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战潇和沈初酒回府后,他便被叶显请去了,沈初酒只身一人回到迎松苑,一个眼生的下人正巧从她的屋子里出来,见着沈初酒回来,那个丫鬟脸上略微有些吃惊,继而连忙说道:“都督命奴婢给王妃和殿下送些点心来。”
沈初酒也不疑有他,只微微颔首,小丫鬟如蒙大赦,连忙离开了迎松苑。
屋内,支摘窗下的香炉青烟袅袅,沈初酒坐在桌边看了眼点心,是梅花糕,“这个时节哪里来的梅花?”
冬季还未到,梅花还能这般新鲜,那只能说明是去岁冬季留存下来的,不过能留存的这么好想来也要花不少心思,不愧是江南都督,真是会享受。沈初酒想。
迎松苑外,叶七正在松柏下的甬道上来回踱步,他在算时间,虽说现在进去也行,但是他追求刺激,他在梅花糕里下的药要同香料搭配在一起才有显著的效果,若是沈初酒没有吃糕点,那可真是一点意思都没。
跟在叶七身后的随从问道:“公子,您真的要……这万一被都督知道了,可不好交代呀。”
叶七瞪了眼随从:“你觉得我爹会因为一个女人跟我动手吗?”
随从闭嘴,叶都督独宠这个庶子,纵容他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这个做随侍的,还是专心放风吧。
叶七正准备进去时,便看见战潇从不远处大步走来,“御亲王不是在前院吗?”
随从:“……许是,重要的事情聊完了吧。”
叶七悻悻原路返回,忙活这么久,竟给他人做了嫁衣,他叶七这辈子就没做过这么恶心的事情。
战潇才走进屋子,沈初酒便一个激灵看向门口,见来人是战潇,她的心里才松了一口气,方才她一直坐在这里不敢动,生怕外面有人在偷听屋里的动静。
战潇见沈初酒双颊泛起潮红,不禁蹙眉道:“你怎么了?”
战潇朝着沈初酒走去,伸手贴在她的额头上,沈初酒只觉得额头一片冰凉,很是舒服,她低声:“殿下。”战潇俯身将她抱起:“找个郎中来给你瞧瞧吧。”
这时,沈初酒在战潇的怀里,指尖一层一层拨开战潇的衣襟,触碰的冰凉令她燥热的身子微微一颤,“殿下,我想要。”她的声音带着妩媚,勾的战潇心里直发痒。
沈初酒用仅存的意识说出这话,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很是不堪,可是她也不想这样的。
战潇见状自是明白了,当初薛昭茗不就是用了这样的手段吗,他低低地问了声:“谁给你下药了?”
“不,不知道。”沈初酒的脸贴着战潇的胸膛蹭了蹭。
战潇走进内室看了眼指摘窗边的香炉,他的神情满是不悦。他从不让人在内室熏香,王府的香炉都在外面的屋子里,昨晚也没见内室有香炉,这才来了两天,就有人坐不住了。
战潇将沈初酒放在床榻上,转身将香炉顺着支摘窗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