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抿唇一笑,明白他只是口不对心,并非不想,他分明对她的亲近并不抗拒。
于是,薛雁的手指轻点他的胸口,勾住他腰间的玉带,再用力将他拽至自己怀中,赤着的玉足轻轻踩在他的脚上,轻轻勾住他的腿侧。
“现在呢,卫将军可还有兴致吗?”
又学着那晚在清霄宫他教她的那样,尝试替他宽衣,她双手环至他的腰侧,在他的脖颈间吐气如兰,“难道卫将军不想要我吗?”
他既然不愿承认自己就是霍钰,既然他继续扮演卫凌,那她便不拆穿,继续试探,陪他继续演戏。
霍钰哪里受得住,在她不断的撩拨下渐渐沦陷,身体里邪火乱窜,已经忘了该如何思考,满脑子只想狠狠欺负。
躺在地上的许远舟似有转醒的迹象,他摸了摸被打痛的脖颈,痛苦呻/吟了几声。
薛雁指着地上躺着的许远舟,凑近在卫凌的耳边道:“可能要换个地方,他太吵!”红唇轻轻掠过他的耳侧,最后停在他的脸侧,亲吻在他的脸侧,感受他的身体颤动,薛雁已经知道他已经被自己彻底拿捏了。
见许远舟醒来坏他好事,卫凌又将许远舟一掌劈晕了过去。
他急切地将薛雁抱在怀中,抱着她隔壁的一间厢房,又迫不及待地上了床,倾身压下。
这一次,薛雁倒是主动迎合,回吻着他。
只是她的动作依然笨拙,拉扯了半天,竟然还未解开他的衣袍,卫凌急切地道:“我教你,就像这样。”
耐心教她如何宽衣。
其实薛雁替他宽衣,是想要检查他背后的那道伤口。
那日在仙缘桥上,薛凝手中的匕首刺进了他的后腰,重伤了他,如今已过月余,那刀伤应该已经结痂但并未脱落才是。
可卫凌似知晓她心中所想,他紧紧扣住她的双手手腕,与她十指相扣,压在床上。
那带着凉意印在她的唇上。
汗水自脸侧落下,滴落在胸口,灼烫无比,那木床不勘重负嘎吱作响,薛雁忍不住从齿间挤出几声破碎的嘤/咛。
以前,他都很注重她的感受,也很克制,可今夜他却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
外面风声甚急,疾风乱卷着雪珠子打在窗棱之上,沙沙作响。
屋内,衣裳被扔在地上,凌乱不堪,只听到屋内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
屋内的动静几个时辰不歇。
后半夜,风声越来越急,就像有人在低声地呜咽着。
薛雁的眼圈红了,脸颊上的泪痕未干,他像是不要命了一般。
全身力气好像被人抽干了,双手双腿颤抖不已,腰酸的要命。
她累极了便也发了狠,狠狠咬在他的肩头撒气,今夜她怕是要死在床上。
为了不许她碰后背的伤,全程紧扣着她的手腕,到最后,他发了狠用披帛紧紧捆住她的双手,直到她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无力再挣扎。
而他也满身大汗,累的精疲力竭,躺在床上。呼吸也变得越来越重。
薛雁累的浑身的骨头快要散架,见他闭上眼眸,似已经熟睡,她用被子裹紧身体,在他的脸侧轻吻了一下,指尖描绘着他薄唇的轮廓。
指尖在他凸起的喉结上画圈,“子凌,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大掌环过她的侧腰,身侧之人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看来方才还未喂饱你啊!”
薛雁颤抖着抚上他的脸侧,红红的眼尾溢出了眼泪,声音也逐渐颤抖失去控制,“我就知道是你,王爷,我早知道是你。”
霍钰见她眼中盈满了泪水,面具之下的眼眸瞬间冷了下来,难怪今日她竟如此配合,竟然去主动迎合他,便是趁着他疲累之时,趁着他毫无防备之时,试探他。
“薛二小姐真是好心计,好算计啊!竟然在床笫间,假意同本将军欢好之时,却只想着设下圈套,来算计本将军?嗯?”
薛雁强忍着内心的酸楚,“让我看看你的伤好吗?那天你伤得很重,听说你命悬一线,还疼吗?”
“够了!”
不提起他的伤还好,提起他的伤,便是再次提醒当日他满心欢喜的在仙缘桥等了整整一日,她却没有来,那日是她将他无情抛下的。
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想到自己身受受重伤,命悬一线,却得知她连夜逃往卢州的消息,他死里逃生,身心俱痛,心灰意冷之时,他竟然得知她大张旗鼓满城张榜选婿。
他恨她在上元那日爽约,恨她在情最浓之时,却给了他当头一盆冷水。更恨她在自己的“死讯”传出去之后不足一个月,便要急着将自己嫁出去。
她如此无情,在她欢天喜地要嫁人之时,她半点都不在乎他到底承受了怎样的痛苦。
可笑的是他还不死心,无一刻不在想着她念着她,见她被欺负,仍然忍不住心软救下她。
可她却再次骗他,给他下套,她既然狠心抛下他,如今却又来假惺惺的关心他!
从一开始她便是如此,她惯于伪装欺骗,对他有所求时便时刻想着欺骗他,对他没有一句真话,她一惯心硬如铁,见他没有利用价值,再将他一脚踹开。
于是,霍钰披上外衣,避开她的触碰,冷笑道:“今夜种种都是你自愿偿还,你我之间也不过是场露水情缘,都是你情我愿,逢场作戏罢了,薛二娘子当不得真!”
薛雁抓住他的衣袖,握住他的手掌,“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来,我满城选婿也只为引你前来,如今你不认我也就算了,便打算欺负了我走人吗?”
霍钰看了薛雁一眼,眼神逐渐冷却,见她唇瓣红肿,面色坨红,像是浸满了雨露的花瓣,娇艳欲滴,格外迷人。
“怎么薛二娘子也同那些女人那般,纠缠着本将军,要本将军负责吗?你我只能算是一场公平交易。我方才救了你,而你也自愿用身体偿还,死缠烂打就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