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掀起土丘,将郁兰青活埋了!
“教官……”刘长久大骇,惊叫中扑过去双手连连刨土,从土中拉住郁兰青。全身是血,人已经昏迷。他大骇差晕倒,还好,有鼻息。
“教官……教官……”
郁兰青感到全身压力一轻,被刘久长猛烈摇动,不由缓过一口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能呼吸真好,那种感觉只有死过一次的人能深切体会。
“教官……”
刘久长落下两滴英雄泪,身子一软坐在地上。他誓,绝对没有下次,那怕被教官当场枪毙他寸步不让。
郁兰青打量自己,比想象中较为严重,右腿中了一枪,身上大概有十几处弹片钻入。相比南昌那次爆炸,这次不算什么。
“情况怎么样?”他问。
刘久长回过神道:“我们攻打的是敌方主力,经你老人家冒险吸引火力,我们撕破了敌人的封锁,顺利攻进县城。一营和三营也攻进城中。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他再次打量郁兰青的伤势,大叫道:“卫生员……”
“得了,别叫了,我没事。”郁兰青竟然能坐起来,接着站起来。瞥着瞠目结舌的刘久长,笑道:“怎么,你哪里不舒服?”
刘久长迅起身扶住郁兰青,忙道:“教官,快坐下不要崩裂伤口,让士兵抬着你进城,然后找地方治疗……”
“你少来,我被抬着进城,你想看我被大家笑话?”郁兰青开玩笑。一手搭在刘久长的肩膀上,“走吧,你这魁梧身躯我绝对没问题。无论如何不能被抬着进城,多没面子,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刘久长哭笑不得,这个时候还担心别人笑话?胆战心惊地扶着一步步前进,他想不通教官如何受得了,换个人早躺下了。
城里乱成一锅粥,到处弥漫着血腥和火药味!
郁兰青找个地方换掉血衣,简单包扎,稍微收自己,满意地笑道:“看不出来吧,你可别大嘴巴,让大家把我当成病患嘘寒问暖的,烦都烦死了。”
“不行,我们先找地方治疗。”
刘久长这次很坚决。他体会叶弘的心情了,对待长官不能一味迁就,该坚持就坚持,决不妥协。如果他一开始就坚持,教官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滚你的蛋,”郁兰青怒了,“你看我像要去治疗的人吗?别学叶弘那一套,我看到他都烦,本以为你很听话。哟呵,刚刚当上营长腰板就硬了。心我给你穿靴,拿掉你的营长。”
“随便,”刘久长寸步不让,态度坚决,不理威胁,“即使我不当营长,您必须去治疗,除非你现在枪毙了我,那就不关我事。”
“好大的胆子,敢威胁我?”郁兰青吹胡子瞪眼,“你以为我不敢,来人,将他帮起来。傻站着看什么,动手!”
两名士兵无奈地绑了刘久长,然后傻站着,他们不知道绑了要干什么,因为郁兰青已满意地走了,没任何指示。
刘久长给士兵每人一脚,气得大骂:“混蛋,没看出教官故意摆脱我,还不松绑?”
两名士兵摇摇头,他们入伍的条条令是严格执行命令,想放开刘久长,命令不允许,除非得到命令。两名士兵无计可施,也不笨,得,既然是教官下的令,那就跟着教官。
于是两人押着五花大绑的刘长久,悄悄跟在郁兰青身后。
兴宁县警备部大势已去,主要负责人逃走,大部分投降缴械,县城正式被俞部占领。是取郁兰青化名俞澜的姓命名部队,因部队即不属于**,也不属于国民党,大家干脆冠上指挥官的姓称呼。
周天忠与罗雪云等人会合来见郁兰青,看出郁兰青灰头土脸的,但没想到受伤。
“哈哈……过瘾,过瘾。”豹子连呼过瘾,他那凶神恶煞的脸上笑容有些狰狞,让人害怕,或者心惊胆战,“兄弟,我彻底服你了,愣是把警备团吃掉了。”
罗雪云笑道:“情报有误,是一个警备师,加上其它武装力量,足足五千兵力。如不是先吃掉一个团,再把一个团诱出城外,这一仗很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