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裴司琛很少笑,但是和以前还是有些相似。但也只是短暂地停留一会儿又在脸上消散干净了。
南嘉恩这只鱼又不摆动了,他转过头望着门,欲盖弥彰地很小声地说:“你…你不要这么叫我。”
他说话软软的,完全没有什么气势,很好被人拿捏欺负。
换作以前的南嘉恩肯定会为此开心很长一段时间,可能还会脑子眩晕,冒着幸福的泡泡,但是现在附加着别样的情绪,还有强烈的不真实感。
有时候裴司琛对他很温柔,他会想这是不是一场虚梦,当越来越大的气球被扎破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还会伴随着剧烈的爆炸声。
“那么该叫你什么?”裴司琛装作很认真地询问他,看见南嘉恩埋着脑袋,又自言自语地说:“叫恩恩很可爱。”
南嘉恩睁大了双眼。一直以为他觉得自己和可爱完全不匹配,他看着裴司琛很专注的脸,感觉自己要爆炸了。
第二轮的时候,裴司琛又把他转了个方向跪对着洗漱台的大镜子,似乎有意让他也欣赏一下自己的很诚实的一面。
南嘉恩看了一眼就不想看了,很迅速地闭上了眼睛,并且眼泪不值钱地落下来了。
他想让裴司琛换一个姿势,但是好几次想发出声音又被d回去了。
裴司琛可谓是不发一语埋头苦干,南嘉恩终于很可怜地回过头对他说:“不想…跪着。”
在这么多次里,南嘉恩得出来一点自己的经验,其实只要稍微地求一下裴司琛,他也会顺着自己(但只能运用于裴司琛心情极佳没有那么疯癫的状态下)。
于是裴司琛很容易地心软,赶紧将人翻过来,又揉了揉他微微泛红的膝盖,问:“很疼吗?”
“有一点。”南嘉恩吸着鼻子回答道。
听到南嘉恩说有一点,那么就是很疼了,裴司琛柔声说:“抱歉。”
然后这次就很轻了。
结束后,裴司琛先拿纸巾擦了擦镜子,再将人抱起来,把南嘉恩放进调好温度的浴缸里后,自己去冲了个冷水澡。
裴司琛走过来的时候又回归到面无表情的样子,好像还没有尽然,于是南嘉恩很规矩地坐着,不敢再动。又给南嘉恩做了ql后,才抱人去了床上。
南嘉恩的头发还很湿,裴司琛拿着吹风机给他吹了吹头发,不时手指擦过南嘉恩的耳朵,他就会又缩着脖子。
吹得差不多了,裴司琛又问:“困不困。”
南嘉恩赶紧把头埋进被子里,回答说:“困了。”
但其实这之后他都没有很快地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