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齐王殿下早人刺杀……儿臣是妇道人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然而想着王爷说过祁少安谋逆一事绝不简单,背后说不得还有阴谋,就让人继续查证此事。”
皇上闻言微微扬眉,看向宁王道:“你竟然还关注着祁少安的事情?”
“毕竟与儿臣有些牵连,且他既然有着谋逆之心,又怎么会轻易言死呢?未曾面圣就自尽这般举动也让儿臣怀疑他实则是害怕酷刑之下袒露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宁王出列,跪在明华身边答话,“夜里离府之时尚且不知道四哥之死这般扑朔迷离,因此还提了一句却是没有想到她竟然放在了心上。”
“你倒是有心了。”皇上缓缓道,“只是,这话怎么从未跟朕提过。”祁少安的死,他当时还颇为震怒,然而人都已经死了,这些日子下来,皇上也渐渐有些淡忘了。如今听着宁王夫妇提起,这才隐隐觉得不妥。
再看宁王眉头微蹙的模样,皇上心中不由有些感慨。
难不成,他真的是老了?
皇上心中一时颇有些感慨,片刻之后才摆手道:“老六媳妇,接着说。你定然是查出了什么事情,这才接连两次让人去刑部传讯的。”
明华微微抿唇,“儿臣也不过是小心为上,父皇没有责备儿臣擅自做主,就是儿臣的福气了。”说着略微一顿,这才往下说去。
“儿臣派人去查镇西侯府的往事,却没有想到竟然查到了一条密道是从镇西侯府出来的,那人恰好看到有人从镇西侯府后院一处不起眼的四合院中的密道里出来,怀疑之下就偷偷潜入,谁知道不止发现了通往镇西侯府的密道,竟然还发现了原本应该已经死去的镇西候祁少安!”
此话一出,简直就是石破天惊!殿中几人全部都变了脸色,就连着皇后也忘记了抹泪,错愕得看向了明华。
“那祁少安的尸首是下官与属下一并检查的,并未易容做假的可能!”陈知纪立刻出列,拱手说话,说罢还转头看向明华,“只怕是宁王妃派去的那个人弄错了吧?”
面对这样的置疑,明华并未气恼。
“许是我思虑不周,竟然没有想到这点。只听人这般说,就立刻联想到了祁老夫人的病,越发的觉得若是祁少安还活着,只怕最为忌惮的就当时知道他身世的祁老夫人了。这就有了第一次让人传话给晋王殿下的事情。”她说着抬头看向皇上,认真道:“儿臣目光浅短,冒昧行事,还请父皇降罪。”
这话就说的陈知纪尴尬不已了。他之前还置疑明华派的人错认了祁少安,然而实际上正是因为明华的两次小心谨慎,这才让他躲过了一劫。
不然,他关押在刑部牢房的犯人杀了祁老夫人,他无论如何是洗脱不干净的。
皇上摆手道:“都是无关小事,且你也是好意。接着往下说,你又是如何怀疑夏明家人会谋害祁老夫人的?”
“我派去的人因为见着祁少安还活着,一时惊讶露出了行迹。当时我尚在定国公府中陪着父亲说话。”明华说到此处略微顿了下,看向身侧宁王目露担忧,“当时我虽然派人去查镇西侯府的往事,却并没有想到会查出这么惊天的大秘密,只想着父亲在京中多年,定然是知道一些往事的。加之,王爷夜半离府一直未归,我心中放心不下。”
明华说的丝丝入扣,合情合理,七分真,两分假,还有一分正是让人发散思维自己去联想,因此皇上倒是没有半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