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是不会再来了。
他犹如行尸走肉地走到小舞台的钢琴旁,四顾茫茫,孤苦无依。
手指落在琴键上,满怀激愤,万念俱灰,自第一个音符开始想也没想就倾泻而出。
一曲完毕,眼泪啪得落在最后一个白键上。
夜曲
谁在眷恋烟火?
谁用酒精解渴?
真实让人迷惑
请假意抱紧我
角落的一个我
角落的一个我
你像明亮在远方划过
你像无法靠近的篝火
玫瑰都谢了
泪都凉了
我们哪里去呢?
please&aboutthedawn
please&aboutthedawn
灯都灭了
我都醉了
我们在哪里呢?
pleasedon't&mefall
pleasedon't&mefall
空气都咸了
☆、离家出走
天琪一整天没顾上吃饭,自早上化妆试衣、彩排、表演、领奖到回家一路奔波劳碌,一天一夜莫名飞上云端又摔到谷底,心情大恸,此时哭到脱力,再支持不住,就此砰地昏倒在钢琴上。琴键登时发出一连串深沉悲鸣。
清明再忍不住,从后台后面疾步跑了出来。绕开忙里忙慌过来察看的店长,他一把抄起孩子抱在手上,往后巷车里而去。
原来他竟是一直跟在天琪后面,看着他哭十分心痛,但要他上前安慰又不知说些什么。便一直在后台那边看着他,竟也这么呆呆陪着过了一夜。
天琪是伤心过度,有些低血糖。他抱着天琪放到床上,从药箱里给他打了一针葡萄糖,用热毛巾擦洗了身体,把身上那件鼻涕眼泪狼狈不堪的礼服换了睡衣。
握着他的手坐在床边,他抵着紧皱的眉头,心情非常沉重。
到了中午天琪还没醒过来,近几个月连番工作掏空的身体,一倒下去再没那么容易好转。他开始发起高烧,体温持续高升不下。清明又去附近医院拿了药回来给他输液。这么一天他也跟着没吃饭,冰敷换药就在床边陪他。
天琪在梦里仿佛也很痛苦,他梦到自己掉进一个黑黝黝的无底大洞,一直往下落一直往下落,徒手抓不住任何凭仗。风从下面凉飕飕地灌上来,他那么的害怕,可还是被彻底浓稠的黑色包围,再没希望。
平时那么活蹦乱跳的孩子如今苍白羸弱地躺在面前,清明看着他,手抚着他噩梦侵扰的额头,心里再次确定很爱他。但那到底是什么样的爱呢?
他还是说不清楚,那太复杂了,单论出一种都不足以描述。但如果要他一直一直在一起,放弃娶妻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