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月儿在庆安国遥祝你成功!”他凑到叶长洲耳边低声道,“小舅爷襄助之恩,我铭记在心。只要小舅爷需要,庆安国也随时为小舅爷赴汤蹈火。”
叶长洲抱拳道:“谢王爷,还请善待月儿。”
常慕远坚定地点头。
朝会散去,叶长洲前脚刚走,薛凌云后脚就踏进大殿。常慕远见他前来,高兴地迎过来,一点架子也没有拍拍他肩膀大笑:“凌云兄,来来来,快请进。”
薛凌云有些拘谨,低头道:“王爷不日将荣登大典,与在下这样称兄道弟不合适。”
“合适,哪里不合适了。”常慕远毫不客气地搂着他肩膀往前走,走到台阶前才放开他,上下打量着薛凌云,一双俊秀眼睛里露出欣赏的光芒:“凌云兄前来所为何事?”
常慕远惜才爱才,像薛凌云这样的猛将,正是他梦寐以求,求之不得的。若不是此人已有良主,常慕远定想尽一切办法将他收归麾下。
虽然他没什么架子,但薛凌云依旧不敢托大,连忙拱手恭敬地道:“王爷,在下斗胆,向您要个人。”他抬眼望着常慕远,“另外,今晚还想借您一个地方。”
叶长洲乘着轿辇回寝殿,刚到门口,杨不易立即过来迎接。描金黑靴踩着轿凳,在杨不易弓腰屈膝的搀扶中下了轿辇,叶长洲看了一眼院里,淡然问道:“他人呢?”
杨不易低头轻声道:“回殿下,世子爷回屋换了身衣衫就走了,小人不知他去处。”
罢了,眼不见心不烦。
叶长洲低头慢行,回到殿中便召刘忠奇来:“游学互通有无一事继续,你和洛桑商量一下,把我们的工匠都派出去,教庆安国人的同时也要让他们学习庆安国技艺。”
刘忠奇跪地颤声应道:“诺!”他清醒后还未正式向叶长洲谢罪,这两日正在做心理建设,没想到叶长洲根本不提这事。
见刘忠奇还跪地不起,叶长洲冷着脸道:“起来吧,老跪着做什么。”
刘忠奇哪敢起,听叶长洲如此说,将头低得更低,身子不断颤抖:“属下往日被猪油蒙了心,害得殿下几乎蒙难,属下罪该万死!还请殿下狠狠责罚!”
叶长洲心中对他的确失望至极,一次不忠终身不用,日后叶长洲绝对不会再重用此人;不过既然在庆安国没多少人可用,那就人尽其用,就算是条骡子,吃了草也得干活。
“好了,嘴上天花乱坠,不如脚踏实地,用行动向本王证明你自己。”叶长洲对他依旧没有什么好脸色,但为君者,不会轻易拒绝下属的示好,他需要追随者崇拜者。拿捏人心的分寸,叶长洲炉火纯青。
刘忠奇听他这么说,更是羞愧难当,颤声哽咽道:“属下明白!属下告退!”说罢起身要走。
“分配工匠们的事安排好,来报于本王,本王要亲自过目。”叶长洲在椅上坐下,不咸不淡来了一句。
“诺!”刘忠奇低头应声,转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