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酒此时神志也有些不清晰,她含糊的说了声:“是民间……偏方,听闻吃了可以有孩子。”
战潇闻声,他抱着沈初酒的手陡然握紧,她就这么想要个孩子?为了孩子她当真什么都敢尝试?
薛太妃在隔帘外听闻沈初酒的声音,她的心跳都漏了一拍,说起来这件事情还是怪她,沈初酒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怨恨的,可她却从未给沈新语说过自己在王府受的不公。
内室中,战潇说道:“值得吗?”
沈初酒的青丝顺着战潇的手臂铺散而落,她气若游丝道:“我知道殿下心悦唐莺公主,我也知道无论陪殿下多久,我都会重新回到南羽国,到那时殿下便不再属于我,我只想和殿下有个孩子,殿下不在以后,好歹能有人陪着我。”
“战南疏,我承认,我心悦你。”
战潇听着沈初酒的话,看着她眼下的模样,他的心里不知有多心疼,所以这才是她一直想要个孩子的原因?他从未想过让她回南羽,很早以前就已经不想让她走了。
战潇将沈初酒放在玉枕上低声:“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唐莺,我待她就如同唐抚待她那般,从未有过儿女之情。”
沈初酒的小手抓住战潇的宽袖,她含糊道:“那殿下将她当外室养,是怕我容不下她吗?”
“不是外室。”
战潇话音方落,顾松安便提着药箱走进屋子,紧急关头他还不忘礼数,战潇忙让他进去瞧瞧沈初酒。
不多时,顾松安收起腕枕舒了口气,“无大碍。”他又看了眼清溪送来的方子,皱了皱眉头,“里面的药材同食补的药材相克,况且这个方子也并没有滋补的功效,你是从哪里来的这个方子?”
他这话是问清溪的,清溪头也不敢抬的说道:“是小姐给奴婢的,奴婢也不知道。”
顾松安回头看向战潇,“殿下,沈家主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你真的打算一直瞒下去吗?”
暮色将至,沈新语央着沈时春前来王府看望沈初酒,沈初酒虽服了药,却依旧昏迷不醒,明亮的灯火照在她惨白的小脸上,沈新语坐在床榻边看着沈初酒,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沈时春怕沈新语动了胎气,还宽慰道:“顾太医已经给小酒开了药,你别哭坏了身子,倒头来还要让小酒担心。”
沈新语拉着沈初酒的手头也不抬的说了声:“我倒是希望她醒来担心我,至少这样她能少遭些罪。”
沈新语在床榻边坐了许久,她给沈初酒掖好被角才扶着沈时春的胳膊起身走出内室。