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树魁望着一门大炮,两门掷弹筒,一车步,乐得合不拢嘴。握住郁岚青的手,一个劲地傻笑。他虽没能参加这次伏击战,特种队的成功就是整个支队的荣耀。
“俞,我的俞少爷,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来了。你看,你没到家就打胜仗,还缴获了这些武器,双喜临门啊。”
郁岚青笑道:“支队长,我们是朋友,不用客气。这位是刘女士,是特种队迎接的大人物,或许是你的上级长,别失礼呀。”
经此提醒,莫树魁一拍脑袋望着刘雅欣笑道:“太高兴了,刘女士千万莫怪,莫怪。”
刘雅欣笑道:“我理解支队长的心情。”
“哈哈哈……”莫树魁大笑道,“想不到刘女士也是爽快人,请,穷山僻壤的,招待不周别见怪。梅儿,交代下去,上酒菜给俞少爷和刘女士压惊。”
“是!”
莫树魁把郁岚青和刘雅欣应尽大厅,客气不到两句,就朝郁岚青倒苦水:“我的俞大少爷,你差急死老哥我了。当初你很快回来,我以为一半个月,谁知道你一走半年。我度日如年啦头都快白了。”
确实两鬓添加了不少灰,郁岚青道:“我确实有事分不开身。”
莫树魁拍着头懊悔道:“我的俞少爷,你知道吗,我悔不该不听你的建议,占领石头镇,导致几百人牺牲,政委雷明也牺牲了。如果你在,我肯定不会犯这种错误。几百人啊,就那么牺牲了,我这心在滴血啊。”
刘雅欣在旁边听着,她没想到莫树魁对郁岚青如此重视,如此信任,看做生死相交的朋友。人生难得一知己,郁岚青有这样的朋友,她从内心感到高兴。
也许莫树魁感到冷落了刘雅欣,收起伤感,勉强笑道:“刘女士莫怪,我们男人就这副德性。而我,自从政委牺牲,找不到一个谈心的朋友,憋了半年,见到俞难免话多。”
“支队长不用客气,我听了如身临其境,按同深受。”
莫树魁叹道:“难得刘女士能理解我们这些粗汉。我的俞少爷,如果你再不回来,我准备骂你,让你天天耳朵绕。”
这时,梅儿抱着一坛酒进入大厅”,听到莫树魁的话,不由莞尔,如果她没记错,支队长总是先叨念俞少爷,然后大骂起来。
很快上了一桌菜,莫树魁给每人倒了一碗酒,笑道:“支队艰苦,没什么好招待的,两位随意,来,我们先喝一碗。”
郁岚青喝了两口,刘雅欣应付性地尝尝。
“你们随意,我干了,”莫树魁的酒量不错,一碗酒一口气喝完,笑道:“痛快,痛快啊。刘女士,你不能喝酒那就多吃菜。我的俞少爷,上级特别重视特种队,当时你交给我八十人,几百里突出重围,剩下三十来人,惭愧啊。虽然特委没批评我,可是,我自己在心里每天批评自己,来,喝……”
郁岚青道:“支队长,慢慢喝,反正我回来了,我们有时间喝酒,不急。”
“我的俞少爷,我今天心里高兴,想大醉一场。你就让我开心地喝,把这一肚子苦水倒出来,憋了半年啊。”
“好吧,好吧。这样吧,让刘女士和梅儿去聊聊,我陪着你就是。”
莫树魁道:“不好啊,今天也是给刘女士压惊,接风。”
“我会在支队逗留一段时间,相当于是支队的人,支队长不用客气。梅儿,我们到外面去走走,让俞少爷支队长好好聊聊。”
“好啊。”
两人头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