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会去的!你们,你们都被他骗了!他是杀人凶手啊!你们都给我滚!”
男人的嘶吼声在卧室里响起,平常温驯柔软的嗓音顷刻被撕碎,焦躁癫狂的疯色此刻爬满了他清秀的面庞。
青筋暴起的手紧紧握着冰冷的手机,冷酷无情的蓝色的光打在他半边脸上,和他疯狂抵触的情绪完全相反,他整个人跪在地板上,灰色的短裤下面膝盖已经见了血,纤瘦的腰身弓成一只虾米,俩只手才能抓得住那个手机似的,全身的力气,在对方挂断电话后,荡然无存。
他像一个没电的娃娃,整个人垮下来,半边脸枕在米色的沙发上,上面密密的花色揉在指腹上,大颗的泪水终于决堤。
“呜呜呜呜……”
情难自制的呜咽从男人的喉咙里溢出来,他连哭泣都很压抑自持,喉咙紧缩,把声音含在喉咙深处,全身哆嗦着,可怜的,却不停的出水。
他有一张中性的面庞,和一个残缺的身体,另一套器官让他的面容更加的柔软细腻,纤细的腰身,薄乳埋在白色家居服下,顶出俩个小包。
姜黛,他的名字也像个女人,因为身体原因,一直没有人愿意收养他,而姜黛并不在意。相较于被人收养,他更想留下来陪着他弟弟。他的弟弟还那么小,只能被他抱在怀里,可是收养的那一天还是来了。
“他还那么小!他离不开我的,院长叔叔,求求你,让我带他一起走,可以吗?”
“听叔叔的,他离开你才会拥有更好的人生。”
那时候的姜黛已经有六岁了,他被院长充满恶意的眼神吓的摔在地上,浑身颤抖却再也不敢张嘴祈求了。
是他,是他一直抓着弟弟,他那么健康,那么漂亮,一定有很多人喜欢他,想要带走他,而不是被他拴在这里。
“生生,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他的家庭法的往里面钻。
“哈啊……老公……”
又烫又湿的花穴里好多水,肉好紧,紧缩着他的手指开始吸吮,圆润的指甲扣着滚烫的穴肉,一次次擦过花心的渴求,让他可怜的小腹开始抽搐,险些摔倒地上去,另一只手压在洗手台上捡起来手机,对方又弹过来一句信息。
:在自慰吧?
那种好像在被窥探的感觉让他脸色一白,他的手指从穴里拿出来,腥湿的味道充斥在鼻尖,他拧开水龙头飞快冲洗,夹着腿就出了浴室。
:你怎么知道?说好了不要在浴室安监控的。
还发了一个娇嗔的撅嘴小猫表情,让人一下子就能联想到娇羞的人是怎么作出这幅表情的。
对方没有及时回复了,姜黛披上浴巾,一边去找吹风机,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手机。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姜黛张皇失措的给对方发消息。
:有人来敲门,会是谁?
:现在好晚了,我有点怕
:老公,我好怕,我能不能不说话等他离开啊?
:老公,他还在按,会是急事吗?
姜黛用双手捧着手机,泡的皱巴巴的指腹灵活的按着屏幕,焦急的消息却如同石沉大海,对方再没有了音讯。
“咚咚咚。”
门外的人等的太急了,门铃和敲门声夹杂着,半分钟后,门开了,露出来半张唇红齿白的脸,明显刚刚洗完澡的样子,湿润的黑发披在身上,白色的浴袍明明遮住了手脚,那张眉眼都够叫人面红心跳了。
年轻警察愣了愣,也没叫姜黛彻底打开门,他们隔着防盗链通知了他,许则死了,需要他去认领尸体。
那一夜是他自从分别,第二次见到姜生,和上一次见到他的风姿绰约完全不同,这时候的他阴郁潮湿犹如厉鬼,被警察从船舱上接下来,浑身浴血,白色的西装几乎被喷成了红色,下来的时候,粘腻的血水被他伸手擦拭,而那黑色的碎发都被炸糊了半边,看起来有些可笑。
白色的毛巾递到他的手中,他俩手捧过,隔着人流也望着姜黛的脸,轻柔的贴在脸颊上摩挲,鸡皮疙瘩在姜黛胳膊上竖起来,他的视线很快又被抬下来的人转移。
是许则
他的脸被刮花了,无数道刀痕插进他的皮里,恨不得捅进他的骨头里,要俩只手才能使上力气,连带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从眼眶割到嘴巴,再重复着……
“呕……”
太可怕了,姜黛猛的吐出胃里的晚饭,跪在担架边上,头埋进胸口不敢再看,他被许则的惨状吓到了,可是这是他的老公,他哆嗦着伸出手双手去扣对方冰冷僵硬的手指,想把自己的手指塞进去,却怎么也做不到了。
低垂的脑袋圆溜溜的,可是他已经泪流满面,手指仓皇的在尸体的手里窝藏,企图找一个藏身之所。像极了一只可怜的兔子,无处遁形,披露在各种食肉类的捕猎范围内。
出来的时候他心急如焚,身上套的卫衣都穿反了,睡裤下面穿着凉拖鞋,现在已经跑掉了一只,白嫩的脚趾蜷缩在地上。
他哭的可怜死了,在场的人都这么想,不停有女警察去拉姜黛,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紧紧扒住许则的手。
“不!不要带走他!求求你们!不要啊……”
又是这样,他什么都没了,他悲惨的人生就应该溃烂泯灭,只要他拥有一点希望,就会被无情的夺走,他不该活下来。
:阿则……
姜黛看着自己的手指被一根一根掰开,那具冰冷的尸体被抬走,他的口腔里弥漫着血腥味,是他刚才咬破的,血沫含在嘴里,愤恨和绝望,充斥着那双眼睛,琥珀色的眸子好像宝石般,被他注视着的人不约而同的吞了吞口水。
这些,都是幸存者,也都是嫌疑人,他们之中,有人杀了许则,什么失火爆炸都是谎言,许则身上的伤口历历在目,刀刀都带着滔天的恨意,那一眼的样子犹如恐怖电影,而背后的凶手却能只手遮天,颠倒黑白。
太黑暗了,他的一生都是如此,他只是一个身无长物的残疾人,他现在拥有的一切还是许则的,他要拿什么和这些人斗呢?
红润的唇扯出一个自嘲的笑,白色的卫衣很薄,也衬得他很年轻,身上的凄美感,只会让他更加美艳不可方物。
在救援活动的忙碌下,姜黛被安置在了一边,他紧紧抿着唇,如果仔细看,就能看见他的嘴唇已经溢出来血丝,他的嘴都快被他咬烂了。
大口大口的鲜血逆流进胃里,眼泪风干在脸上,他一步步靠近了码头,在人头攒动的时候,一时没有人注意到他。
海风吹拂起他的湿发,他伸手抚摸着,好像许则那样安抚着他崩溃的灵魂,可是这都无济于事,这只会让他更加想念许则。
“你很孤单吧,阿则。”
喃喃自语随着风寄到男人的耳边,他看着姜黛的身影靠近了码头,右手从兜里摸出来一把枪。
“砰。”
随着枪响,惊的姜黛回过头,正好看见姜生被警察缉拿的画面,高昂的头颅垂下,双手被钳在身后,再抬脸是一张笑脸,疯癫讥讽,嘲弄着无能懦弱自寻短见的哥哥。
“哥哥变成寡妇了,可是我还不知道送你什么礼物呢,拿着吧,等我回来。”
蓝屏的手机面朝下卡在地上,姜黛怔怔的走过去,看着熟悉的手机壳,里面是他和许则的结婚照,现在上面的许则被撕掉了,只剩下他,就像现在一样。
:“姜生!我恨你!”
那是他对姜生说的第一句话,也是他们认识以来的第一句话。
领养姜生的是有钱人,也真的没有孩子,把姜生当命根子疼爱,二十岁的时候就把公司给了姜生,在纸醉金迷的上流社会,他如鱼得水,仿佛就该是那里的一员。
他有重大嫌疑被关押,以防卫过当判了三年,今天是他出狱的日子,谭家,也就是领养姜生的一家人,在这三年里给姜黛无数的工作机会,或者是支票,他都不愿意收,最后竟然恳求他去接姜生出狱。
姜黛苦等了三年,就为了今天,他虽然拒绝了谭家人,但是他还是去了监狱,他穿着卫衣戴着口罩墨镜,看着谭家人对那个人嘘寒问暖,把他接进了豪车里。
在车驶过的时候,他看见了姜生,或者说谭笙,谭家的少爷,也是谭氏国际共运的老板,掌握着金三角的国际贸易,他可以不用坐牢的,可他选择去了三年。
哪怕隔着马路,剥去柔软的眉眼,那副和自己七分相似的脸还是刻在他的眼底。黑色的寸头能看见谭笙的头皮,本就锋利如刃的眉眼经过沉淀变得更加狠戾,晒得麦色的皮肤上冷硬的五官精致深邃,许是心有灵犀,他回过头,透着车窗虚虚的扫过姜黛一眼,只一眼就让他呼吸一滞。
是他,是他,他在笑!嘲笑我的无能!
午夜梦回,他都被谭笙折磨着,这张脸穿着人皮,再也不是他怀里憨态可掬的弟弟了,是魔鬼,是夺走他丈夫的魔鬼!
姜黛落荒而逃的身影,直到彻底消失在转角,车里的男人才抽回目光,浓郁且滚烫的欲望卷着他的唇齿,呼出一口热气,身旁妇人的嘘寒问暖,他点头示意,在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后才转过脸。
“许家收走了许则的股份和产业,他们的婚姻在大陆不合法,只留下那栋房子给姜黛,我们已经想尽办法给他赔偿了,他都不要,还拒绝了今天过来……虽然你这个要求有些为难,可是妈妈给了他很多很多的东西,只是他故作清高而已……”
那双深邃的眸子终于转了过来,谭妈妈因为不能生育,风韵犹存,可是性格上终日怯怯,但是对于谭笙别提多爱惜,哪怕他涉嫌刑事,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要抹去,奈何谭笙自己不愿,她倾注的感情,可以说溺爱的程度,可以为之颠倒黑白。
袖子上女人的手被他拿下来,捧在手心里轻轻拍了拍,低沉的嗓音徐徐响起,那双黝黑的眼睛灼灼的盯着手机屏幕。
“您做的很好了。”
没有让他忘记我是谁。
新款手机在他的掌心转了个圈,里面除了几个朋友和家里人,就是一个没有标注的号码,那个从来没有拨打过,却一直存在的。
姜黛在回去的路上下了大雨,雷声滚滚仿佛要把人劈成俩半的可怕。计程车里车窗紧闭,潮湿的闷热让他呼吸不畅,只能摘掉口罩,焦躁的咬着口腔黏膜,手指不安的扣着车窗,杏眼上乌黑的睫毛忽闪。
他上班要迟到了。许则离开以后,留给他的东西他一点没碰,都还给了许家,自己找了份工作,在桥北清吧洗盘子。
没有学历,没有背景,一个薄弱纤细的寡妇,他的门前是非总是很多。因为追求者的猖狂,让他换了好几份工作。
前台也做过,服务生也做过,可是都因为抛头露面而被人搭讪,他学了乖,去了后厨,系上围裙摘掉帽子,十指纤纤却生的许多薄茧。
天色因为下雨而昏暗下来,明明才下午三点,却像是夜幕来临。挫着掌心的伤口,那是前俩天划伤的,现在结了痂,新肉生长而发痒,他焦虑的时候经常揉搓。
“到了到了。”
看出来乘客的急躁,司机也跟着烦躁,终于到了地方,张嘴安抚着,抬眼对上后视镜里的年轻人。
明眸皓齿的脸,竟然一时不知道称呼小姐还是先生,只得看着姜黛下了计程车,浅色的休闲裤被雨水打湿,贴在他的小腿上,风雨都贪婪的埋进他的身上,又湿又重的缠着他,皱着脸快速跑进了清吧后门,没成想今天太倒霉,正好撞上经理在问话。
“都说了多少遍了,禁止偷拍传录!我知道你们小年轻追星,见着名人就搔首弄姿,但是,现在是工作时间,以上被点到名的这个月提成折半。”
经理是个中年男人,长相尖锐,吊稍眉老鼠眼,要不是他脸小,扑个粉画个妆,弄成个现在流行的狐狸样儿,恐怕是开不了这店的。
清吧比酒吧要正经一些,比起来纸醉金迷的酒吧,那些贵人,明星倒是常来,因为被拍到也不会被盖上树立不良风气,建立的明星效应养活起来这一片清吧也不为过。
听着经理的话,姜黛就知道又是什么明星来玩儿,被人拍了,正在找茬。
这种情况,平常都会免单再去微博刷点评论就会解决的,因为明星也就是需要这种曝光度,只是需要修复调整好才能发布而已。
处理完一堆服务员,经理把姜黛留下了。
黑色的尖头皮鞋踩着地毯,围着姜黛转了俩圈,嘴里可惜的发出叹气声。
如果姜黛愿意去前台干,他这里的生意还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外面那些粉面先生又如何,都不如这张脸来的精巧,小的一把就能托住。
垂着脑袋的姜黛小幅度的把气喘匀,湿冷的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滴在地上,他看着自己的脚面,白色的帆布鞋已经染成灰色,裤脚冰冷的好像鬼手,缠在他的腿上,冻的他嘴唇发白。
“迟到的钱从工资里扣,去干活吧。”
还好,经理没有为难他,这个经理对他还是很照顾的,没有强行要求他,也不会恶意戏弄他,中规中矩,已经足够了。
而总算松了口气的姜黛刚取下来围裙,就被涌进来的女孩推搡到墙角,只露出来一双黑色的眼珠子,无助的探望着。
“啊啊啊啊!放开我!放开我!”
大堂传来男人的尖叫声,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恐吓,听的人牙关发紧。
几乎贴在姜黛身上的女孩发着抖,双手不自觉的抱上姜黛的腰。这时候,倒是让姜黛尴尬起来,挺着腰板却只能贴在墙上,怀里窝着少女的脑袋。
“砰!”
随即,传来碰撞的声音,是肉体摔打的声音,夹杂着痛苦的尖叫声,姜黛脸色白的透明,唇色化去,一张脸上只剩下琥珀色的眸子,一闪一闪的。
在声音渐渐消停后,姜黛伸手把怀里的小姑娘扶起来,还是大学生的女孩已经哭花了妆,差点给姜黛跪了。
“外面怎么了。”
“呜呜呜呜,我刚端盘子过去,就被人撞倒了,有好多大汉来抓人,把那个小明星抓走了!还说什么还钱之类的……”
借了高利贷没还的三流明星,被人堵到了这里。姜黛点点头,安抚着女孩的情绪,他抬眼看着挤在后厨的女孩们,皱了皱眉,迈开腿率先走了出去。
大堂的桌椅全都被掀翻,崩碎的朗姆酒环绕,沁满了潮湿的空气都是黏腻的酒气,叫人耳烧目眩。地上被拖行的男人惊恐万状,他的嘴里塞了一只手套,所以才叫不出声音来。
姜黛看着拖着男人的人,晚春时节,还没有褪去凉气的时候,就已经穿了无袖背心,胸前挂着一个十字架,俩条手臂上纹满了纹身,蛇虫鬼眼,乱七八糟。
那人年纪也不大,顶多三十出头,剃了寸头,露出来一张端正的脸,要不是嘴角划到耳后的一道疤,周正的好像该坐在办公室打电脑的一类人。
很怪异的人。
“先生,外面正在下雨,有什么事,要不要喝一杯,再商量呢?”
姜黛从兜里掏出来手机,放在桌面上,上面亮起来的页面映入男人的眼帘,对方撇了撇嘴,吐出一团口香糖,松开了手里的男人。
“这里总是下雨,你要习惯的。”
对方丢下一句话就顶着雨离开了,只是姜黛被抱着手感谢,无暇思虑对方这句话的深意。
经理为姜黛的英勇表现大为感动,给他放了俩天假,还加了奖金。
回家的路上雨还没停,姜黛买了俩个饭团,拎在手里上了楼。
他还住在原来的家,空荡的房间里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呼吸声。随手把塑料袋扔在茶几上,他脱下来潮湿的裤子,只穿着底裤往卧室里进,疲惫的脸色苍白脆弱,半阖着眼睛钻进去,却被一股陌生的气息惊醒。
湿润糜烂的潮气,就像在雨里浸泡许久的蜜桃,溃烂成靡,让人了无胃口。
他的直觉告诉他,他的房间有人。
脚下的光照不全卧室,只能映到茶色地板上的俩步脚印。
手指发抖着停在开关上,他光溜溜的俩条腿发软,冰冷的上颚颤抖着,耳朵里尽是自己吞咽唾液的声音。
“真可爱,是因为闻到我的味道了吗?”
湿烂的桃子浸在烈酒里久了,绵软黏腻,湿润的西装好像一张皮,贴在男人的身上,他的身子从黑暗里探出来,剃到露出青皮的头颅上开了一道口子,鲜红狰狞的颜色,向姜黛吐出舌头,火辣的触感好像就着潮湿的空气,吸附到自己的身上,蠕动舔舐。
剑眉如注下,一双邪肆的三白眼,黑洞洞的瞳孔幽幽的翻着欲光,水汽顺着他的鬓角滑下,砸在地板上。
他敞开双腿,坐在姜黛的床上,黑色的皮鞋摔在一边,裸露的脚掌上有着无数小口子,好像树杈缠绕,长得很难看。
雨水在他的脚下汇聚一滩,眼看着向自己涌来,同时涌来的还有洪水猛兽,他快速抓着门就关上,不停的反锁着自己的房门,手指死死扒住门锁,凤眼狰狞的发皱,煞白的脸上踊跃着令人兴奋的惊恐。
在门口等了几分钟,尽管里面没有传出声音,姜黛一颗心还是悬到了嗓子眼,他回头去看扔在地上的裤子,他的手机在裤子里。
“你,你私闯民宅,我会报警的。”
哒哒哒
谭笙的脚步落得很重,似乎很享受姜黛的恐惧,那股齁人的腥甜铺满了呼吸,让姜黛看不见的情况下,都好像看见了,门内的男人淡然的走到门口,睥睨的看着自己的丑态百出。
“乖乖,给我开个门。”
男人单膝跪地,湿润的西装裤里积水流出来,湿漉漉的从门缝溜出来,打湿了姜黛的脚,他的脑海中浮现着谭笙头上的那道口子,像一张嘴,冲他张开,里面传来的低语绵绵,却犹如狂风骤雨拍打着他紧绷的神经。
“喀。”
里面的人抓住了把手,好像隔着门就抓住了他。姜黛猛的松开手,慌忙的窜到沙发上把裤子穿上,摸出来手机捏在手里,下一秒一道冷气踩着他的影子将他环绕。
腥冷的,湿润的,身后的男人好像雨夜的尸体,呼出来的空气都没有丝毫温度。
“我已经为你做了三年牢了,
你还要把我送进去吗?”
耳边传来甜腻的气息,冷的他一哆嗦,手指筋挛着在屏幕上划动,下一秒腰腹就被一把揽过,潮湿的舌头卷着他的耳垂,饱满的香甜的,活着雨水变得湿漉漉的娇花,盈盈欲坠,轻而易举就被吃到了口中。
耳垂被卷进温热绵软的口腔里,粗糙的舌苔咋麽着一口软肉,明明是没有骨头的舌,却要把他的耳朵划开了吃进去的可怕。对方谓叹的喘息流出来,顺着他的毛孔钻进他的身体里,姜黛的后背贴着谭笙的胸口,他都被打湿了,变的一样潮湿糜烂,肮脏不堪。
发抖的哥哥只是被他舔了一下耳朵,就怯懦的发不出声音,像一只布娃娃,任他摆弄。
谭笙斜睨着,欣赏着手中的猎物被恐惧缠绕,手脚筋挛浑身发抖,只能伸长了脖子等待拆吃入腹。
谭笙不再是怀抱里的孩子,他是一个健康健壮的成年男性,他宽阔的肩背完全把姜黛藏在怀里,看似为他遮挡风雨,实则把身上的冷气潮水都捐给他,把温室的花儿拍成艳色烂熟,轻轻一碰就要摔进掌心里,再不能动弹。
“你,你是杀人犯!”
手肘砸在男人的胸口,姜黛不知道被吓的还是冷的,脸色白的可怜,他的上衣被一只冰冷的手掀起来,存心戏弄着的提起来,让他感觉自己好像一只被拎起来的小鸭子。
姜黛被激怒了,肾上腺素上升,一鼓作气踩在对方赤裸的脚上,扭头一下撞见男人巍然不动的眼睛里,恶劣的芽从里面长出来,向他扑过来,脖颈被迫伸长,任由湿冷的脑袋钻进来,温热的舌头擦着他的皮肤,嘬起来里面的血管,隔着一层皮密密麻麻的啃,又疼又怕,生怕他一口气把他的脖子咬断。
他努力扭着头,躲避那无法无天的舌头,却被一只手托着他的下巴紧紧按住,牙关咬的死紧,他心里更加唾弃谭笙的行为。
“疯子!为什么,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姜生!”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悲惨的人生就像泥沼,已经身居高位锦衣玉食的谭笙还要践踏他,脏了裤脚,不是吗?
男人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托在下巴的手捏着他转了过来,俩个人脸对脸,姜黛看着对方笑了,被冻的青白的脸上僵硬的笑,看起来扭曲又可怕。
“你忘记了吗?小时候,你最爱把我抱在怀里了,那个时候只有我们,你就是这样包裹着我,我的手脚缩在你的身体里,温暖柔软的哥哥,你为什么离开我呢?”
胸前一片凉意,他被按在墙上,屁股坐在对方的大腿上,只能可怜的打开,湿润的裤子被捂的发热,黏在他的肉缝里,隔着俩层裤子都能看见形状,他的手指不安的伸过来遮挡,被一把握住。
怀里拱进来一个脑袋,五大三粗的男人贪婪的钻进自己的衣服里,一张叼住了乳红的奶头,那被尝尽了稚嫩的奶头已经深粉,触碰到舌头就开始花枝乱颤的蔓延,已经被玩熟了的鸽乳丰润的埋满了口腔,腥甜的味道充斥着呼吸,让人意乱情迷。
“你放开我!姜生,我,我是你哥!你不能这样,我求求你,不要这样……我已经结婚了的,我……啊啊啊啊!”
手指几次三番的想要扯开男人的脑袋,可是对方的头发太短,根本抓不住,只能不停的用胳膊去挡,对方一只手就钳住了自己,只能映着胸乳被吃了个透。
酥麻的情欲涨满了他的身体,许久没有灌溉的嫩穴已经开始挛缩,卷着潮湿的内裤彻底含住,代替了阴冷的火热从下体烧着,烘熟了他的四肢百骸。
柔软下来的男人风情万种,双颊绯红,舌尖腥热,谭笙的膝盖往上颠起,撞着哥哥的阴户,仅仅轻撞就开口了的蚌肉吐出来昏迷的汁水,渗透了衣料,再一次湿透了谭笙的大腿。
“嗯……你,你嗯嗯嗯……”
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沁了水的凤眼迷离,恨欲缠绵,他再怎么咬紧牙关也无法遮挡溢出来呻吟,娇嫩的阴户拍的发麻流水,一只手探了进去,修长柔韧的手指没有丝毫伤痕,娟秀漂亮的撕烂他的裤子,把一口淫靡屄穴托了出来,被撕开的内裤湿透了挂在腿间。
男人的眼眸如火,快要把他的下体烧着了,热的他口干舌燥,身体里更是无数的火焰流窜,他渴极了,望着弟弟的眼神黏的像他的屄一样。
“别人都是妈妈生的,而我是从哥哥的身体里生出来的,让我进去,像小时候一样,好吗?”
双性的人在性别区分上也并不是一直是模糊的,二者兼具的身体会带给他女性的柔软,同样也有男人的英朗,肉欲横生的时候,吃人的本能贪欲同样会唤醒他的生理反应。
可是,作为一个白天还在缅怀自己的亡夫,晚上就被另一个男人抱在怀中猥亵,实在是莫大的荒唐,而且,这个人还是他的亲弟弟。
雨夜破门,潜入他的家里,登堂入室的匪徒,还将他缠在怀里,说着恐怖的话。
逐字逐句的火辣气息薰的姜黛俩眼湿红,听着谭笙模糊的声音,他的肚子被一只手托住,另一只手却顺着他袒露的下体摩挲了进来。
精致的,湿冷的手指带着外面的潮气诡谲如蛇,圆润的指甲顺着阴唇擦掐,又疼又酸的熟穴,又凉又痛,俩下就哆嗦着开阖,湿热的液体翻滚着淌下来,打湿了男人的大腿。
被压在怀中避无可避的姜黛紧紧扣住了男人的肩膀,白玉似的面庞上还留着刚才的掐痕,红艳艳的跟化开了的胭脂色一般,唇珠被他自己咬的出血,才能抑制丝毫求欢的本能。
他一定是在做梦,怎么会这样?他和谭笙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滚啊!你杀了我我丈夫,你杀了他,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恨我,我求求你,把他还给我,把他还给我……”
垂下的脑袋,裸露的脖颈,他不想让他的弟弟看见更多自己的丑态,即使已经够多了。而被迫打开的双腿抽搐着无法并拢,只能夹紧对方的大腿。
掐了一下就流水的穴,腥骚的味道和烂桃子的果香,夹杂着酸涩的柠檬,一同捣碎在谭笙的呼吸里,他重重的闷哼一声,眼神一瞬不瞬的黏在姜黛的脸上,除了红了的脸,暴涨的青筋,挺立的肉茎,他就是最深情的痴人。
曲起来的手指关节,轻而易举顶开俩瓣阴唇,搓上红的滴血的阴珠,却在诱骗成功,钻进口中后猛的伸开,粗暴的抠挖着嫩屄,作势真的要进到身体里的疯癫感,让姜黛汗如雨下,俩个人呼吸交缠,已经最是亲密。
“不!我们不能!你放过我……求求你……”
他是许则的妻子,他是许则名正言顺迎娶的新娘,他也是面前男人的哥哥,这太荒唐了。
湿成一缕缕的黑发黏在那肉白色的肉体上,被一口滚烫的唇吸吮起来,谭笙的脑袋压过来,埋在他的脖颈上,叼着口中咸湿的发研磨。
濡湿的黑发被犬齿碾断,发出难听的声音,含着一口短发,他呼吸急促的嗅着哥哥的味道,同时单手解开了皮带,急不可待的男根几乎是跳了出来,高昂着贴在黑色的耻毛中,黑紫色的,上面的青筋骇人,龟头汩汩流水,他馋的小腹抽痛,可是凌驾于生理能力之外的,是那心里的扭曲感,对眼前的人,一举一动都让他浑身烧痛。
他好渴,好饿,他如狼似虎的啃食着入口绵软的一切,又爽又疼的啃食铺天盖地将他包裹,让姜黛感觉自己的脖子被吃掉了一层皮也不为过,他的背枕在墙上铬的发痛,湿红的眼噙着恨毒的望着面前的男人。
他的弟弟正在用他的生殖器对着自己的下体发情,避不开的嫩肉正在被他捣的出水,阴蒂被撩拨的欲红,瘙痒的要发疯的快感让他不停的哼喘。
看看哥哥这副可怜的样子,只是被手指插的不停娇喘,三年里,没有男人抚慰,他要怎么高潮快活呢?一定把哥哥闷透了,才会这么骚的含着自己。
谭笙的视线在那眉眼上生了许久的根,欣赏够了才缓缓滑动,最后落在对方平坦的小腹,卫衣被他推搡到胸前,一对胸脯被啃的破皮出血,大片大片的烧红是他掐出来的。
察觉到对方的视线,姜黛不由得联想到刚才说的回到他身体里,脑补到了什么可怕画面,竟然浑身一抖,急促的一抽,含着谭笙手指的肉穴从内至外涌出黏腻的汁液,把他的手指都送了出来。
许久不曾如此放荡的女穴不禁撩拨,潮吹后软下来的姜黛不由自主的向下滑,捏在谭笙肩膀上的手都松了开,细软的腰随着一起一浮,在即将摔下的时候被一只青筋涨满的麦色大手握住了半边,湿热的掌心顺着肚皮传来可怕的温度,他被一只手执掌在怀,明明无处可逃的猎物,他面前的野兽却匍膝跪下。
涣散的瞳孔望着丰神俊朗的男人在自己面前下跪,捧着自己一口畸形的躯体,张开双唇,吐出来猩红的舌尖钻进了自己的腿间,媚红爬满了那张脸,是他恍惚的印象。
“嗯~好烫!”
一口浪舌插进下体,肥软的舌头堵住了汩汩骚水,大力后推着阴唇,几乎按着耻骨,把他的穴翻出来似的吃,阴蒂毫无避所在潮湿的空气里发愣,下一秒就被指尖掐住,指腹又磨又推,把更深处的嫩肉挤出来,送进嘴里。
“咕叽咕叽。”
吞吃的声音不绝于耳,伊甸园一定不只是生长了苹果,缀满了的熟桃在他的下体摸索着溃烂,鼻尖充斥着黏腻的味道,他一呼一吸都是这个味道,夹带着腥臊的糜烂,腿根发抖,俩泡眼泪顺着脸颊滚进衣领里。
只被撕开了裤裆的姜黛俩条腿还穿着裤子,虽然已经潮湿的贴紧了皮肤曲线,丰满的后臀砸在墙上,会阴耻骨被一只手剥开,方便男人的品尝,右腿筋挛的掂起脚尖,白玉似的脚背上不知道何时蔓延了一片水光。
窗外的寒风骤雨愈发的急了,窗门紧闭把一切的阴暗潮湿都团在一块儿,黏腻依恋的生长到了一起,密不可分。
双手无所攀附,只能落在男人的头顶,滑向耳廓紧紧攥住,直到一口尖牙含住了一颗阴蒂,又吸又啃的爽的姜黛俩眼一花,小腹一挺,高潮迭起,他无暇招架,泪水糊满了他的双颊,围着那俩团掐红,像沁了高光的蜜桃,含情却恨毒的美妇坐在弟弟的嘴里,张开腿给男人吃的一脸水光。
“不行了……不行了的……”
黑发黏在他的唇上,血红的点缀让唇珠红艳的犹如宝石,涣散的瞳孔已经失焦,俩条腿软的没有一点力气,想躲开那张吃人的嘴,却根本站不起来。
后知后觉,他的腰疼的要断了,呼吸着都疼的,他暗暗垂眼一瞧,却撞见一双黑洞的眸子,野横贪婪,犹如将他放在炭火上炙烤。
对方的鼻梁都被淫液打湿了,不知道对方用这样的眼睛看见了多少,或者是一直在看,那张嘴吃的厉害,扯着嫩屄做爱,又吸又插,绵软无骨的舌头烫的好像烙铁,捣的他汁水横流。
“啪!”
姜黛咬破了舌头,刺痛感让他强行回过了神,身下的男人被他揪着耳朵打了一巴掌,他亲眼看着那口吃的猩红的舌头从他的屄里掉出来,水光淋漓的,都是他的水。
被撕成了开裆裤的驼色裤子,贴在浑圆的臀上好像没穿,袒露在外的女穴被吃成了欲深的红,外穿的阴唇堪堪肿成馒头,俩扇嫩肉被一颗肿立的阴珠压成了褶皱,透明的汁水被糊满了大腿根,大片的指痕清晰的蔓延在隐秘的皮肉里,生长攀延到姜黛的小腹。
掉落的卫衣遮到了胯骨,穿戴整齐的寡妇只露出一口穴,滴滴答答的流着水,他的双手难以自持的握在一起,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他的左手紧紧掐着右手,上面充血的掌心红玉似的颤抖。
他打了姜生,他居然打了姜生。
小时候的记忆是最为苦涩的,也是记的最深刻的,明明那时候他也没有多大,看着那个鲜红的孩子从妈妈的身体里拿出来的时候,他怕的哭了,因为姜生出生的时候,他们的妈妈就死了。
他至今都记得自己是如何背着他,从垃圾桶里捡吃的,发酸的面包被他啃掉脏污,留下中心给他吃。
因为营养不良,生生从小就很少哭,或者说气力不足,昏睡过去也是常有的事。那时候的姜黛也不过几岁,他怕的一边哭,一边掀开自己的衣服,学着大人的样子把乳头送给弟弟吃,这样就能唤醒他。
曾经那样小的姜生可以躺在他的怀里,长得漂亮又乖巧的生生。
“生生……”
思极所致,失了神的姜黛喃喃低语喊了那个乳名,思绪拉回现实,可是他刚才被他弟弟强奸了……他俩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双手握成拳咬在嘴里,大颗的泪珠喷涌而出。
被泪珠打湿的眼前的男人,是那样高大英俊,对方双膝跪地,打下来大片的阴影,那张脸和印象里的重合又被搅碎。
“哥哥,我还想吃。”
姜黛的手向谭笙伸过去,还没碰到对方,就被一张嘴衔住指尖,火辣辣的掌心还残留着对方脸上的水迹,这时候又被对方急切的吃回去,因为那是哥哥身体流出来的。
吓醒了的姜黛恼恨自己的心软,面前这个男人已经不再是那个襁褓婴儿,是正在掰他的腿,要操进他的穴的杀人犯。
“姜生!我是你哥啊,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们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好不好,我…唔…”
对方对于自己说的什么话似乎都不予理会,他犹如一只发了情的野兽,只知道遵循本能,寻觅太久的雌兽已经汩汩出水,他滚烫的肉茎涨的发痛。
姜黛被对方单手抱起,腾空的感觉让他意识到对方笃定的态度,挣扎的不停在空气中抓挠,红木的门框被发白的指甲扣出刺耳的声音,大开的门户几乎被男人的身影撑满了。
转瞬落在床上,另一只手还在他的穴里捏着阴蒂骚挠,俩个人没有任何分离,黏腻的温度不停的掐着姜黛的呼吸,恐惧和厌恶,让他的手不停的扇在对方的脸上,却丝毫不影响他被压倒在床,一口穴被可以称得上温柔的撕开,一口硕大的龟头迫不及待的塞了进来。
“好紧,好湿。”
他不再会是初次的撕裂,被玩到多次潮吹的女穴张弛有度,无法想象它能被拉成那么大,费力却无伤的吞吃着弟弟的生殖器。
那是男人的,一个健康成年男性的,带着耻毛的针刺,带着灭顶的占有和压迫,他害怕的时候就会全身紧缩,死死咬住了谭笙的肉茎,爽的弟弟发出阵阵低吟,缠绵缱绻的化在姜黛的耳边,又一口咬住了他的嘴角。
“怎么不喊我生生了?我会硬的流水。”
下唇被牙齿咬的溃烂,姜黛扭过头,不愿意和对方接吻,即使他们已经做到了这一步,对方的阴茎插进了身体里,他也不会忘记,他们是亲兄弟,不可以,不可以……
“嗯嗯嗯……”
被扯的一缩一缩的女穴,随着谭笙的抽动,姜黛闭上了眼,任由对方脱掉自己的衣服,滚烫的胸膛贴在心窝,孔武有力的心跳好像迎合着抽插奏乐。
破皮的奶头一颠一颠的摇,一口乳晕刚好风韵犹然,白嫩的肩膀被咬的都是牙印,胸前没有一块好肉。对方的耳朵被自己掐破了皮,丝丝红意挂在谭笙的耳垂上,犹如血砂石,插在身体深处耕耘的力度急的让姜黛大脑空白,紧缩起来的身体不停的被打开。
大腿根抖的疼的厉害,磨的更深了的肉茎已经进了一半,那颗阴蒂已经被凿酸了疼,随着柱身抽合,就爽的姜黛许久不用的阴茎也立了起来。
“慢,慢点儿……哈啊……哈痛……”
俩米的大床上还装点着暗红色的喜被,那是姜黛刚换上的,为了随时迎接许则回来,可是现在,金丝红绣上是他被亲弟弟干到堕落的身子,被裹皱了的床单顶的不住上窜,酸疼的穴越疼,对方插的愈深,终于一个抽出,让射无可射的姜黛猛抽了一口凉气,嘴角的黑发吃进了嘴里,湿热的淫液被捣成了白汁,一下流了满床。
还没等姜黛反应,下颌被一口尖牙叼住,下身同时被重重贯穿,不知道是痛还是爽,让他淅沥沥的喷了好多水,从床头到床尾,都是他的水。
“哥哥的子宫在哪儿?生生想插进去,生生有好多的精液要射进去。”
男人的嘴红的像窗外升起的红霞,阴暗湿润的冷香被剖开,露出来一只面容绮丽,颜良貌美的艳鬼来。
次日
姜黛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他休克了,醒来的时候看见一屋子白,差点以为自己死了,可是察觉到自己还活着,又觉得遗憾。
“近日我市迎来了久违的梅雨季节,道路潮湿打滑,人们出行要注意安全……”
病床上姜黛脸白的吓人,琥珀色的眸子也一动不动的犹如娃娃的配饰,一口被咬烂了的红唇上结了透明的痂,显得唇色愈深。
“你醒啦?你睡了好久了。”
床边传来的声音幽远又清脆,姜黛才眨了眨眼,张了张嘴,没成想唇上的伤口又被撕裂,这一动,也牵动了身上的肌肉。
从胸口到下体,大腿根更是疼的钻心,更麻的是他的女穴,肿的连内裤都没有穿,只有一层薄薄的睡裤,尽管如此,回想起来昨晚可怕的一夜,难言厌弃羞愤而热烘烘的身体,让身上细小的口子都隐隐作痛,又麻又痒的,就像谭笙的脑袋,埋在他的身体里……
“咚!”
病床上的姜黛猛的挥打了床边的盘子,动静吓的削苹果的夏珂一惊。
“你怎么样?没事吧?我给你叫医生!”
“不要。”
我要报警。
脸上终于有了血色的姜黛闭了闭眼,咬紧牙关才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面前的女孩是清吧里打工的那个女孩,这一问才知道,他睡了一天一夜,今天应该去上班,经理让夏珂来看望一下,没成想从门卫那里得知,自己进了医院。
“前俩天雨那么大,你一定是受寒了,医生说挂俩天水就好了,我帮你和经理请假了的。”
夏珂帮姜黛打翻的东西打扫完,一抬头碰上那张性别模糊的脸,没人能拒绝这样的一副容貌,比女人俊逸,比男人柔嫩,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宝石,所以觊觎的对手太多,也不是什么稀奇。
“谢谢。”
女孩的眼神过于诚挚,倒是让准备试探对方,对自己病情的了解多少,而觉得失礼。只是吃力的坐起来,脸色又红了些,一双眼睛飘忽的落在虚空。
就在这时,房门打开,姜黛抬头,眉头一皱。
“饿了吧,给你买的粥。”
男人身穿咖色风衣,身高足有一米八多,细碎的刘海定型在头顶,露出来一张温润俊俏的五官,鼻梁上驾着金丝眼镜,似乎是察觉到姜黛的皱眉,他的脚步停在门口,开口轻柔又贴心。
夏琛是一个身价千亿的老板,现在一身限定,却风尘仆仆的拎着一袋豆浆,一碗水粥,可怜巴巴的被拒之门口,这幅样子,实在可笑。
“你们是?”
忽然想到了什么,姜黛蜷起腿,缩减了自己和敌人的距离,虽然造不成任何伤害,却是他的防御姿势。
“姜哥,这是我哥,我也是那天被吓到后和我哥聊天提起你,才知道你们认识,我真的不是因为什么目的接近你,你也是知道的,我大学实践小组需要课外活动……”
他总是拿女孩没有办法,而且现在他也不想再去挑责什么了。只是撇了一眼门口驻足的夏琛,又看了看对方手里的豆浆。
“你妹妹很可爱。”
干巴巴热的说了一句,虽然没有什么头脑,但也算同意自己进门了,喜上眉梢的夏琛眼睛都亮了,随即熟练的拿出来碗筷,把米粥放好,又把吸管插好,巴巴的凑近床边。
“你……麻烦你们了。”
他想问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住院的,扭头又看见夏珂笑呵呵的样子,就憋了回去。
他的手肘垫在膝盖上,手里捧着温热的豆浆,却一口也没有喝,白嫩的手臂上扎着输液器,冰冷的药水不停的输入他的血管里,滋养他的身体。
“下次请我吃饭吧,姜黛。”
身边男人低下头颅,潜行的目光藏在镜片后如游蛇,爬在对方再怎么也遮挡不住的脖颈上,那里密密麻麻交错的齿痕,好像是什么动物留过的占有欲,深切又可怕。
“嗯。”
他轻声从喉咙里露出来点点声音,鬓角的黑发擦过他的后颈,遮住了那些痕迹,冷清的眼眸脆怜的清高,明明被人操进了医院,还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真是,令人血脉喷张。
:荡妇。
他和许则不过一面之缘,对方的小门小业他根本看不上,可是,他在酒吧有幸一睹姜黛的美貌,就令他魂牵梦萦,他自视见过的美人不计其数,可是一想到这样的宝物,被许则霸占,就让他心生妒火,他怎么配的上啊。
所幸许则死了,这位无人认领的寡妇人尽可尝才是,他热烈的追求,却没能赢得一方笑容,反倒把人吓跑了,这更让他的虚荣心攀升。
通过夏珂,他锁定了姜黛,可还没有开始动作,对方就被人捷足先登了,这让他脸上的笑都要碎了,也不得不让他把计划提前了。
上午还在输液的姜黛,下午就已经人去床空,他的账单已经被结过,上面不菲的价格让他脚下打滑,差点栽倒,这时,手肘一热,还没看得清来人,他就快速缩回了身体,靠在医院的墙上,偏头看。
“姜……先生,你和上一次见面好像变了很多,变的成熟了呢。”
男人是姜黛的邻居,那边的小区虽然不是什么达官显贵,也都是住着有钱人,这位也是常年不在家,但是他们的婚礼,姜黛记得有邀请过他。
俞承年近四十,没有继承家族产业,而是去s大做了教授,一头黑发葱茂,黑色的雨伞握在他的手里,藏青色的衬衫埋在裤腰里,外面套着黑色的皮质外套,夹杂着清洌的男香,成熟深邃的五官看不出岁月的痕迹,甚至会对那种沧桑的风韵勾的口干舌燥。
对方挺多的地方有些奇妙,让姜黛怯怯的佛了佛自己的衣领,企图掩盖痕迹的样子像只做错事的猫儿。
姜黛对这个人只有淡淡的记忆,他的嗓子又痛不想多做客套,他现在只想回家,回到家里窝在床上……不,那张床上都是痕迹!他要把那些都烧了!
游离的神色让他的警惕退去了一些,熟妇的韵色在他无神的时候最为显着,那口唇舌都被人嚼熟了的红,落在俞承的眼底,蓦地化开。
男人的靠近让姜黛回过神,耳畔呼呼的雨声作响,他的眼前递过来那把黑伞。
“要还喔,姜先生。”
绵软的睡裤上面绣着未开的荷苞,折合卷蓝的裤腿下盈盈一握的脚踝粉白的可怜,踩着布拖鞋,穿着家居服就被送来了医院。
“谭笙,姜生。有意思。”
回过头看着市中心大屏上他的宣传讲座,垂下头嘴唇勾起,却冰冷不带一丝笑意。
被男人按在怀里吃穴的寡妇,毫无招架之力,淅淅沥沥的雨声潺潺,一如那夜被玩到自己流水的美妇,隔着窗台,他站在月下,冷月还没有入暖,他的阴茎在裤子里昂首,冰冷的手机滑到地板上,单手掐着花盆里艳放的红花,望着交合俩人手淫起来。
一颗黑色的洞口小心的潜藏在寡妇的窗台,在他被奸淫的夜里,另一个男人手淫了三次,手边掐烂的花枝残败,被烟火掩埋。
回到家的姜黛仓皇的啃着手指,他在客厅转了又转,他破碎的记忆里好不容易整理出来,明明记得那天买了饭团,现在却找不到了,又去冰箱里找了,也没有,饥肠辘辘的身体终于发出了警告。
在紧张又饥饿的催动下,他从冰箱里拿出来一个鸡蛋,下了个面。以前都是许则做饭,从来不会让他动手,自从许则去世后,他大多数都是点外卖,下个面条加个蛋是他全部本事了。
他坐在餐桌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面条,嘴里根本吃不出味道来,或者是他忘记放盐了。一双眼睛不停的看向卧室半开的房门,半边的影子犹如深渊,仿佛里面埋藏着巨兽,正在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这个可怜的虾米。
“哥哥的子宫在哪儿?”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回响,他要被磨疯了的穴已经合不上了,对方在操进那个一圈圈小小的窄壶的时候,还是惊的他惨叫连连,刺痛的喉咙又哑又干,男人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自说自话的插进哥哥的子宫,嵌在极深的地方,开始浓烈的射精,肮脏的精液就这么喷溅在娇嫩的地方,那是许则都不曾进过的地方,他会有孩子的!
“呜呜呜呜……”
筷子掉在桌子上,餐桌上的男人滑在地上,低低的哭了出来,前天夜里被凌虐了一夜的姜黛都没有嚎啕大哭,现在他被灭顶的背德感逼的要疯了。
哭了很久,他摸出来手机,定了避孕药。
他的受孕可能很小,但不是没有,他和许则讨论过这个事,坐在沙发上,他依偎着他的丈夫,犹如一朵四处飘零的枫叶,找到了落所。
回忆恍如昨天,他还记得许则如何把他抱在怀里,轻声哄着他。
“姜姜还是个孩子呢,还没准备好的话,我会等你的。”
他们做过那么多次,许则都不曾违背过他的意愿,可是谭笙没有戴套,而且射进了子宫里,他不想怀孕!不想用这个畸形的地方孕育生命!他不配,他已经不配了……
姜黛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要报警,可是他才发现他的身体已经被清洗过了,甚至说很彻底。他不敢想是谁做的,身体上种种痕迹都提醒着他,那发生的一切又有多么真实。
他一想到谭笙的脸,下体就一阵酸痛,好像对方骇人的肉茎还在身体里,插的他汁水淋漓,婉转淫浪。
他缓缓挪到了沙发上,楞楞地看着他的卧室,他现在应该进去,把脏东西都拿出去扔掉。可是他就这么看着,隔了许久,他不敢。
他直接不打算进去住了,只想一想到,那个房间里一定都是他的味道,黏腻,腐烂的老桃子,被湿冷的手送进身体里,插的他满的发疯,却一点都吐不出来,好像他变成了那颗被捣的出水的桃子。
“戒指,我的戒指!”
姜黛拧开客房,疲惫的蜷缩在床上,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坐起来,他看着自己空落落的十指,无方的抓着一头黑发,指甲在脸颊留下了划痕,他也感受不到,冲了出来四处翻找。
他无名指上的戒指不见了,他和许则的婚戒不见了!他急的一头汗,他几乎下意识就想到了谭笙,他的戒指从来不离手的,而只有对方来过他家里,和他有过那么亲密的接触……
心乱如麻的让姜黛胃痛起来,他已经俩天没有吃东西了,这时候又焦虑的犯起病来。
“叮咚。”
门铃响了起来。
捂着肚子的姜黛生了一头冷汗,望着那一声比一声急的门铃声,他脸色灰暗下来,他的家基本上不会有访客,他没有亲戚朋友,许则家里的人也和他断绝了联系。而上一次门铃这样响的时候,是警察来通知他许则的死讯。
记忆接踵而至,他那天还在和许则聊天,娇嗔的撒娇久久没有回应,他的门铃就被按响,他本能害怕的向许则求助,哪怕没有所获,他的手指无意识的在沙发上摸索着。
“嗡。”
滑到大腿边的手机发出震动声,微信的弹窗挂在封面壁纸上,上面老公的昵称震红了姜黛的眼,哪怕那部手机应该在他的卧室床头柜里,他还是不假思索的,颤抖的手指拿起来划开。
决堤的泪水让那双浅色的眸子升起雾霾,他极力想要吞下他的泣声,可是他太想许则了,许则在的话,一定会把他抱在怀里,轻拍着他的肚子,像哄孩子一样,给予他无尽的宽怀。
老公的昵称后面响起来语音电话,他甚至想这是真的来自另一个世界都好,他真的要疯了,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让他很累,很怕,也很想许则,如果他是来带走自己,他想他都会心甘情愿同意的。
俩只手托着冰冷的手机送到耳边,黏糊的泪水沾在他的睫毛上,哭的鼻塞,让他张开嘴小声的呢喃。
“老公,我好怕。”
对方停顿了几秒,徐徐的夹杂着机械的冰冷人声响彻心扉,窗外的雷声轰鸣,男人的声音又低又沉。
“你好像买了东西,不来拿吗?哥哥。”
姜黛身上穿着纤薄的睡衣,是结婚前,许则给他买的,许则也有一身黑色的,上面用绣纹描着盛开的花儿。
现在他身无长物,空落落的裤管冷飕飕的毫无庇护,甚至裤子里也没有贴身衣物,红肿消退后的女穴此刻夹着裤子发出丝丝麻痒感。
:药,他买的避孕药!不能让谭笙知道,一定不能,那个疯子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想到这里,他分开腿放在地上,仓皇的穿上鞋子,明明是在他的家里,却惶恐难安。
明明在他床头柜里的手机,现在被谭笙拿走,对方堂而皇之的占有,还用许则的账号给自己打电话,这种下作的戏弄让他恼怒的同时,又很害怕。
长大了的谭笙变了太多,变成了一个很可怕的人。
他来到玄关,连猫眼都不敢看,静谧的走廊没有一丝声音,可是他却能在手里的手机中听到水滴的声音。
“嘀嗒
嘀嗒……”
一米九的男人浑身湿透,爬在他的门前,剔出青皮的黑发濡湿变得更深,上面无所遁形的白青色头皮里,密密麻麻生出许多伤口,歪斜的口子张着嘴,翻出来一口嫩红的血肉,被雨水冲刷,变成淡红色,抹在男人的嘴角。
惨白的唇色猛的嗅了一口,吐出来猩红的舌头卷过嘴角的雨水,又腥又涩。
隔着门框,他就闻到了姜黛的味道,还没有散尽的桃香,被他用肉茎一遍一遍凿进的哥哥身体里,磨进了那幽幽深处,他数十年来饱胀的,痛苦的爱恨,一股脑的喷在哥哥的子宫里,被自己射满了的身体逃不开,被由内而外沁入了自己的味道。
“你为什么要拿阿则的手机!把他还给我!”
姜黛的声音有些走音,沙哑的沙砾还磨伤了他的声带,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能对门外的杀人犯出声呢?他几次三番张开嘴,都只能掐着自己的喉咙发抖,被咬的破皮的手指血淋淋的从嘴里抽出来,他嘶吼出声。
呼哧呼哧
自己的呼吸声好像一只老旧的鼓风机,艰难的发出濒死的低鸣音,祈求着主人不要把自己拆碎焚烧。
外面久久没有了声音,姜黛只能把手机贴在了脸颊上,没想到一贴上就听见了一声浓重的喘息,那是男人埋在他的身体里发出的谓叹,那是射精时候的抽搐战栗,那混账的黑紫色阴茎蛮横霸道,插满了他的蜜穴。
“啊……哥哥,你抱的我好紧啊,生生被夹射了,好多精液,要流到哥哥的家门口了……”
对方动情的低吟谄媚娇作,黏腻的喘息丝丝缕缕化在这夜的空气里,潮湿的都贯在他的身体里,无孔不入的湿冷顺着他的裤管往里进,他打了个激灵,捏的太紧的手机已经被手汗浸湿,好像真是把门外的人捏在了怀里,这么紧,这么湿。
“不,不要再说了,你滚,你滚开啊!”
魔鬼的低吟贴在他的耳边,每一个字都好像刀子往他的耳膜里钻,尖锐的滚烫的犹如实质,刺痛了他的肺腑,焦灼又绝望,他的手机脱手而出,湿红的眼眶盛着一汪热泪,门把手握在手心里,湿漉漉的手汗如潮,他的手抖的厉害。
“咚!”
就在他快要被折磨到崩溃的时候,有什么重物砸在了门上,撞击声震的门口的姜黛一滑,慌张的扶在玄关的架子上,正好看见了那把黑伞。
脸颊上滚过温热的液体,姜黛举起来那把黑伞,尖端竖在前方,湿冷的味道从伞身传到他的手里,他的脸白的可怜,一双滴水的浅眸我见犹怜,哪怕是端着刀尖,也会让人觉得只是在撒娇的样子。
他深深做了几个深呼吸,手机里没有再传出任何声音,他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是路过的邻居发现了吗?还是这个变态自导自演引他出去?
门终于打开,雪白的袖口里抖出来一截手腕,纤细的娇嫩的,上面鲜红的破口变的鬼魅,幽幽暗香从门内,或者说男人的身上溢出来,雨夜里践踏的潮湿肮脏的走廊里,瞬间都被他的味道沾满了,垃圾堆的糕点,掰开污黑的裙边,也能品尝到热郁香甜的溏心。
门口的冷光顺着姜黛的脚下流出来,黑色的雨伞竖起来成了他的剑,惨白的手背贴在伞面上显得格外注目,警惕的凤眼滴红,怕极了的幼猫竖起来自己的毛,毫无威慑力,只觉得可爱。
可是门外空无一人,左邻右舍都是紧闭的门,和他头顶悬挂的晴天娃娃不同,别家都是死气沉沉,可是散乱的走廊里溅出泥泞的脚步,锋利的划痕犹如利刃拖行。
这里明明发生过什么,可是现在毫无头绪。
他紧绷的神经才能松动,这时候才能感受到他身上已经出了太多的汗,鬓边的黑发埋进了他的领口,又痒又冷,和着腥湿的水汽黏着他的身体,变得贴身的睡衣也让他不耐,他放下来雨伞,带上了门。
谭笙来疯了一回,让他身心俱疲,几乎精神恍惚的洗了个澡,脚下发飘就窝进了客房里,这里空荡的什么都没有,就像他一样,什么都没有。
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蜷缩的身体团成团,被咬破了的右手无意识抚摸着另一个枕头,冰冷的让他从喉咙里发出泣声。
梦魇中至,冷硬的被子许久没有用过,干瘪又厚重,好像浸了水的重,压在他的身上,让他喘不过来气,抬腿去蹬却被拢住,呼吸被闷住,他的口唇都被埋没,呼吸难耐,憋闷的身体发热,开始四处挣扎,可是无论他怎么逃,都无法抵抗。
颤抖的发了汗,他做了很不好的梦,口唇微张,贪婪的呼吸着空气,半张脸上被捂的浮了一层薄汗,口水粘满了他的下颌,湿气被那口唇尝的甜美,垂在床边的一只手被一张脸埋进。
那是一张男人的脸,玻璃划破了他的眼角,划痕蔓延到太阳穴,角度刁钻的让他险些瞎了。即使如此,他看着姜黛的睡颜,顶着裤裆里的欲壑难填,跪在床边,吸吮着哥哥的手,那口红色的肉洞,被啃掉了皮,从哥哥的嘴里,落到了自己的嘴里。
这是哥哥赏给他吃的。
软舌无骨,却能吃的人无所遁形,五根手指都被含进了嘴里嚼的发麻,好不容易抽出来在空气中挥发,又被一口尖牙叼住了掌肉,无法握拳,只能摊开的手心被口齿密密麻麻的啃食,湿淋淋的口水把那只手渡上了一层水光。
跪在哥哥床前,吃着哥哥的手,把刚止血的口子舔烂,嗅着更深的血肉埋进去吃,疼痛让姜黛发出痛苦的哭声,却让谭笙筋挛的射精,在掌心鼓动的肉茎射出来一股白精,却昂扬的不减分毫。
床上的男人被扒光了裤子,浑圆的臀肉丰满肥厚,男性的平角裤贴在他的大腿上,微微勒出来肉痕,上面还有隐秘的掐痕,还是谭笙亲手留下的,简直色情至极。
潮湿的水汽被肉欲泡的滚熟,姜黛感觉自己的身体很热,他的喉咙却被一只手紧紧攥住不能呼救,又冷又热的交错感让他牙关咬的发疼,湿汗淋漓的脸上红潮火辣,下唇被牙齿磨的出血,血珠点在他的唇珠上,邀请着品尝。
因为不适而紧紧抱在胸前的手红艳的糜烂,从破口的皮肉蔓延开的齿痕密集的可怕,好像什么野兽不停的舔舐过他的猎物,以解饥肠辘辘。
而他的下半身已经滑到了床边,俩瓣屁股被一只手托住,湿滑的汁水不停从男人嘴里漏出来,水潮在屄穴里泛滥成灾,还肿着的唇甫没有受到一点爱怜,它们只是更加可怜的被一口浪舌卷烂,滚烫的肉要被烧熟了,里面流出来的水都是热的,腥的,灌在谭笙的嘴里,贪婪的恨不得撕开自己的嘴角,把所有的淫液都吃进去。
窗外的风雨焦急,屋内的靡艳生香,挺硬的鼻梁一下一下顶撞着姜黛的阴茎,鲜少勃起的阴茎柔软又粉嫩,犹如孩童的半大,被男人的鼻梁挤的摇曳连连,却哆哆嗦嗦的硬了起来。
“咕……”
满嘴的淫液喷在谭笙的嘴里,他急躁的拨弄着肿成肉珠的阴蒂,要更多,更多,火辣的呼吸喷在娇嫩的穴肉里,熟妇的身体轻松就被唤醒,哪怕里面被吃的淌水刺痛,它依旧放荡的挛缩渴求,抽搐的大腿根哆嗦着夹着男人的脑袋,却被上面尖锐的发根扎的发抖,一下,又被捉回来,一下坐在那口舌上。
竖起来的舌头勾着肉壁厮磨,吸着已经肿的充血的媚肉,又疼又爽的姜黛不停的呻吟,磨碎了的娇艳纷飞,迷蒙的玻璃眼眸在深夜似乎打开了,又被泪水糊满,他失了智的涣散,娇媚的哼哼,邀请着操烂他痒疯了的身体。
“操我,阿则唔……”
粗壮的手臂紧紧崩起,手掌从下体撸过,抚着一手浓精捂住了出声的男人,捏着血渍渍的唇珠狠狠压下,口鼻都被男人的味道灌满,姜黛无法呼吸,身体里的瘙痒让他下体夹的紧,缠着那口舌头奸淫。
窒息的快感让他翻了白眼,哼哼撞撞再一次高潮,滑腻的舌头从嘴里掉出来,滑进男人的掌心,细细的舔舐着上面的精液,又腥又涩,难吃的他喉咙发紧,可是他怕男人离开,他怕极了。
下巴上还粘着水光,谭笙终于松开了嘴,那被吸的可怜的女穴暴露在空气中,瑟瑟的滴出来水汁,勾引着人发疯。而跪在地板上许久的男人,膝盖已经刺痛,他一眨不眨的看着手心里讨好的小猫,乖巧的舔着自己的精液,那哭花了的脸那么漂亮,上面写满了依赖。
手心里的臀肉被淫水打湿,他左手已经酸痛这时候险些握不住,缓缓把人推到床上,那擦湿了的床单被他压在掌心下,同样红肿的双唇隔着手心,亲吻了哥哥。
渴求的野狗,因为一个吻羞怯的手抖起来,他缓缓拿开,湿乎乎的手掌心垂在身侧打颤,酸痛的膝盖终于在黎明降临之前收回。
姜黛做了噩梦,然后又做了春梦,他梦见了一双温柔有力的手,把他托在怀里,在绵长的梅雨季节,让自己坐在怀里,悠悠的在他耳边唤着他的名字。
“撞到了吗?”
醒来之后,他发现了自己没有穿裤子不说,而且右手又红又肿,上面还有一些划痕,他红着脸看了看床头的柜子,把一切推给他陌生的新环境。
他并不是一个适应能力很好的人,也很害怕社交,卧室是他最为私密的地方,他临时换了这里,不适应肯定也是有的,毕竟他昨晚梦见了那种梦,竟然把裤子都脱了,难保他乱动撞到了手也说不定?
准备起床洗漱,这一动弹,他的下体更痛了,让他脸色都难看了。
还没来得及去找裤子,就钻进了卫生间,他太痛了。
在给自己上了药后,他把右手的手背翻来翻去,看着上面那个破口,霎那间,他的大脑里闪过什么,来不及抓住,他的手机铃声幽幽响起。
别扭的穿上宽松的内裤,换上白色的休闲裤,扯着一件套头针织衫,他来到玄关找到了他的手机,上面的陌生号码让他表情微怔,他做了个深呼吸,才接通。
“不好意思先生,我是昨天的骑手,实在没有联系上你,就把您的外送放在了门卫室,我实在进不来……”
“啊?不好意思,我昨天睡着了,我知道了,我自己去取,实在太抱歉了!”
因为昨晚的惊魂,让姜黛对陌生号码都有阴影了,完全忘记了他昨天点的药。
从门卫室取了外卖,他忧心忡忡的回了家,站在门口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
昨天,谭笙问了他是不是买了什么东西来着,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白绿色的桌布清新又淡雅,桌上还有一个白玉色的花瓶,只不过里面空荡荡的。在洁净清爽的桌上放着一盒红白色的药盒,上面写着的字眼刺痛着男人的自尊。
72小时紧急避孕,他被他亲弟弟强奸已经过去了三天了,在昏睡的俩天他没来得及做处理,而昨天最后一天,他被谭笙吓的六神无主,全然忘记了这个事,现在,还有用吗?
他插的那么深,那么痛,射的他最后叫都叫不出来,还有用吗?
坐在桌边的男人佝偻着腰背,浅灰色的针织衫毫无生气,就像他惨白的脸,晃动的瞳孔不住的抖,最后还是扣了一大把塞进了嘴里,干涩的粘在了口腔里,他冲到厨房,从水池接了一捧水就喂进嘴里,一遍一遍顺着自己的喉咙,那鼓胀的塞住了他的喉咙,他憋的涨红了脸,开始咳嗽。
“咳咳咳……”
从嘴里掉出来一颗,掉在大理石厨台上,刺目的白好像变成了男人青白的手,伸过来,钳住他,要把他拖进无尽深渊。
“啊!”
一把挥散那颗白色药片,不知道掉去了哪里,他抱着头紧紧扯了扯自己的头发,让自己从混沌里清醒过来。
:不能这样,他不能这样下去了。
谭笙,谭笙知道他的家!而且很有可能还有他家的钥匙!不然为什么会在那天出现在他的家里!他,他还偷走了许则的手机,还有他们的婚戒!
“变态!疯子!畜生!”
他焦虑的满脸通红,刚才咳得他胸口蜜蜜的疼,他不由自主拽了拽胸口的衣服,随即想到了什么,立刻打电话去物业,当天他就换了锁,还找了家政把家里从头到尾都打扫一遍。
家政在下午一点钟就来了,是个中年妇女,没有多嘴任何,专注的开始干活。这件漂亮的别墅布置的很温馨,精细到冰箱贴到窗台的花草,那都是主人的爱,可以想象这里的主人会是多么幸福的人。
尽管现在这位主人正坐在沙发上守着外卖发呆,手里的拉面已经坨了,他只吃了俩口,就开始放空。
“先生,那件房间需要打扫吗?”
家政阿姨动作很麻利,把每一个房间都打扫好,只剩下主卧,涉及到主人的隐私,她们都会询问一下再打扫,没想到她一句询问,不知道怎么刺激到了这位俊美的先生。
姜黛腾的从沙发上坐起来,那只褪去了红又变的白嫩的手在空气中滑动,他指着主卧,语气焦躁又急促。
“不用!”
他给阿姨结了钱,转过身看着整洁有序的家,重重地呼了口气,震颤的黑睫毛像俩只黑蝴蝶,沾湿了翅膀,永远飞不起来。
不自觉又送到了嘴里的手指磨着他的舌头,他终于从打结的脑袋里搜寻出来什么,喊住了在玄关换鞋的阿姨。
“刚才,我桌上有没有一碗面条?”
“没有的先生。”
“那沙发地上有没有一个饭团?”
“没有的先生。”
“那,那客房里有没有一条裤子?”
“没有的先生。”
家政阿姨一头雾水的离开了,在大门合上的时候,门头灰溜溜的垂下来一根挂环,上面本来应该有着什么挂件,可是也没有了。
在客厅里踱步的姜黛只感觉头痛欲裂,他揣着手机拿出来,又放进去,重复了十几遍,最后翻了个无语的白眼摔坐在沙发上。
谁能告诉他,被偷了半碗面加一个饭团,还有一条睡裤,能不能立案!
这几天胆战心惊的度日,显然让他忽略了太多事情,被拿走的手机,还有不见得婚戒,小到家里的残羹剩饭,居然都在不明所以的消失不见。
而他的家里从没有外人来过,那么这一切都是谭笙干的吗?
可怕,太可怕了。
送走了阿姨后的姜黛无所适从的在家里徘徊,明明这里是他自己的家,一遍又一遍看着熟悉的一草一木,每一处陈设,都是他和许则亲手布置的,可是现在,在他看来,哪里都不对称。
沙发上的抱枕是那样的吗?墙上的钟表为什么那么低?冰箱上为什么有包装盒?地毯上为什么塌了一片?
不能再待下去了!这里都布满了陌生的痕迹!有一只无形的手入驻了他的家!肆意玩弄着他,摆弄着他的家。
想清楚后的姜黛换了身衣服,他今天不会回家里住了。手机冰冷的贴在大腿上,隔着浅薄的布料随着他的快步产生摩擦。
现在是早晨,出了家门的姜黛就碰上许多人流,他好像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可是现在,见到正常人却能抚慰一些他的内心。
木橙色的t桖在湿热的空气里变成太阳,让人不自觉被吸引,男男女女不自觉投过去的目光聚焦在姜黛的身上,他伸手不自觉的抚摸自己的额角,碰到一缕湿发,他后知后觉自己居然这样荒唐的形象就出了门,不禁慌乱的眼神飘忽,脚步退到人群边缘。
因阴雨天而压缩起来的环境和空气,让每个人身上的味道都汇杂起来,一股脑卷缩在一块儿,再贵重的香水,也沾了不荤不素的味道。
姜黛没有这个点出过门,没想到会和这些人一起聚集在电梯门口,富丽堂皇的茶桌上还有一些少爷喝茶,吊着眉梢望着这群工人挤电梯。
这座小区鱼龙混杂,住着的不外乎是一些高薪阶层,而后就是一些少爷小姐明星富商的小蜜,在这里见到这些人不稀奇。
这座公寓楼有三十层,每一层楼道都会一个候厅,汇集的人流不在少数。等电梯的几分钟煎熬着姜黛的心不说,那密密麻麻的目光都在探索着他,鲜少露面的神秘佳人,又是哪位富豪包养的金丝雀呢。
“叮——”
电梯终于到了,姜黛站在偏外围,后面有人来的时候他就退开俩步,给人让出距离,他虽然要出门,但是他不是急着去上班,还是会谦让一下。
电梯承载能力有限,他俩步退让,就只能看着里面塞满了人,但是瞬间轻松了的环境让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来。
“姜先生,早上好。”
冷不丁有人跟他打招呼,倒是吓的他一愣,歪过头侧目,剪水似的凤眸褪去了戒备,让人更能沉浸其中的风情。
来人竟然是昨天借他伞的俞承,本来一年都没有见过面的邻居,竟然俩天之内又遇见了,让不擅长社交的姜黛险些死机,看着面前的成熟男人,穿着薄薄的衬衫,深邃脸上的微笑得体又谦逊,倒没有让他不适。
“您好,哦对,你的伞还在我家,我去给你……”
姜黛自认为和俞承没有过多的交际,只能想到对方是来要伞的,抬脚就想回去拿伞。没成想被对方叫住。
“不着急,你不是要出门吗?等你回来再还好了。”
俞承为了证明自己不急,还伸手指了指窗外的天,阴云密布,却还没有下雨。
男人走进了俩步,此刻电梯门口等待的人不多,对方站到了姜黛身侧,垂在身侧的手臂上好大一片划上,还能看见他下意识的抽搐。
“你的手怎么了?怎么没有包扎一下呢。”
对方借了自己雨伞,气质也很温润,让姜黛嘴比脑子快的先问出了口,随口又觉得过于亲近了,手指缩成拳,眉眼下垂,像一只露出来肚皮的狗,又觉得太过于可怜了,慌忙收起来。
俞承伸出来自己的手,大大方方给姜黛看,不只是手背有划上,原来是从手心到手背,全是划上,就像是抓住了一把碎玻璃,或者是被按在了一地碎玻璃上摩擦,破开皮肤,伸进更深的血肉里。
光是看着就让人倒抽凉气,对方竟然只是消毒,也没有包扎,敞开的小口子露出来红色的血肉,随着翻动随时都要流出来鲜血来。
姜黛不自觉咧嘴,目光都被那只手吸收,就听见男人故作为难的嗓音响起。
“是啊,昨晚伤的,在家紧急处理了一下,没想到好像烂的更厉害了,今天准备去医院看看呢。”
在俞承的视角,能看见姜黛鼓起来的双颊,那是他抿嘴动作带动的肌肉,忽闪的睫毛浓密的隐形,让人想伸手揪一下。
姜黛这样的人,一定会申请陪他一起去医院的吧,总是可怜路边的流浪汉,也会把树上的小猫接下来,而他自己工作不稳定,有没有家人,比起那些,明明自己更像一只树叶,随风飘动,吹到哪里就落在哪里。
他早早就看见了姜黛,一抹橙色的艳色,在阴雨连绵的影子里愈发的美丽,他像一只飞跃的蝴蝶,困在人流里,无处躲藏。
胜券在握的长者把弱者的心理侧写在手心,他反手递进,果不其然就听到了姜黛犹疑试探得到声音。
“需要,我陪你去医院吗?”
:当然。
不过他还没有机会应邀,就看见对方掏出来手机,像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慌乱的把手机贴在了胸口。
“抱歉,我,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可能不能陪你了,你的伞我下次一定会还你的,还有要请你吃顿饭。”
“好,你先去忙。”
他用左手紧紧捏着那张纸条,看着男人离开,直到彻底消失不见,随后甩了甩麻木的右手,烦躁的攥起手掌,丝毫不顾里面挤压出来的鲜血。
接到了短信后的姜黛情绪也很不稳定,他的手机里没有几个联系人,而会在这时候给他发短信的,只有那个跳动的微信框。
还没有更改的备注上亮着老公,不停震动跳跃的红色信息疯狂的叠加,握在手里好像震的他手都麻了。
:去哪儿了。
对方只发了四个字,随后就是不停的语音电话,嗡嗡作响的让他匆忙关了机,他跑出了小区,仓皇的眼神环绕四周,随便找了一家酒店开了房。
“抱歉先生,今天没有空房了。”
问了几家都没有空房,姜黛想着等到中午有人退房应该就好了,他先吃了俩个面包,味如嚼蜡的塞进肚子里,又反射性吐了出来。
难吃,比他做的饭还要难吃。
姜黛身心俱疲的蹲在马路边,东方已经升起的朝阳被阴云握住,只能映射出来雾蒙蒙的模样,像一只发霉了的鸡蛋。
他身上没有多少现金,看着手里归于平静的手机,不禁纠结,等到他去开房的话还是要开机的,不过对方找不到自己应该就会放弃了吧?
等了一会,他找了一家宾馆,思虑再三的把手机开机,果不其然一瞬间涌出无数的未接来电和微信,拨开这些以外,还有一个陌生号码打了俩遍,他有些忧疑的回拨回去。
“姜黛先生,你的小区发生了不良事件,烦请您回来接受调查。”
姜黛回来的时候正当中午,热气涌上来,电梯里就是蔓延的烦闷,不知道一上午有多少人被叫回来,满怀激愤的乘坐这辆电梯。
他家住在十五层,这里是上下划分比较不平的一层,上面是达官显贵,下面是高薪人群,鱼龙混杂的一层。
出了电梯,他就被大阵仗吓住了,面前大厅里坐着十几个警察,在正中央侧坐着一个男人,对面的女警正一脸严肃的做笔录。
想想他一会儿就要被这样审问,他就牙花子发紧,脚步都慢了下来,身旁的警察看出来他的紧张,声音和缓的和他说。
“只是正常询问,只要说明昨晚你在哪里做什么就好了,不用担心。”
姜黛向警察的方向歪了歪脸,下一秒就看见对面侧坐的男人站起身,姜黛的视线瞬间被定住,男人一头细碎的黑发,身上穿着黑色的衬衫西裤,卷起来的袖口露出来麦色的皮肤,一串黑色的珠子贴着他的手腕转动,慢条斯理的摩挲着,怜惜的动作配上他头上的疤,看起来十分不协调。
那双眼睛蓦地向他望来,狭长的尖锐的,蜂拥的滚烫恶意张牙舞抓的狂躁,没有血色的薄唇削弱了他许多气势,不过没有人比姜黛更知道对方的力量,可怕的,犹如鬼骇的,将他吞入腹去。
不过今天的谭笙有些不一样了,对方突然变长了的头发让姜黛没有一下认出来他,而他的出现也让今天的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他的小区出了事,为什么谭笙在这里?突然,他想到了昨晚在门前发生的碰撞声,那是谭笙和谁?谭笙究竟做了什么?
“警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住在您隔壁的俞承先生,在今天上午身亡了。”
不自觉手心发了汗,他别过脸询问刚才跟他讲话的警察,随即有人踏着风就凑了过来,对方身上的桃子香裹挟着冷硬的水汽,一瞬间就让他回到了那个雨夜,水中鬼蛇攀附着他的脚踝,让他打开身体,钻进了他的身体深处,将他捣碎碾过。
耳边升起嗡嗡的回响,让他对警察的话没有反应,姜黛僵硬着身体,手臂被一只手箍住,脚下离地,一股怪力把他带起来挪动,直到贴在了一具滚热的身躯上。
“哥,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
耳畔吹拂过来的果香清爽甜蜜,男人的嗓音拿捏的仓皇无措,依偎而下,伏在他的肩头,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警察在看见一米九的男人埋进哥哥的怀里,虽然画面有些奇怪,但是俩个人亲昵的姿态解释了他们的关系,立马尴尬的让开身体。
像是看见了警察那个意有所指的表情,表情僵硬的姜黛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推开谭笙的脑袋,不料又粘上来,火热的体温几乎趴在了自己背上,腰背被抱住,他梗着脖子解释道
“他是我亲弟弟!”
身后的人好像不介意姜黛怎么说,他就像没骨头似的就想缩在哥哥怀里,斜睨的眼神从警察身上收下来,上下打量着今天的姜黛,木橙色的鲜艳,更加衬托着姜黛的每一寸皮肤,都是圆润丰盈,盛开的熟盛,好像一碰就会滴出来汁水来,淋了满头也滴不尽。
高挺的鼻梁有一下没一下的撞着姜黛的耳垂,张弛有度又暧昧旖旎,他在周围各种打量的目光下不安的红了脸颊,还没来得及躲,就被按住腰,整个窝进谭笙的怀里。
“你今天好漂亮,我好喜欢。”
“你,你别乱动了!还有你的头发怎么回事。”
“那你喜欢吗?”
对面站着一堆警察,谭笙几乎亲吻上了自己的耳朵,碍于当着人面,姜黛不好过多的挣扎,哪怕死死扣着对方握在自己身上的手,可那放轻了的软言耳语还是把他猥亵了个透,在他耳烧心慌的时候,直到女警察过来缓解氛围。
“死者和这位谭笙先生昨夜见了面,根据监控来看,俩人可能发生了争斗,请问,在死者死亡时间里,你正在做什么呢?”
姜黛的挣扎也在这一刻停了,他消化着那个一面之缘的男人,温润有礼的教授,昨天还借了他一把雨伞,早上还和他打招呼,现在就告诉他死了……疯狂转起来的大脑一下让他联想起来,昨晚出现在走廊上的会是俞承吗?
谭笙和俞承又发生了什么?俞承身上的伤真的是谭笙做的吗?
而面对警察提问的谭笙终于直起了腰板,他扭过头找了一下走廊尽头的摄像头,缓缓转过头望着面前的女警官,若有所思的抿了抿嘴角,惨白的气色让他看起来并不怎么好,懒散的气质让他徒增几分病弱来。
“看录像怎么不带我的证人一起呢……哥哥,和我们一起看一下我的不在场证据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