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青云捂嘴一笑:“陛下说笑了,太子殿下不是还活着吗?不过呀……”她嗤笑了一下,“做
', '')('了阉人,他也是你的儿子呀。”
她竟将常远宏阉割了!薛凌云听得胯下一凉,常远宏好歹是个太子,竟受如此奇耻大辱的刑罚,当真是比一刀杀了他还难受。不过想想这对父子放纵常河山父子侮辱虐待叶长洲,薛凌云只觉得解恨。这父子俩首鼠两端,大盛和西潘的好处都想要,活该落得如此下场。
常远宏的嘴似被堵住了,“呜呜”愤怒地叫着,却说不出话来。只听常如松伤心欲绝地嘶吼:“都怪朕轻信贼子,害了吾儿!朕就是死也绝不会让贼子得逞!传国玉玺,你们休想得到!只要朕不松口,贼子就算把这皇宫翻过来,也休想找到它!”
彭青云轻笑了声:“陛下您看您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死对您来说倒是解脱,您就不怕这刑罚拖上个把月?婢子知道您把玉玺藏得隐秘,可为了一块破石头,让您这千金之躯遭那么多罪,何苦呢?”
“贼子剜我眼,断我骨,剥我皮,千刀万剐又何妨!哈哈哈哈……”常如松疯狂地笑起来,“朕老了,早就该死了,不过是这副臭皮囊,贼子想如何糟践朕都不在乎了,哈哈哈……”
他笑得声嘶力竭声泪俱下,可惜彭青云没那耐心跟他扯下去,只听皮破肉裂的一声闷响,常如松又发出了如恶鬼般的惨嚎,不知又受到了何种折磨。
薛凌云突然灵机一动,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常如松被折磨成这样,跟死了有何分别?不如学皇后姨母那招童谣杀人计!
醍醐灌顶,薛凌云一下豁然开朗,拨开迷雾见青天:趁早将常如松被杀的谣言散播出去,常河山把常如松剐得人不人鬼不鬼,料他不敢让常如松见人。只要他不敢让常如松出来见人,那么这谣言就成真了,杀兄弑君的罪名常河山背定了!
想到这里,薛凌云一刻也等不得了,连忙顺着小山另一面下去,一路飞檐走壁,很快就迎着晨曦消失在宫墙内。
雁鸣城已经禁严,不让进出,但很快,城里变成传出皇帝常如松离奇暴毙的事。雁鸣城内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百姓出来采买物资都是心惊胆寒,能不出门尽量不出门。
城东一家米铺内,一个正在选购米粮的汉子悄悄对另一个老者说道:“老伯,能多买就多买点,屯些粮心里安稳些,听说宫中又出大事了!”
这些天一会儿传出宫中杀人无数,后宫血流成河;一会儿又是谁打过来,要强攻雁鸣城救驾;满城叛军一会儿戒严,一会儿拉壮丁征兵,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早已人心惶惶。老者听汉子这么说,脸顿时白了,连忙低声问道:“出何事了?”
汉子凑到老者耳边低声道:“听说昨夜常亲王常亲王命人将皇上和太子从登天楼扔下去,活活摔死。但他却谎称皇上父子是不慎坠楼,说皇上父子遗体损毁,竟连夜毁尸灭迹!”
老者一听,瞪大了眼,随即一拍大腿低声骂道:“哎呀!常亲王这狗贼!连他亲兄长都下得去手!不慎坠楼?哄鬼呢!即便坠楼,哪有父子俩一起不当心的?!他杀兄弑君,却敢做不敢认!”
汉子皱眉低声叹道:“唉,谁说不是呢?他之前逼宫杀了那么多嫔妃和皇子,事后还说他们犯上作乱,自己举兵是为了保护皇上,嗐,他的鬼话谁信啊!”
老者也叹道:“唉,可怜咱们的皇上一脉,竟是被这狗贼灭了。不过他也不得好死,唯一的儿子瘫痪在床,真是报应!”
汉子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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