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潇捏了捏沈初酒的脸颊,这丫头给谁都求情,薛昭茗从前做的事情那是人做的吗?将沈初酒卖去花楼的事情他还没来得及找薛昭茗算账呢。
“本王不想让你委屈。”
沈初酒不明所以地看了眼战潇,战潇牵着她的手问了声:“能走吗?”
沈初酒微微点头,小手扶着腰跟在战潇身后走出书房,薛昭茗还在门口未曾离开,她见着战潇走出来立马上前,战潇后退一步,“说。”
“表哥,我不想去和亲,你帮帮茗儿吧。”今日她收到圣旨后去寿春苑哭了一场,薛太妃对此也无法,只说了让她来找战潇问问有没有解决的办法,二人谁又能想到这件事情就是战潇的主意呢?
“本王没办法。”战潇说完顺手牵起沈初酒的手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薛昭茗跑上前拉住沈初酒:“沈小姐,我知道表哥对你很好,你帮帮我吧,从前的事情是我的错,我真的不想去和亲。”
沈初酒看了眼战潇,战潇眉眼低垂,别说为薛昭茗求情了,就连战婵虞的情她都不敢求,更何况在书房她该说的也都说了,战潇不愿意,她也没办法。
她推开薛昭茗的手只说了声:“皇命难违。”
言毕,她转身跟着战潇朝着主屋走去。红漆游廊下,沈初酒一手扶着腰一手戳了一下战潇的腰,小声道:“有朝一日我也要让殿下尝尝扶腰的滋味。”
战潇被沈初酒的话逗笑,他将沈初酒打横抱起:“好,本王等着。”
薛昭茗看着二人有说有笑的走进主屋,她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姚轻只说了声:“表小姐还是回暗香园哭吧,惹恼主子后果不太好。”
姚轻方才就见他家主子的脸色不好看,他家主子跟王妃在一起的时候很少不高兴,显然是这个表小姐扰了他家主子的兴致。
内室,战潇的指腹在沈初酒的身上摩挲:“可以吗?”
沈初酒立马拉起锦被裹住自己,沉默的抗拒。战潇见状轻笑一声:“方才不是还说要让本王尝扶腰的滋味吗,志气呢?”
“殿下说话不算话,方才都弄疼我了。”沈初酒的声音软软的,躲在被子里的她活像一只小鹌鹑。
战潇唇角地笑意僵了一下,他看了眼窗边的沙漏,冷声:“姚轻,去将上京城的花楼烧了。”
沈初酒听见“花楼”二字突然沉默了,鸦羽般的长睫垂落,双手紧攥被角,那日若不是哥哥,此时的她或许早已失|身,届时她便彻底没有了留在战潇身边的底气。
战潇的大掌摸着她的秀发,“还想替薛昭茗求情吗?”
沈初酒微微摇头,她鬼使神差地说了声:“我只是觉得,同为女子,我能理解她。”她抬眼看向战潇:“殿下不帮是因为这件事原本就是殿下的提议对吗?”
战潇不语,这更加使沈初酒坚定了自己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