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又一脸不自在,显然是信了彭青云的话。叶长洲急了,直起身子急忙道:“薛凌云,彭青云这毒妇在胡说八道!根本!”他涨红了眼,捏紧了拳头,压低声音道,“根本没有那事!”
听到叶长洲这样着急的辩解,薛凌云却低了头,将双臂压在膝盖上,双手交叉置于身前,不看叶长洲,明显底气不足轻声道:“我信你。”
可是看他的样子,分明是不那么相信。叶长洲更急了,猛地站起来,低声怒道:“我说的是真的!难道你信她不信我?”
薛凌云还是低垂着头,高大的身子明显畏缩,沉声道:“我说了,我信你。”
他如此态度,嘴里说着相信,可他看神情态度充斥着的都是不信。叶长洲如遭重击,被最爱之人误会的委屈充斥在胸间无法释放。
委屈和愤怒像一把火灼烧着叶长洲的心,苦笑了一声,寒声道:“你回来后将我浑身上下亲吻了个遍,难道还没有验清楚?”红着眼睛“唰”一下拉开衣襟,露出白皙的胸膛,声嘶力竭咆哮道,“那你再来验一遍呀,看看我究竟有没有被人侮辱!”
他绝望嘶吼,委屈的泪颗颗滴落,很快将胸膛润湿一片。
薛凌云终于抬头,红着眼睛望着叶长洲,眼里蕴着深深的愤恨和自责。见叶长洲哭着拉开衣襟,他站起来猛地抱住叶长洲,双手紧紧搂着他清瘦的身躯,将他衣服拉好,低声道:“我说了信你……我怎会不信你……而且就算那是真的,也不是你的错。若不是我来迟,你怎会受这么多委屈……谁说了什么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以后再不让你受这样的屈辱了。”
叶长洲被他搂着,眼泪却止不住地流。薛凌云一番怜惜的话,丝毫没有令他平静下来,反而令他更加着急,声嘶力竭吼道:“不,那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是色诱他才将他刺瘫痪,但我绝对没有被他侮辱!”
“你……你色诱了他?”薛凌云明显僵了一下,难以置信地艰难开口,“你为什么要这样?难道除了色诱,你没别的办法了吗?”
这质问狠狠刺伤了叶长洲,他红着眼睛一把推开薛凌云,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吼道:“是!我色诱了他,那又怎样?!我就喜欢色诱别人,你管得着吗?!在你心里,我不就是为了活命,什么都能舍弃的人吗?!”
他红着眼控诉:“常辰彦武功高强位高权重,他羞辱戏弄我,要置我于死地,难道我不想办法将他刺瘫痪,要等他一次次羞辱践踏我吗?!我势单力孤又不会武功,不智取难道等死吗?!”心里充斥着长久以来挤压的委屈,往日的屈辱瞬间齐齐涌上心头,“你们一个个恃强凌弱,都来欺侮我这无权无势之人,难道我就只有躺着任人宰割吗?!”
他愤怒的嘶吼哭喊充斥着整个车厢,惊动了外面的杨不易,连忙喊道:“殿下,怎么了?”说着就想上来。
“出去!继续前行!”薛凌云红着眼睛怒斥,喝退杨不易。
他转头望着眼前哭得颤抖的叶长洲,眼里弥漫上悲伤,艰难地往前走了几步,将那人拥入怀里,哽咽着道:“小十六,求你不要说了……求你……”
“我偏要说!我知道你瞧不上这样的手段,嫌我脏!你要滚就滚,我不需要你可怜!”叶长洲怒吼,疯狂挣扎,想挣脱薛凌云的怀抱。
薛凌云死死抱着他,颤声道:“对不起……我一时口不择言,可哪个男人听说伴侣色诱别人会不心痛难受的?你考虑考虑我的感受……小十六,你简直在往我心里扎刀子……”
马车里发生的争吵惊动了刘忠奇和栾清平,两人策马过来轻声询问杨不易。杨不易满眼惶恐快哭了,低声小跑着道:“我也不知道殿下和世子爷怎么了,世子爷让继续前进不许停。”
刘忠奇叹了口气,只得令队伍继续前进。栾清平的伤恶化严重,虚弱地靠在刘忠奇背上,脸色惨白,连嘴唇都没有什么血色,低声开口道:“刘忠奇,莫去打探殿下和世子爷的
', '')('事……做好护卫的职责即可。”
刘忠奇皱眉,不耐烦“啧”了声道:“老子不知道?要你教。”随即想起薛凌云刚才的话,又软了语气问道,“你还撑得住么?”
背上栾清平轻轻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