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斯蒂尼。”他头也不抬地报了酒店名,目光始终停留在席音脸上,看得极为专注仔细。
席音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他便紧张地攥住他的手低声询问:“怎么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嗯……”席音终于艰难地从嗓子眼里挤出又干又涩的一声,刚才可能是那药效的缘故,他趴在那里时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此时药的作用渐渐有所减退,席音才感觉到身体又慢慢变回自己的了,虽然依旧沉重,但至少在他大脑下达一个指令后,相应的部位多少能做出点反应。
而与此同时,席音还察觉到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开始在体|内蔓延。
起初只汇聚在下|腹部,热乎乎的一团,但逐渐地又往四肢百骸倾泻开去,如电流一般,烤得全身上下都变得燥热起来。
身体里仿佛有什么渴望正在急速地破土出芽,从血肉之中攫取营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抽条,继而开枝散叶,待成参天之势时便再也压不下去了。
此时车子刚刚停在酒店门口,杜念抱住席音下车,忽然感到自己月匈前的衣服被怀中人骤然攥紧了,他低下头,只见席音双眼紧闭着,身体也紧绷了起来,整个人在他月匈口蜷缩成一团,仿佛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杜念心里一紧,边迅速往房间走边用力把人抱得更紧了些,低下头擦着他耳侧道:“席音,难受吗?再等等,马上就到房间了。”
然而杜念本意是安抚,却不想在他这一句说完后席音的身体竟明显地震颤了一下,他身前的衣襟被扯得更厉害,几乎要将整个领口都露出来。而席音此时的呼吸声也变得有些急|促,气息里还带着不易觉察的颤抖,脸色呈现出一种不太自然的粉红,杜念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们该不会是给你……”这句话杜念没有说完,眼睛里却蓦地翻涌起浓重的墨色,像是被谁不小心把墨水打翻了一样。
他月匈口剧烈起伏了几下,拼命压抑着想立刻返回去把那几个人杀了的念头,回房将席音轻轻地放在*上,却在要起身时人一下子僵住了。
因为就在这个时候,本来身上没什么劲的席音竟然努力地将手臂抬了起来勾住他的脖子,微微开口,嗓音低得近乎温柔:“杜念……”
杜念被他这一声叫得半边身子都软了,定了定神,才缓缓蹲下到能与他平视的高度,声音微哑道:“我在……”
“杜念……”席音又唤了一声,手搭在杜念的肩头,眼睛有些费力地撑|开一条线,露出里面略显迷|离的神色。
他可能是因为刚刚哭过,眼中还残留着微弱的水汽,两团湿漉漉的氤氲就那样楚楚可怜地望过来,“我……难受……帮帮我……”
杜念感觉自己魂都要被他勾走了。
“席音……”杜念有些情不自禁地低下了头,两人几乎是面贴面地对视着,杜念心里还在激|烈挣扎着,席音却忽然主动扬起了下巴,温热的嘴唇贴了上来,在杜念的唇边仿佛无意识地研磨着:“我好……渴……”
杜念自诩定力远高于常人,然而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下却几乎要把持不住,身体由内而外地紧绷着,连呼吸都停了。
终于,在僵直了大约一分钟后,杜念才用上了几乎是自己全部的意志力将席音轻轻推开,声音格外沙哑地说:“渴是吗,我去给你倒水……”
可是就在他准备离开的瞬间,手却被人给扣住了。
“别走……”*上的人眼中已有些难以忍耐的炙热,嘴唇半张着,原先白|皙的肤色这会儿却都如同他脸上一般淡淡地浮起一层潮|红,好像披了条极其细薄的轻纱,欲露还遮的样子撩得人心里愈发骚动起来。
杜念喉咙发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