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凌云见叶长洲生闷气,道:“他是太子,你如今受制于人,为免落人口舌,且留三万人驻扎松林驿,剩下两万人护送我们继续北上。他定会继续下令命你原地驻扎,我们便百里留部分人原地驻扎,这样既没有违抗他的命令,也能断了他路上截杀你的可能。且万一你在坞原有危险,我们的人马便能源源不断地来支援。”
叶长洲抬头望着薛凌云,勉强一笑:“你这主意甚好。就按你说的办吧。”说完又恹恹地靠着马车壁。
薛凌云知道他的担心,毕竟他们不能真的带着人马闯宫门,就担心太子和皇后会趁他进宫时对他不利。他柔声道:“别担心,进宫时的侍卫我都挑选好了,皆是身手极好,且善于作战的精锐。我会在你身边寸步不离,只要太子不调兵围困,我都能护你安然进出皇宫。”
叶长洲看了他一眼,心中正是担心太子会调遣军队给他来个瓮中捉鳖。但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横竖都是要进宫的,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问道:“常慕远那边情况如何了?”
薛凌云道:“太子让常慕远夫妇只身入境,说派遣军队护送他们到坞原,绝对保证他们的安全。但叶文月拒绝了,说不信任大盛的边军,说当时和亲路上就被大盛边军算计了,她现在只信任自己的亲信护卫。”
叶长洲脸上总算浮现一点笑意:“大盛的公主先开口拒绝,倒也不用常慕远去撕破脸。月儿颇有一国之母的风范。”
“你们叶家的人,除了太子那个蠢货,哪个不是人中龙凤?”薛凌云微微一笑,道,“走吧,我们该启程了。”
薛凌云带两万人马起程,虽然太子日日都传来指令命他所有人马原地驻扎,让他和薛凌云只带贴身侍卫北上,但他依旧顶着压力沿途每百里便原地驻军两千人,一直到坞原城外十里。
五日后,叶长洲两千人马在坞原城外十里处驻扎。而太子和皇后也用尽了最后的耐心,直接将京营调来堵住叶长洲大军北上坞原的路。一眼望去,送别亭两边皆是密密麻麻的士兵。将送别亭围在中间。
京营带兵统领是个陌生将领,他遥遥冲叶长洲行了礼,朗声道:“末将王钊拜见昭亲王殿下!昭亲王殿下可将所有人马留在原地,到了坞原城,自有末将等人护送昭亲王殿下进宫。”
叶长洲懒得理会他,被杨不易搀扶着从轿辇上下来,远远看着对面黑压压的士兵,只是一声冷笑。
薛凌云冲王钊朗声道:“天色已晚,昭亲王殿下不欲打扰陛下休息。今夜殿下要在此驻扎修整,待明早沐浴更衣后进宫面圣。”
王钊冲薛凌云抱拳应声:“诺!”
已经到了坞原城外,无论如何都不能退缩。暮色中,叶长洲身着大氅站在送别亭极目远眺,看着远处影影绰绰的坞原城,心中感慨。
又回来了,不到半年,当初如何离开的,那些场景历历在目。落魄如狗,只有几个亲随相伴;无人相送,唯有变卖全副身家、将所有钱财都给自己的曹妃母子前来相送。如今自己不负期待,终于重新回来了。
这次,他不会给任由任何人拿捏他的可能,他要夺回所有该他应得的一切。
“殿下,侍卫都准备好了。”薛凌云命两千人马原地扎营,进了叶长洲大帐,“进宫需搜身,不能携带容火器和刀枪,他们准备的皆是不易搜出的精细暗器。”
叶长洲正围炉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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