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政委昏昏欲睡,两眼皮无力地合成一条缝,脑袋慢慢歪向一边,差碰撞在树上,不由一惊而清醒,老脸一红。扫视众人,现个个和他差不多,都被郁岚青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演讲催眠的差不多睡着了。
再看郁岚青,依然如故在谈离开根据地之后“行踪”,似乎不在意他们昏昏欲睡。
“这家伙非要把大家整倒不可,可恶。”他想,为了表示他刚才在听,他耐着性子强支持着听下去。
“起上海会战,当时我……”
霍政委精神一振忙道:“等等,你什么,你参加了上海会战?”
也许老虎的声音大了些,或者上海会战几个字眼过于敏感,罗雪云等人也清醒了,一个个望着郁岚青等待下文。
“我之前不是提到参加淞泸会战吗?”郁岚青明知故问,其实他根本没提起,“怎么,你们刚才……没听进去?”
罗雪云等人哭笑不得,无言以对。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霍政委不愧经验丰富,将尴尬一眼带过去了。
郁岚青呵呵笑道:“好吧,我再一遍也行。淞泸会战之前,东北自卫军抗战我也参与了,直到得到情报,日本人要入侵上海。我急急忙忙赶到上海,本来想提醒淞泸军,后来现老蒋动国民党元老张静江当客,就静观其变。谁料到当天夜里战火拉开,淞泸军如出闸猛虎将日本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年天之问:“老俞,关于这次战争导火线有两种法,一种是淞泸军故意栽赃,而淞泸军指责日本人撕毁协议先开炮,你知道详情吗?”
“老年,你笨啊,”郁岚青不以为然道,“在我看来这一都不重要。因为,不管是淞泸军栽赃,还是主动攻击日军,都是合情合理的。”
霍政委冷冷提醒:“这是什么话,关系到国际纠纷,要慎言。”
郁岚青冷笑道:“日本人在中国耀武扬威不是一天两天了,先攻击东三省,又图谋上海,难道我们不该理直气壮反击?如果淞泸军跑到日本栽赃,那就不过去,但是日本军队在上海,为什么?人家的军队在门口了,我们反击还需要理由吗?”
刘久长恨恨道:“教官的对,人家欺负到门上了,我们却为了什么国际纠纷,没有正当理由出兵,这是什么道理?”
“假设是淞泸军栽赃,我佩服的同时,也为国人感到脸红,”郁岚青摇头叹气,“试想,恶狼都准备下口了,而我们为了反击,不得不使用栽赃手段。这就是软弱的中国人,是当前的现实。即使如此,老蒋还什么忍辱为安,忍辱求全,步步退让。”
霍政委道:“题外话以后再,谈谈你在上海参战的情况。”
“我没有参加淞泸军,也没参加游击队,”郁岚青开始编故事了,“我先送上大批物资,然后组织了几个志同道合者,在敌后搞破坏活动。少也炸了几架敌机,燃了几个军火库,击毙了几个日军重要指挥官。”
“详细。”
郁岚青笑道:“没办法详细,当时战局紧张,日本人的飞机动不动狂轰乱炸,我们是见缝插针,只要是日本军官,就干掉他,谁有时间管他是什么身份。”
“之后呢?”
郁岚青徐徐道:“眼看战局倒向我们一边,胜利在望,日本败局已定,我悄然离开上海,自己驾着船逍遥在海上。谁知高兴过度,被浪涛打入海里,如果不是梅儿姑娘救了,老虎,你再也见不到我了。”
扑哧!罗雪云忍不住笑出来。
“就这么简单,是游玩?”
郁岚青叹道:“老虎,你真是火眼金睛,瞒不过你。上海会战,老蒋下令十九路军撤退,不准抵抗日本人,十九路军个个是好汉,不顾老蒋的命令奋勇抗战。因此,老蒋拒绝支援**和实物,都是淞泸军供给。而老蒋却忙着围剿自己的同胞,我越想越气,决定南下找机会给他几下狠的。”
霍政委总结道:“所以,你混入石头镇游击队,利用游击队给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