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她会和上一次一样嘲笑他，可她没有。
她好像...很紧张他。
“人就在外面，要不要抓进来审审？”
楠初冷笑，点头说道：“当然要好好审审。”
夏南月将人带进来时，就见卿辰坐在主位，楠初和牧云坐在卿辰两侧。
“院长，姐姐，师兄，人带进来了。”
楠初点头，挥手让夏南月坐过来。
“钟怡，好久未见。”楠初道。
钟怡抬头，看面前四人眼中布满杀意，终于知道怕了。
她连滚带爬爬到夏南月面前，伸手拽住她的衣裙，嚎啕大哭道：
“南月，我是你姐姐啊！我才是夏南初！她只是个孤魂野鬼！
我跳下无岸崖后，就被她夺舍了！
你不要被她骗了！
自打她进入夏家后，夏家被灭、祖母离世，她是个灾星！
她只会给身边人带来不幸！”
她收回手，擦了擦眼角的泪，
“我一直在想办法回去，回去保护你。
毕竟我只有你这一个亲人了。”
她哭得不像是假的。
可卿辰和牧云早知缘由。
夏南月转头看了看楠初，发现她一脸淡定。
这些事她早就和夏南月说过了。
夏南月要是信她，那才是脑子有病。
“说完了？
那该我审你了。”
楠初走近，蹲下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草的香味。
“你的凤血从何而来？”
钟怡眼中没了慌乱。
她抬头仰天长笑，再低头时面带疯狂。
那双癫狂又冷血的眼眸倒映着楠初的脸。
“你给的。”
楠初蹙眉，眼中满是不解，“我？”
她又大笑起来，眸中闪过不甘和愤恨，
“对！这可是你亲手给我的。
还有?草，这上古草药早就灭绝了。
除了你们天界，哪里还会有呢？”
楠初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我何时给过你？”
钟怡只死死盯着她，随后她口中溢出鲜血。
楠初松开手，她已没了气息，倒在地上。
“咬舌自尽？那她的魂魄在哪？”
楠初脑中闪过一种猜测，
“她有隐匿气息的法宝。”
想起钟怡临死前说的话，牧云打趣道：
“不会又是你给的吧？”
楠初压下心中烦躁。
对着牧云邪魅妖冶的脸就是一拳。
“她知道的事情不少。
隐界、无尽海、魔界禁地，这些她都知道。”
牧云的神色认真起来，
“我知晓一些寻踪觅迹的阵法。
将有她气息的物件给我，许是能找到她。”
楠初点头。
这时卿辰咳了两声，楠初伸手探上他的脉搏，还算平稳。
牧云见她如此紧张，略带酸味道：
“你很紧张他？他可是你师尊。”
楠初转头看他，一脸坦然，“对，我怕他受伤。”
卿辰心中异样情愫疯狂滋生。
可楠初下一句话，就将他打入谷底。
“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
我回不了天界不说，单是天帝就不可能放过我。
我的小命，在他手上攥着。”
火苗被浇灭。
卿辰冷脸起身赶客，冷声道：“天色不早，请回。”
楠初抬头看他，却发现他不知是哪根筋抽了，理都不理她。
她跟着牧云走到屋外。
想起兽宗的事，牧云问道：“你给兽宗弟子下毒了？”
楠初白了他一眼，开口教育道：
“什么下毒！我那叫给兽宗弟子送欢乐。
他们今日是不是都很快乐？”
牧云嘴角一抽，一时竟无语凝噎。
兽宗上下都痒疯了。
现在人心惶惶，乱成一锅粥了都！
还送欢乐？
他们自己人倒是欢乐的。
可请了那么多神医都说脉象正常。
她究竟下了什么毒？
“说起这个，就不得不感谢天地的馈赠了。
万物皆取之于天地，又回归于天地。
若是我们...”
“说重点！”
“桃毛。”楠初一脸自豪道。
牧云两眼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