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将其内的信封取出,珍而重之递到了盛明诚手上。
“记住,这是你和然儿的保命符,绝对不能丢!”
“然儿她痴恋二皇子,只怕会被诱骗,爷爷思来想去,剩下的三分之一名单还是你自己捏在手里。”
“只要二皇子善待然儿,你看着慢慢透露即可。”
盛明诚听到盛启山这交代后事一般的语气,再次泣不成声。
“爷爷,都是孙儿的错,您打我吧!打我踢我骂我都成!”
盛启山疲惫至极地摆了摆手,“当年忙于在朝堂上拉拢钻营,已经忽略了你爹,却还是没有吸取教训,将你教好。”
“这庆国公府的覆灭之责,终究是要落在我身上的。”
盛明诚咚地一声跪倒在盛启山面前,心中千万分悔意,也换不回当初了。
“不要声张,别告诉任何人,揣上足够的银票,带着然儿先出府躲起来,一定要见到二皇子!”
盛启山心中坚信,雍帝必定爱护二皇子,若有二皇子求情,他庆国公府的血脉一定能够得以保全!
“走吧。”
盛启山冲盛明诚挥了挥手。
“爷爷!”
盛明诚俯在地上,紧紧抓住盛启山的鞋子,高声泣呼。
“爷爷,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啊!”
盛启山沉下脸来,“快走!那谭瀚池到了金銮殿上,用不了多久,宫里就要来人了,到时你和然儿走都走不了!”
“快走!”
盛启山狠狠踢了一下盛明诚的肩膀,然后决绝走到书案前,亲自研墨。
他要写告罪书,痛陈自己的罪过,再追忆往昔,希望能让圣上生出哪怕一点点的恻隐之心。
这样一来,二皇子后续求情的胜算才会更大……
“爷爷!”
盛明诚连连磕了好几个头,眼看盛启山不再看他一眼,这才擦干泪水,捂紧胸口的信封,匆匆出了书房。
春秀院里,盛秀然还在凝神练字。
前几日听闻圣上亲自开口,许孟谷雪进宫参加端午宫宴,她心中都快气疯了!
为了在宫宴上压孟谷雪一头,她这几日越发卖力地作诗练字。
砰!
房门突然被粗暴推开,盛秀然被吓得一激灵,笔下的字就错了位。
“哪个狗东西没长眼啊!没看本小姐在练字吗!”
盛秀然怒斥出声,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双目通红,满头汗珠的盛明诚。
她顿时花容失色,“哥,你这是怎么了?又被爷爷打了?”
“唉,我早就劝过你的,你好好听话,别出去拈花惹草,爷爷会给你安排一门好亲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