色一松,道:“原来是林老叔,看来定是极要紧的事,否则王爷不会轻易派你来。”
林武从怀里掏出那封信递给乔沛之:“殿下只是让我送信,其它的事殿下没说,我也不会问。”
果然老人就是靠谱。乔沛之笑了下,伸手接过那带着臭味的信,一边打开一便皱眉:“这信怎么一股味道?”
从金汁里捞出来的,能好闻道哪里去。林武低头道:“庄主你先看信,我在外面候着庄主的回信。”
“好。”乔沛之顾不上疑惑,打开信纸,只见上面歇着几行字:春猎日计划有变,尔将赵敬之骗入猎场,退出候在猎场四周,待本王信号进猎场勤王。落款叶文惠。
乔沛之叹了口气,虽然没能联系上常氏,但好在此时命令又变了,至少没让流水山庄的人去做反贼。
他嗤笑了下,看来这赵敬之不仅还要被当枪使,被利用完还要被吃干抹净,连骨头渣子都要拿来筑叶文惠登天之路的踏脚石。
乔沛之很快提笔写了一封回信:流水山庄谨遵嘉郡王诏令。落款乔沛之。
林武趁着黑夜推着恭桶回嘉郡王府,照旧没有躲过那一番“巧合”又严格的搜查,但这次恭桶是空的。林武将信径直塞入后庭,就这么带了进去。
亥时,叶政廷尚未休息,左忠勇急匆匆进来禀报:“启禀陛下,常氏的命保住了。但是……”
叶政廷还在批奏折,抬起头揉了下僵硬的脖子,问道:“但是什么?说。”
左忠勇立即跪下,低头颤声道:“太医说……说常氏有行房痕迹……”
左忠勇的话像一道惊雷劈下,叶政廷脑子懵了一下,耳朵“嗡嗡”作响,猛地站起急赤白脸道:“你……你说什么?”
左忠勇吓得以额触地,声音都变了:“太医说常氏有行房痕迹,身上皆是……皆是痕迹。”
他没敢细说,但叶政廷已经能想象到那场景了。
夜黑风高,候在清辉殿外值守的宫人突然听到殿中“啪!”一声巨响,随即便是叶政廷暴怒的厉吼:“袁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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