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总司令,舒主任,”警卫员进入会议室报告,“舒允臣和何锦纶两位先生来访。”
郁兰青和舒彤英同时站起来,接着对视一眼。两人这个时候来,与当前局势有关。舒允臣是舒彤英的父亲,郁兰青的老泰山,何锦纶是舒彤英的舅舅,当初帮过郁兰青不少忙。这两人的身份特殊,是不能置之不理。
“你先回一声,就我们马上就到!”郁兰青。
“是!”
郁兰青和舒彤英进入会议室。
“彤英,你父亲和舅舅,目前都是国民党要员,现在来找我们,依你看,他们是劝我们忍辱求全呢,还是坚持抗日?”
“现在不好。如果是以前,他们会支持我们。多年不见,不知道他们的想法。石头,我知道你在乎我的想法,我的态度很明确,坚决抗击日侵略者。”
“谢谢,这么我们两个的意见统一。走吧,撇开工作他们是亲人,也该见见。”
多年不见,舒允臣和何锦纶已显老态,但精神不错,见到郁兰青和舒彤英,非常高兴,笑不离口,女儿女婿在当面,又是倍受国内外关注的人物,他们哪能不高兴。
“爸爸,舅舅,”舒彤英亲自端茶倒水,“你们好久没来看我了,我真想你们。”
何锦纶笑道:“我英,我们是长辈呀,该你看望我们才是。怎么反而倒打一耙,成了我和爸爸的不是。石头,你,是不是这个理。”
“舅舅,”郁兰青,“我们确实很抱歉,一直没看望你们。”
舒允臣笑道:“矫情的话就不要了,也是。一个是淞泸军总司令,掌管着千军万马,另一个是情报部主任,是淞泸军的眼睛,忙时肯定的。”
“谢谢爸爸的理解。”郁兰青。
舒彤英显出女儿姿态:“爸爸,舅舅,你们心知肚明,我们哪敢去看望你们。就怕高高兴兴地进入中央政府,出来比登天还难。蒋总司令多次邀请我们,不敢去呀,鸿门宴从来都不好吃。”
何锦纶哈哈笑道:“既然你破了,我也不隐瞒,你们不去是对的,明智之举。尤其石头,是老蒋心头的一根刺,拔不了,又很痒,难受之极啊。一旦钻进他的牢笼,不会让老虎出闸,拔虎皮割虎爪,老蒋在行这套技术。”
“谢谢舅舅理解。”舒彤英,“石头对老蒋怀有戒心,不会钻入他的牢笼。爸爸,舅舅,你们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舒允臣望着郁兰青:“石头,三友实业社事件越闹越大,影响很大,各方面都在关注。日军已经出最后通牒,蒋总司令让你忍辱求全,你是什么态度?”
要来的最终来了,郁兰青沉吟道:“爸爸,舅舅,这件事确实影响很大,关系到两国之间的冲突。我年轻见识浅,先该听听长辈的建议,再做出决定。”
“石头,你越来越厉害了。”舒允臣本着自己是老泰山,话很直,也没有保留,“你先指出是国际冲突,影响甚大,以此来提醒我们不要随意干涉。接着委婉地表示自己年轻,尊重长辈,给我两个给足了面子。最后又不着痕迹地,‘在作出决定’,这句话听起来没什么,却很重要,表示最终的决定权在你手中。”
“英,听到了吗,你这个年轻有为的夫婿有多厉害啊。”何锦纶瞄瞄舒彤英,打趣开玩笑地,“这那是给我们面子,分明是在警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