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罚跪(1 / 1)

白榆一直没有再见到时春,又或者他可能再也见不到时春了,这种念头一旦冒出来就让他难以克制地感到难过,但他又想,见不到也没关系,时春过得好就可以。

他现在不用去专校,每天帮着苏叶跟悠悠一起打理家里,并没有觉得累,多干点活起码能让他不要多想,他身上属于纪泱南的临时标记还没有退,夜里的时候会格外想念alpha,汗液将他的身子都濡湿,他就抱着被子熬到天亮。

冯韵雪这两天感染了风寒,身体一直不舒服,明江以前在军队做军医,主动要给冯韵雪看病,被拒绝了,后来找来了医生,说是被传染的,没什么大碍,按时吃药休息几天就可以。

白榆内心愧疚,他怕是自己传染给夫人的,主动揽下了所有的活。

悠悠一大早就被明卓骂了,一会儿嫌她洗的衣服不干净,一会儿又说她还没干就拿回来给人穿,质问她是不是故意的。

“我说过我没有,你爱信不信。”悠悠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梳,这会儿气得不轻,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明卓起这么早,想来就是故意的。

明卓精致的脸有些扭曲,他还想骂人,却被明江拦住,oga穿着睡袍,露出白皙的脖颈,上面有着很浅的青紫色的痕迹,白榆以前可能不懂,但现在他带着alpha的标记,对这些无比敏感,一下子就看出来那些是什么。

“好了,不要吵了。”明江把明卓护在身后,笑意盈盈地看着悠悠:“明卓年纪小,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跟他计较。”

悠悠愣了下,眼睛有点红,下意识想张嘴说点什么,明江却说:“你分内的事情做不好,尊卑也不分吗?”

这句话直接让悠悠哑口无言,她握着拳头,明江又笑了声:“知道你是你家夫人带来的丫头,但要是以后再犯错,那也留不得。”

从房里出来的白榆把把这些话一字不落地全听到耳朵里,他看着悠悠僵硬的身影,却无从安慰。

明江跟明卓去餐厅吃饭,白榆才凑上去,“悠悠,你去洗漱,那些衣服我来洗。”

悠悠第一次没有怼他,白榆有些担心,“悠悠。”

“做你自己的事情去。”他看见悠悠用手抹了下脸,然后进了卫生间的门。

白榆本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顶多让悠悠重新把衣服洗一遍,他看悠悠忙不过来,中午吃过饭后就替悠悠把床单被套洗了,然后拿去别墅的后门晒,今天太阳光一般,肯定晾不干,心想要到明天,夜里他把这些收回去明天接着晒就好了。

谁知被明卓发现了,他骂悠悠偷懒,话里话外讽刺悠悠不听话。

“你不拿我放在眼里,你一个人下人怎么这么大的胆子?今天偷懒,明天偷什么?”

悠悠瞪着眼,脸色苍白,“我偷什么?你什么意思?”

“我哪有什么意思?你这样子我当然会怀疑你。”明卓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两条腿,完全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任何问题。

白榆自知理亏,他的好心给悠悠带来了麻烦,连忙解释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不怪悠悠,她太忙了,是我自己要帮她的。”

明卓哼了声,没再说话,白榆心里没底,悠悠被刚从冯韵雪房里出来的苏叶拉到一边,她劝道:“这都是小事,衣服洗干净就好,大家互相帮一下,很正常。”

明卓斜着眼看着那三个人,“哦,正常。”

这件事过后,家里的氛围一直很怪异,冯韵雪因为生病没下楼,纪廷望白天也总是呆在联盟几乎不回来,明江也是,他一般都是跟纪廷望一同进出的。

当天晚上,明卓突然说他少了条挂坠,那是纪廷望送他的,镶嵌了小颗的绿宝石,这种贵重的东西白榆是一眼也没见过,明卓直接怀疑了悠悠。

悠悠跪在地上,哭着说她没有拿,纪廷望面无表情地看着悠悠年轻的脸,很显然他对这些事几乎懒得管,只是脱了外面的军装,对明江说:“你来处理。”

苏叶在这个家待久了,总要为悠悠说话,地上的悠悠哭得撕心裂肺,要知道偷盗不是一个小罪名,如果没人帮她,她很有可能会以偷盗罪关押进监狱,女性oga在监狱里日子根本没法过。

“先生。”苏叶也跪在地上,哀求着:“悠悠不会做这种事,可能是不小心落在什么地方,再仔细找找肯定会找到的。”

明卓站在楼梯口,语气委屈至极:“我说了,找不到就是找不到,她肯定是因为我今天骂了她怀恨在心,我知道,你们讨厌我,但下人就是下人,说到底也不能违抗命令啊,只是让你洗个衣服都要推三阻四,欺负我算什么。”

“不是的。”白榆焦急地解释:“这个真的不怪悠悠,是我自作主张,我要帮她的,对不起,都是我不对。”

纪廷望原本想上楼了,听见白榆说话时停下脚步,侧过身子看向他。

oga看上去无比瘦小,穿着不合身的衣服,一张脸没什么出彩的,但是眼睛有些特别,琥珀色的。

纪廷望作为一个alpha异常灵敏的嗅觉让他发现了白榆身上的不同,他在家里几乎很少看到这个oga,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踏着军靴一步步走过去。

白榆面对突如其来的隐形吓得往后退,却在下一秒被掐住了脖子。

难以控制的呼吸让他呛得咳嗽,脸都涨红着,纪廷望摁着他的脸强迫他转过去,看到他颈后被标记了的腺体。

白榆闻着他的信息素恶心得快要发晕,腿根站不住,纪廷望松开他以后,他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泱南的。”

白榆哆嗦着不敢说话,纪廷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是看什么蝼蚁,面无表情地说:“确实没什么规矩,我说话的时候都敢来插嘴。”

他的声音冷淡到像是冬日里凝结的冰,让白榆忍不住颤抖。

明卓在一旁挑着眉得意地笑,明江摇摇头,让他先回房间去。

“好的妈妈,晚安。”

白榆莫名其妙地开始掉泪,不是故意的,就是本能地感到害怕,纪廷望完完全全是一个年长的且极具压迫感的alpha,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跟面对纪泱南时完全不同。

他的信息素带着一股令人畏惧的阴森感。

“对不起,对不起。”

纪廷望一步步走到他面前,阴冷的嗓音从白榆头顶传过来。

“知道oga最忌讳什么吗?”

白榆畏缩地趴在地上,脑子里把所有的教规都回想了一遍,可却找不到答案。

“你给我跪到外面去,好好反思一下,什么该做,什么又不该做。”

苏叶惊愕地看着纪廷望,屋子里没有一个人再敢反驳,明江走上来,拉过纪廷望的手,是很亲密的姿态。

“别生气了,累了吗?先回房,我还有事跟你说。”

明江在上楼前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这几个人,“还在这儿发什么呆,是觉得处罚太轻了吗?”

白榆心跳一滞,他从地上起来,忍着发麻的腿,一瘸一拐地走去门外。

“小榆。”苏叶轻声喊他。

白榆停顿了一下,侧过一点脸,安慰她:“苏叶姐,没事的,跪一晚而已,你帮我跟悠悠说对不起。”

他自以为的好心让悠悠被骂了,才导致明卓针对悠悠,他满心的愧疚,总想着要弥补。

苏叶还是忍不住担心,现在虽不是冬天,但昼夜温差大,在外面一晚一定会出问题的,尤其是白榆才刚退烧不久。

悠悠虽没被罚,但她要是找不到明卓丢失的绿宝石吊坠,那她必定要以偷盗罪被抓走。

苏叶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木然地跪着,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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