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临渊有些错愕的抱住了自己的头,从小到大的记忆告诉他,他一直以来都是和他哥哥相依为命的,他们没有父母,没有亲人,两人孤独的生活在帝国边境的一颗行星上。对于孤儿来讲,不知道父母是谁其实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可问题在于临渊他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告诉过他,他的父母被星盗害死了?尤其是被巴德.哈迪尔给害死的?
即使废了很大的劲儿,临渊还是记不起曾经有过谁对他说过类似那样的话。只是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告诉他,巴德.哈迪尔这个名字很早之前就被深刻的烙印在了他的心头上,而落下这道伤痕的烙铁绝对是用仇恨所浇铸而成的。
“还有件事,不知道你记不记得。”看临渊想的这么痛苦,其实拉斐尔也在回忆,在那一时之间他忆起了一个他先前其实并没有放在心里的事情,“就是在另一个‘你’跑上星盗船上的时候……”
“法贝亚。”临渊撑着头道,“我和我哥都管那个人格叫法贝亚,至于我你还是叫我临渊吧,反正你也知道了。”
“也好。”总算能有个有效的方法来称呼男朋友的不同人格了!然而病没治好,这其实并没有任何用处。
拉斐尔拉回突然不知道为什么飘走了一下的思绪继续道,“我那时候刚找到法贝亚,法贝亚说了一段很奇怪的话。”
【当心星盗王把你眼珠子抠出来下酒,全星系都知道他最喜欢扣人眼睛。】
【不会的,他已经有金色的兽瞳了。】
【你又知道了?】
【我知道!】
那时候拉斐尔只当是法贝亚为了留在星盗船上故意瞎扯,可是现在想起来这句话真的很奇怪。全星系、整整三个国度根本没有人见过巴德.哈迪尔的样子,就连他也是到了这个空间后才看了一眼巴德.哈迪尔的长相。
为什么那个时候法贝亚会说出,星盗王已经有了金色兽瞳的话?
“他一定看过。他一定见过我没有见过的东西。”临渊双手握拳指甲几乎陷入了掌心的肉中。在上一个空间里也是那么奇怪。他明明没有进入过那个的手术室,可是在他醒来的那一瞬间,他却听到法贝亚在对那个空间的兄长说,“我回来过,我明明推开了门,拉着你走了。可是……可是后来……”
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几乎成了临渊此时此刻最先知道的事情。
“之前有个心理医生曾经说法贝亚由我童年时受到的巨大创伤而映射产生的,那时候我一点都不信。”临渊抬起头,拉斐尔才发现那双眼睛里居然布着许多的红血丝。
“现在看来,我的记忆真的骗了我,那时候一定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而只有我……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临渊暗恨的咬着牙,他不知道此刻该哭还是该笑。他曾经以为自己知道一切,什么都懂,什么都会。可如今却发现其实他才是最无知的那一个,他甚至连他自己到底是谁也许都不清楚。
拉斐尔有些心疼的搂住了临渊,他没法完全感同身受临渊此时的悲伤,但是他明白那是一种怎样无力感觉。一直以来他其实都和临渊一样,他们都失去了那段有关他们人生转折中重要节点的所有记忆。
而那个转折正是解释现今一切的关键。
“不知道,不记得的话那就去找。”拉斐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