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误会戴某,误会蒋总司令。”戴笠咄咄逼人的眼神又出现了,“戴某是为郁长官分忧而来。”
郁兰青冷哼一声,这家伙睁着眼睛瞎话,但他想知道戴笠如何自圆其,因此不语,等待下文。
“据戴某得到的情报,有一自称天网的间谍机构,代号为t,神秘诡秘,在国内大肆活动,不择手段获取我方党内外情报信息。可靠消息,天网最近有一次大举动,针对郁长官而来,代号为‘灭雁行动’!”
“是嘛?”郁兰青神色自然,一都不惊讶。心中暗笑:“这家伙班门弄斧,但辞和理由不得不承认很高明。”
想杀他的人很多,不奇怪,老蒋想杀他的念头比任何人强烈。戴笠以‘秉承领袖意志,体念领袖苦心’为蒋介石分忧解难,有公无我,有我无公,像奴仆一样谦卑、绝对服从老蒋。因此,戴笠抵达上海的意图露出冰山一角。
可惜,他不知道天网头子就在眼前,因而借口破绽百出。
突然郁兰青脑中灵光一闪,暗忖,“这家伙厉害,竟然用真真假假的信息来试探我,进而推测我与天网有无直接关联,或者他怀疑天网与我有关。是一种依靠直觉大胆的猜测,继而利用此机会印证。”
“难道……长官已经掌握天网谍机构,有所准备?”戴笠那双咄咄逼人的眼睛狡诈地闪烁着,又一次证明了他个性上的阴险黑暗一面。
如果郁兰青掌握了,下一步将是收网打掉天网谍机构;如果没有掌握,那么,为何不惊讶呢?不管如何回答戴笠立于不败之地。
“你们对天网谍机构掌握多少?”
郁兰青反问,打破了戴笠布下的全套。
以两人的身份论,郁兰青是国民淞泸军军长,将军级别,而戴笠仅是黄埔军校毕业少尉。可想而知,两人身份地位都悬殊,郁兰青可以不回答他任何问题,但他必须回答。
“报告长官,资料有限,仅知天网高层骨架,最高掌管着谍帝谍后,有可能是一对夫妻;具体情报由天之四灵及太岁负责。组织严密,成员遍及全国,精通刺杀、暗杀、追踪、等各种技能。”戴笠到眼中闪过惭愧之色,“至于谁是谍帝谍后,天之四灵真实姓名等等,没人知道。”
“如此神秘?”郁兰青露出震惊神色。
关于天网谍机构高层代号,是他有意放出的烟雾弹,因为根本就没有谍帝谍后,刻意虚构。故意误导国内外情报网,引入歧途追查追寻而浪费时间,浪费人力精力,从而达到神秘性及隐蔽性。
不过,他清楚戴笠有所保留,那就是天网谍机构两个重要人物,巡天左使及巡天右使。明了戴笠的用意,因为巡天右使曾经不止一次,帮助北伐军获取直军军事防御部署情报,在汀泗桥、贺胜桥、武昌战役中起到关键作用,被视为传奇。
如果戴笠提到巡天右使属于天网,他以天网为借口搪塞显然不妥,所谓的灭雁行动就是胡扯了。因此,戴笠聪明地不提巡天左右使者。
郁兰青兴起收服戴笠的念头,此人虽终生终于老蒋,并非没有野心,他自认为有‘治国平天下’的本事。他曾与胡宗南计划,将来接蒋介石的班。但在蒋介石活着的时候,他并不敢推翻老蒋。
他还要依靠蒋去展势力。
还有,此人在抗日期间,打击日本情报机构,获取情报有一定的功劳,功不可没。因而,郁兰青以为,只要使用得当,也许是一员得力大将。是想当然,能否改变这位恶名远扬的杀人魔王,有待时间来证实。
“你与杜月笙是老朋友吧,他协助你抓了陈延年和赵世炎?”郁兰青转换话题,准备收服戴笠,“国共合作北伐浴血奋斗,你抓他们为何?没人向我汇报他们破坏革命大局,北伐军司令部之前没通知淞泸总部,蒋总司令看不起我,还是你自作主张?”
“长官,一定是误传。”戴笠猛然大惊,连忙否认。这等机密事策划严密,正在酝酿中,对外界封锁,郁兰青如何知道?他住在杜月笙的一处秘密别墅中,难道杜月笙出卖了他?心灵深处产生极度恐惧。
“是误传吗?”郁兰青反问,“上午你邀请陈赵两人密谈,之后再没见到他们。哼,那就是杜月笙自作主张了,我亲自走一趟桥口十七号。”
“啊……”戴笠差晕倒,陈赵两人关在桥口十七号内。他是聪明人,忙道:“长官,其中可能有误会,我亲自去一趟。”
“最好如此,我在这里等着。”郁兰青不露神色。
戴笠匆匆走了,他即怒又怕,更恐怖的是,他在郁兰青眼里好似透明的,**裸无处可藏,无处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